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爺這才松了口氣,“我聽說老二那最近加了一個很有潛力的小家伙,但是也非常能惹麻煩,最近還讓天蛇幫發出了絕殺令。那個人就是你吧?”
千夜笑了,說:“麻煩嗎?只是覺沒必要忍這口鳥氣。就憑一個天蛇幫,還不配!”
一爺上下打量了千夜一眼,哂道:“口氣不小,可是實力不夠,又能有什麼用?你打不過天蛇的,天蛇幫里還有好幾個四級的高手。”
“打不過難道就不打了?”千夜反問。
一爺嘆了口氣:“我年輕的時候,也和你是一樣的想法。但是現在才知道,打不過最好就不要打,這才是聰明人的做法。”
千夜微笑著說:“那我就不做聰明人好了。”
一爺搖了搖頭,“說吧,你想要什麼?”
“有件東西想賣給你。”
千夜拿出流金玫瑰,放在柜臺上,推了過去。
一爺立刻站了起來,失聲道:“流金玫瑰!”
他拿出一個放大鏡,逐寸逐寸細看著流金玫瑰的每一個細節,許久之后才說:“沒錯!是尼德柴爾家族手制的流金玫瑰,在這個系列的原力槍中稱得上是品中的品。”
一爺抬頭看了千夜一眼,說:“聽說天蛇幫也丟了一把流金玫瑰。所以現在這個東西可不好出手。”
千夜在煙霧后有點模糊的面容上有淡淡笑意,說:“既然見過了二爺,我就知道一爺你一定有渠道把這個賣掉。”
一爺倒是點了點頭,說:“這話倒是沒錯,只是有些麻煩而已。不過這把流金玫瑰倒也值得麻煩一次。但是你知道的,以現在的況,價格上不可能太好。你想要什麼?”
千夜沉了一下,說:“我要一把三級的手槍或者是霰彈槍,要威力大的,速和程可以不考慮。另外還要一些原力彈,空白或灌注的都可以。”
這個易實際上相當于用流金玫瑰換了一把同級的普通原力槍。而在上層大陸,流金玫瑰完全可以換四把品的三級原力槍。
一爺收起了流金玫瑰,回到后間,片刻后走了出來,把一個手槍袋和一個彈盒放在千夜面前。
“屠夫三型,翻新過,但是原力陣列加裝了附件,殺傷力略有提升。這是一盒空白原力彈,里面有十發。”
千夜拿起屠夫手槍,大致檢視了一遍。這是一把左型手槍,但是彈中只能裝四發實原力彈。它口徑格外的大,槍長達四十厘米。槍口大得簡直能塞進去一個小孩拳頭,看上去就殺力無比,不愧屠夫這個名字。
屠夫系列也是流傳頗廣的手槍型原力槍。這是一把單純追求大威力的手槍,三級屠夫打出的最高能量級相當于火藥武中的大口徑機炮,簡直就是一門握在手里的小鋼炮。一槍轟出,可以輕易穿裝甲車的裝甲。
這把槍大約七新,從部修磨的痕跡判斷,改裝它的是個高手,讓這把槍的威力又提高了一。
千夜對這把‘屠夫’十分滿意,當下把它回專用槍套,掛在腰間。
“你最好立刻離開暗城。”一爺說。
“我這就出城。”千夜說。“不過城外城,對我來說沒什麼區別。”
離開阿一槍械,沒走出多遠,千夜就看到對面街區走來幾個天蛇幫幫眾。這幾個人可不再是閑逛的樣子,槍都握在手中,手指放在扳機旁邊,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在后,千夜也覺到有幾個人正在快速接近,看樣子是打算前后包抄。
千夜并未藏行蹤,所以天蛇幫的人立刻發現了他。
“是那個小崽子!”
“別讓他逃了!”
對面的天蛇幫幫眾紛紛揣起槍,拔出砍刀大著從街對面撲過來,后也響起銳破空的聲音。
在玄銅街上不能槍,這是條不文的規矩,否則會被視為和這條街上所有的店主為敵。過去敢于打破這個規矩的人,都很快變了尸,然后在臭水中被人發現。
雖然玄銅街上都是小店,可都是賣軍火的小店。
千夜也很清楚這個規矩,他站在原地沒,只右手一抄,把小斧握在手里。
兩撥人瘋狂沖上,眼看著就要把千夜夾在中間,只需再兩三步,沖在最前面的人的刀尖就能抵到他的后背。
千夜這時了起來,一個步前沖,狠狠撞進正面的人群中,直接把兩個人撞得倒飛出去。然后寒一閃,手斧劃出一個平弧,掠過余下三人腰間!
千夜剎那間已經沖出十米開外,然后剎住腳步,緩緩轉。
撲通兩聲,被千夜撞飛出去的兩個幫眾摔在地上,他們搐掙扎著,卻再也爬不起來。另外三個人捂住腰間,也慢慢倒下,鮮迅速漫流。
從千夜后沖上的三個幫眾愕然止步,駭然看著千夜,再也挪不腳步。對面五個人都被一瞬間解決,他們這三個人上去還不是送死?他們突然一聲喊,掉頭就跑!
千夜隨手撿起一把砍刀,發勁擲出!砍刀飛旋如電,嗚嗚尖嘯著,瞬間沒一名幫眾的后心!
另兩名幫眾跑得更快了,轉眼間就消失在玄銅街的盡頭。千夜有心手的話,這兩個家伙也逃不掉。不過千夜也懶得去追趕他們,快步離開了玄銅街,然后借著夜掩護,在一集的建筑群落后,攀上了空中蛛網般的管線。
后半夜,千夜毫無預兆地在城門一側出現,從天蛇幫一個定點哨卡前晃過,大搖大擺地通過雄偉的城樓,一路遠去。
這個晚上,天蛇睡得很不安穩,總覺得心神不寧,時不時會醒來一會。
睡了大半夜,不沒有恢復神,反而覺得更加疲累了。天蛇今天的心自然極度不好,心的兒子還躺在床上,不知道能不能完全治得好。
千夜下手非常狠,一槍幾乎打碎了年輕人的膝蓋。
這種傷很難痊愈,骨頭里的金屬殘片需要分好幾次才能完全清理干凈,這種細致活本城的醫生其實是干不好的,想要不留后癥就只能送到遠征軍的總部要塞,甚至前往上層大陸。
一想到可能要花費的巨額費用,天蛇就覺得煩燥不安。
如果不是這個兒子很有些天賦,年紀輕輕就到了三級的門檻,并且有晉升五級的潛質,天蛇都想把他徹底放棄,再生幾個兒子就是。但是一個五級的兒子,可不是想生就生得出來的, 那是將來要繼承他位置的。所以天蛇現在對千夜已經痛恨到了骨子里。
在天蛇眼中,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不但不激當初讓他活著走出了天蛇幫,居然用這樣的惡劣的手段打傷他兒子,還膽敢在獵人之家與他公然對抗,那無論如何都要殺掉!
在憤怒和煩惱雙重折磨下,天蛇幾乎陷失眠邊緣。每當他清醒一些時,總會聽到外面不斷傳來腳步聲,還時不時有些嘈雜人聲。
“這群廢!什麼事都理不好!”天蛇在心中大罵。
可是外面并沒有如他期待的那樣安靜下來,反而越來越,聲音也漸漸更大了。
天蛇終于再也睡不著,騰地坐起,運起原力暴吼一聲:“都他媽的在吵什麼?!”
外面一下就寂靜了。
天蛇沉著臉,披出屋,目如電,掃過外面的守衛。那幾個人立刻打了個寒戰,臉青白,站得筆直。
天蛇走到環形樓梯邊,俯瞰下面的大廳,那里是天蛇幫高層聚會和議事的地方。
現在大廳里站滿了人,幾個今天沒當值的人也出現了。他們睡眼惺忪,顯然是剛剛被起來。
天蛇居高臨下,雙目如電,冷冷掃過眾人,含怒喝道:“出什麼事了?”
面對天蛇的震怒,廳中的人都下意識地一。天蛇發怒的時候,沒有人會不懼怕。
終于有一個人站了出來,說:“幫主,今晚我們的人傷亡很多。”
“很多是多?”天蛇幾乎是在咆哮了。
“一百......一百三十人。”那人頂著力,終于把數字報了出來。
驟然聽到這個數字,天蛇也是一驚,然后立刻冷靜下來,問:“誰干的?”
“是那個小子,千夜。”
砰!天蛇一拳砸碎了樓梯的扶手!他直接從二樓躍下,震得整個大廳都晃了晃。
天蛇目掃過自己手下的這些得力干將,沉聲喝道:“我們死了這麼多人,那千夜的尸在哪?”
沒有人出聲。天蛇的臉更加沉了。
沉甸甸的數字讓所有人明白,這次天蛇幫絕對招惹到了一個真正的狠角。千夜等級雖然不高,可是在一夜之間就殺了天蛇幫這麼多幫眾,這絕不是一般人的手段。就是天蛇自問,他在三級的時候,也無法如此干脆利落地殺掉這麼多人。
這個小子,絕不能留!
天蛇冷靜下來,問:“那他現在人呢?”
“有人看到他出城去了。”
“看到?”天蛇眼中殺機一閃。
那回答的人立刻心中暗糟糕,忙補救道:“是幫外的人看到的。”
天蛇下了絕殺令,天蛇幫幫眾看到千夜就該當場斬殺,看到而不手,那就是抗命。當然普通幫眾肯定是怕了千夜,但是幫令之前可不管你怕不怕。
見這人改口得快,天蛇也不追究。他回走到中央沙發邊,一屁坐下,開始沉思。
片刻之后,天蛇緩緩地說:“黑狼,飛鳥,你們兩個帶上執法堂的絕殺隊,到城外去,把那小子給我抓回來。”
一名皮黝黑的男人被到名字的時候上前一步,什麼都沒說,只是點了點頭。
飛鳥是個白凈的年輕人,一直在拋玩著一把薄如蟬翼的飛刀。聽到天蛇的命令,飛鳥雙眉一皺,說:“那個小崽子不過是個三級菜鳥,用得著我和黑狼一齊出嗎?”
“這小子很狡猾,而且手段不簡單。飛鳥,別太大意了!”
聽到天蛇的話,飛鳥聳聳肩,就不說話了。
“余英男那邊有什麼靜沒有?”天蛇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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