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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王所指，劍鋒所向！

威廉搖頭道：“在你們眼中，所有圣種族都是一樣的吧？可實際上，四大種族間的關系十分復雜。就拿現在那位娜娜來說，你們是不是覺得忙于修煉，所以不太參加戰斗？”

“確實如此。”千夜點頭道，他這個印象自然是來自帝國軍方資料。

威廉深深吸了口氣，道：“事實上并非如此，修煉對于娜娜來說本不重要，能夠讓提升的就是戰斗和殺戮。在過去十年中，絕大多數時間都在和我們戰斗。就是因為有的出現，我們古老的銀背部落現在已經到了滅絕的邊緣。”

這是個讓千夜大出意外的消息。

銀背部落是一個也有超過千年傳承的古老狼人部落，近年來愈發低調，戰場上很看到他們的蹤影，卻沒想到居然是在和族的戰爭中瀕于滅絕。

“群峰之巔難道不干涉？”

威廉長雙換了個坐姿，嘆氣道：“這是銀背部落和瑪門氏族之間的世仇，我們目前沒有立場手。一旦介了，那麼也同時給了族其它氏族介的理由。”

這就是黑暗種族親復仇的古老傳統，不僅存在于族群之間，同一種族部其實也是如此。只是千夜剛剛知道，這種仇恨的慘烈程度比起黑暗和黎明陣營的對立竟然只強不弱。

也因此，狼人絕難容忍第二個娜娜出現，即使通過這種方式造就一個古老脈覺醒者的可能很低。這樣的紫晶共有七塊，至今為止，已經用掉的五塊并沒有出現瑪門之的覺醒者，扎倫手上的就是當年流落在外的兩塊之一。

雖然扎倫本表現出來的天賦脈力量普通，但他是純，父系和母系也都十分強大。脈覺醒和力量承繼是最無法用常理來判斷的，狼人們絕對不愿意冒險。而扎倫由于貪婪和私心，對自己的氏族瞞了獲得紫晶的事，也給了狼人可乘之機。

千夜沉默不語，安靜地看著篝火。

威廉有些奇怪地問：“怎麼突然不說話了？”

千夜淡淡地道：“你告訴我這麼多，接下來就該滅口了吧？”

威廉揚了揚眉，然后不懷好意地笑起來，“是啊，確實如此。不過，我可以給你個機會，為我做事，比如說......”

他笑得一臉燦爛，還手拍了拍千夜的肩膀。千夜沒有躲，看著他的眼神變得極為冰冷。

威廉這才繼續道：“比如說，一直使用雙生花！哈，只要這對槍還在你手里一天，羅斯那老東西就不會有好心。而只要看到那老東西不爽，我的心就會特別好！”

已經開始繃的氣氛，就像被刺破的氣囊，頓時癟了下去。千夜有種哭笑不得的覺，沒好氣地道：“一對四級槍而已，我馬上就用不到了。”

威廉了下上的短須，道：“原來你還不會用啊！”

千夜微微愕然，他當然不會解釋，自己使用族武沒有原力屬不同的損耗。不過威廉話里的意思，似乎另有所指。

威廉從千夜腰間直接拿過雙生花，隨即再次散發出強大的威，巨大金狼的虛影騰空而起。他持槍的雙手向中間合攏，直到槍在一起時，異象忽生！

只見槍上原力陣列次第點亮，原力芒勾勒出一左一右兩朵麗近乎妖異的雙花。朝著相反方向開放的花朵在虛空中徐徐轉向，面面相對，當接的剎那，槍上突然憑空浮現一層紋路，每凋落一道花瓣，就點亮一個不明意義的符號。

就在千夜眼前，雙生花竟然融合了一把雙管手槍。

當雙花最后一片花瓣落下，兩槍管中各噴出一顆青原力彈，在空中合二為一，轟在百米外一顆巨樹上。

驚天地的原力炸后，巨樹完全消失，原地出現一個半徑十多米的深坑，地面上所有東西全部一掃而空，出深褐還帶點紅的土石。

這是六級槍才會有的威力！雙生花的原貌居然是一把雙管槍？

威廉氣勢緩緩回落，雙生花又再度分開，變了兩把短槍。

威廉把雙生花拋給千夜，說：“看到沒有，這才是真正的雙生花。它是門羅氏族的一件古，據說曾經屬于某位公爵，還藏有什麼。”說到這里，威廉也不怎麼在意地攤攤手道：“不過那些有名字的槍，全都號稱有故事、有。”

威廉說到這里，看見千夜也在嘗試把雙槍融合，不由哈哈一笑，道：“沒用的，你以為羅斯的后裔們為什麼不用它，如果沒有合適的脈驅，至需要戰將以上實力，還不是普通戰將，你再過幾年或許可以。”

威廉話音未落，就見千夜上浮起一層緋薄霧，點點金沉浮，驟然每個點都開始燃燒起來，熾烈的芒中展出一雙翼，瞬間舒張到了極致。

槍上凝聚起來的雙生花這次沒有凋零，每一片花瓣都燃起火焰，雙槍融合，然后出兩顆的原力彈，同樣在空中合而為一，轟在附近一大片灌木上。

炸結束后，地上又出現一個深坑，比剛才威廉打出來的那個更深更大些。

“這，這不正常。”威廉愕然，下意識地撓撓頭，喃喃地道。隨即他開始上下打量千夜，“你的脈......”

千夜自己也被嚇了一跳，他原本想試一試，并沒抱著功的希。羅斯的后裔之所以沒有人使用雙生花，應該就是因為沒有適合的脈，如果要靠原力強行驅，那麼到了威廉這樣的位階，可以有更多價比也更高的選擇。

而千夜最開始的也是如此，他發現啟融合所需的原力實在太恐怖，遠遠超過了自目前的能力。就在他準備放棄的時候，暗金氣上的一對小翼突然膨脹擴展，雙生花融合的障礙就此消除， 轟出了那足以重創戰將的一槍。

不過多大的威力就需要付出多代價，這一槍就空了千夜大半原力，而暗金氣的展翼也讓他的氣下降了一大截。這還是他的原力強度和純度都遠超同級的況下，換個戰將以下的人來，恐怕被干原力都不見得能夠功。盡管如此，這一槍威力也讓千夜大為驚喜。

千夜回過神后，看到威廉正若有所思地打量他，心中不由微微一跳。

威廉搖搖頭道：“記得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我曾以為你是哪個族家族的新生兒。人族的脈比圣的古老氏族還要復雜，真是奇怪的事。”

他最后那句話，是黎明戰爭以來所有陣營的共識，黑暗種族一直掠奪、購買、豢養人族脈種子，部分原因也是在研究這種奇怪的現象。

“你當時沒殺我，是以為我是族？”千夜問。

“哦，不，是你太弱，就連拍死也覺得麻煩。”威廉坦然道。

千夜皺眉：“你還真是直接。”

威廉把目轉向篝火上的燒烤架，肋排和豬已經呈現金黃，快到火候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笑嘻嘻地道：“當然，還有食也很重要。”

千夜沉默了一下，道：“喜歡吃食，對狼人來說這真是個奇怪的好。”

威廉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

當晚兩人就在這里宿。第二天，千夜醒來時有點意外，沒想到自己最后居然睡著了。不過有威廉在，原野上的兇都不敢靠近，倒是過了一個格外平靜的夜晚。

他睜開眼睛，看到狼阿婭已經回來了，正在不遠和威廉說什麼。

那邊兩人談完畢，威廉走過來，道：“我要去郁金香集市，你如果和我一個方向的話，最好一起走。”

所謂郁金香集市，實際上是趙閥和黑暗疆域邊境地帶的一個灰城市。這類城市也同樣散布在其他大陸的邊界線上，只有規模和容的區別，在那里什麼東西都可以易，也沒有任何法度和秩序可言。

千夜問：“出什麼事了？”扎倫的尸上有很多問題，最明顯的就是死亡方式，以及被吸武取走了。狼回來報告后，威廉不對他起疑是不可能的，但是看起來好像出了其他意外？

威廉想了想，還是告訴了他，道：“阿婭到那附近的時候，永夜議會已經有人到了。”

千夜點點頭，又皺了皺眉。威廉沒發現他的固然是件好事，但是永夜議會的出現，不知道他最后清除痕跡的手法是否能夠瞞得過去。無論那個真實份究竟為何，千夜都不希給帶去麻煩。

“我記得昨天看到的扎倫那堆品里，有一個紅晶吊墜？”

千夜把東西找出來，威廉拿過翻看一會后，在鑲嵌著紅晶的底座上找到一個不起眼的標記，道：“原來是韋伯大師的作品。千夜，東西給我，拿這和你換。”

威廉把一個深藍的絨袋子拋給千夜，千夜接過打開，里面是一堆晶，足有一、二十塊。狼人上竟然會有這麼多晶，看來威廉到這個山區來的目標不僅僅是扎倫。

“韋伯大師是誰？”千夜略有好奇。

“永夜議會的一名預言大師。”威廉笑笑道：“這應該是一幅地圖，雖然我打不開，但是有人能打開，就可以知道他們究竟來這里干什麼了。不過，這是永夜貴族的部事務，你最好只當沒拿到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