于是早上楊曼從房間里出來時,就見路隊窩在沙發上,楊曼打了一半的哈欠都給嚇回去了:“頭兒?你怎麼在這?”
唐早從廚房里了頭:“趕洗臉,吃早飯。”
楊曼哦了一聲,看了一眼表,也來不及追究為什麼路隊會在這兒的問題,忙不迭的洗臉刷牙,唐早拿了一次牙刷給路隊,路隊草草的刷牙洗臉,就坐下吃飯,一家之主的派頭不要太濃。
唐早熬了粥,煮了蛋,炒飯,還烙了蔥油餅,簡直不能更盛,楊曼一邊吃一邊來回的看著兩人,又想起來問:“咱哥哥呢?”
唐早道:“他倒時差,估計要睡到中午,不用管他。”
急匆匆吃了早飯,就進去拿服去廁所換了,就聽到里頭秦昕庭迷迷糊糊的道:“小早?”
唐早道:“我今天要上班,你睡吧。回頭醒了給我打電話,我帶你去餐廳吃飯。”
秦昕庭哦了一聲:“車里有狗罐頭……”
唐早道:“我知道,我一早就拿過來喂了。”一邊說一邊忍不住一笑。
昨晚上路隊能進門,狗子卻被拒之門外,狗子吃路隊的醋,早上喂罐頭都氣的不理人,然后擼著狗子哄了好一會兒,一轉頭路隊又一臉不爽,這邊一轉頭,路隊就悄悄過去,踩蠢狗的爪子,簡直稚的不行。
楊曼道:“對了,哥哥什麼啊?”
路霄崢道:“秦昕庭。”
楊曼有些奇怪:“秦?表哥麼?”
“不是,”路隊道:“小早也應該姓秦,唐是養父的姓。”
不是吧?楊曼眼睛都張大了,這一句話里的信息量也太大了……還沒來的及問,就聽秦昕庭道:“我怎麼聽著外頭有個男人的聲音?”
唐早眼都不眨的忽悠他:“樓下同事過來借醬油。”
楊曼:“……”
借醬油的路隊:“……”
三人吃完一起出門,一路都是同事,一見大早上路隊從那兒出來,回頭率不要太高,唐早公休完頭一天上班,態度十分端正,急匆匆去了配樓。
路霄崢去了辦公室,還在想著昨晚說的那些事,一邊撓著胳膊,撓來撓去的,鄭眉飛一眼看到,過來看了看就驚了:“頭兒你這……老天,你昨晚去搗蚊子窩了麼?整個人都一圈了吧?”
路霄崢胳膊上一個疊一個的,不知道有多個蚊子包,也就仗著他不怎麼怕蚊子咬。鄭眉飛道:“誰有風油?”
楊曼道:“唐兒那兒好像有藥膏,我問問。”
發了個微信過去,不一會兒,路霄崢手機就響了一下,他隨便瞥了一眼,就見混蛋玩意兒發來一條信息:“路隊,請察看右邊子口袋,不用謝。”
路霄崢手一,果然出來一盒紫草膏,連他都不知道唐早是什麼時候給他放上的,一出來還誒了一聲。
這波作簡直到不行,鄭眉飛指著他,都不知道能說什麼了。
路霄崢也忍不住樂了,良心發現的拿過手機,把“混蛋玩意兒”給改了“路小棗”。
一波人正在嘻嘻哈哈,就聽有人輕輕的敲了兩下門,然后一運休閑裝的秦昕庭走了進來,笑著跟大家點了點頭,打了聲招呼,然后走到了楊曼邊。
經歷過狂刷閨的向敏行,楊曼很自覺,站起來給他搬了個凳子,笑道:“哥哥來視察工作啊?誒,說起來,你跟小唐兒長的可真像啊!”
秦昕庭笑了:“是麼?都這麼說。戴上口罩一看就是兄妹倆。”他做了個遮臉的作。
其實兩人就是眼睛長的像,但這雙眼睛太漂亮太有特點了,所以就容易讓人忽略其它的,路霄崢也忍不住打量了一番,心說就這相似度,他居然沒想到,還吃了半天飛醋,也是眼瞎的厲害。
秦昕庭笑著解釋:“我剛才過去看了看小早,正忙,讓我自己玩兒,我就過來看看你。”他笑著扶住椅背:“小早過來青市,你們的不錯?”
“是啊,”楊曼玩笑道:“我們簡直就是一見鐘,所以很快就同居了啊!”
“恭喜恭喜,”秦昕庭笑道:“除了你們這深厚誼,還有什麼特別的事嗎?”
楊曼控制自己不往路隊那兒瞅:“啥事兒啊?哥哥給個明確的指示唄?”
秦昕庭笑瞇瞇的道:“怎麼說呢,我們小早在濟市的時候,我們每次見面,或者打電話,那個狀態啊,全都是比較平靜的,一條直線。但是自從來了青市,就不對勁了,聽起來要不就特別高興,要不就特別不高興,簡直就是條起伏不定的曲線。所以我覺得一定有問題。”
眾人:“……”呵呵,哥哥覺很敏銳啊!
楊曼也只能呵呵呵,秦昕庭道:“我們小早這麼漂亮,這邊兒,就沒有追求的?”
“有啊!爛桃花沒斷過!”楊曼義憤填膺的把之前那個金華眾的事,繪聲繪的說了一遍,秦昕庭聽的直皺眉頭:“就沒有個……正桃花麼?”
“也算有吧!”楊曼于是添油加醋的把向敏行也說了一遍,說到巨人觀尸,就謹慎的停了下來,秦昕庭似乎沒察覺什麼,微笑了一下:“這個向敏行,在濟市時就這樣,不過他就是個二世祖,除了眼好,基本上沒啥優點了,小早說他娘兮兮的,我覺得也是。”
娘兮兮?旁邊的人各自忍笑,楊曼笑的不行:“是啊,幸好他知難而退了。”
秦昕庭道:“還有嗎?”
楊曼的眼神兒就往路隊那兒溜,臉上明晃晃的寫著“給個指示啊,到底能不能說啊?”然而路隊并沒抬頭,楊曼只好道:“沒了吧?我們整天在一起,應該是沒了吧?”言下好不心虛。
“嗯,”秦昕庭道:“其實我問過我們小早的男朋友要求。”
“是嗎?”楊曼很興趣:“是什麼要求?”
秦昕庭道:“說,要個子高高的,濃眉大眼,英俊拔,脾氣……哎對了,有沒有杯子?”
鄭眉飛正等著聽八卦呢,特別殷勤的給他拿了個杯子,還去接了水,秦昕庭謝了一聲,喝了一口,續道:“脾氣壞,骨頭,氣質上既有軍人那種冷鐵的味道,又兼貴公子那種自信和底氣。”
他嘆了口氣:“這什麼鬼?世上有這種人麼?”
眾人心異口同聲:“有啊!有啊!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
秦昕庭喝了杯子里的水,又道:“別的都好說,還要脾氣壞,這是怎麼一回事?”
眾人心無不振:這就人眼里出西施有木有?連缺點也變優點了有木有?
路隊從頭到尾坐在窗邊椅子上,假裝看著資料,大模大樣的聽八卦,角不住的直往上揚。
秦昕庭過去接了水,借著這個作,眼神兒笑瞇瞇的掠過眾人,跟著眾人的眼神,在路隊臉上繞了繞,又四平八穩的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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