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出手和握了握,覺到的手還是象冰塊一樣涼,然后說:“你的名字很奇怪,但很好聽。我千夜,至于姓......我忘記了。”
“姓也能忘記,呵呵。”夜瞳笑了笑,但沒有追問下去。
這算是兩個人的正式介紹。
夜瞳向周圍看了看,視線特別在門口的線手雷陷阱上停留了一瞬,然后說:“如你所見,有人在追殺我。如果可以的話,給我些吃的,最好有藥,興劑什麼的都可以。另外,我需要我的武。”
“我這里恰好什麼都有。”千夜的覺有些古怪。
夜瞳態度落落大方,但好象對他手上有什麼東西都了如指掌。這種被看穿了的覺讓他很不舒服。
片刻之后,夜瞳就和千夜坐在酒吧的后廚中,努力消滅著滿桌的食。
在貧瘠的永夜大陸,高熱量的食很珍貴。桌上擺著的幾盆牛就是千夜兩個月的食儲備。
雖然那個神的和老人給他留下了幾十個帝國金幣,但是在秩序缺失的棄之地,這東西卻不是那麼容易花出去的。即使暫時沒有人敢來掠奪,但他卻無法拿去直接易,只能尋找地下管道兌換。
由于銀對族有攻擊特效,因此也是帝國戰略資之一。所謂銀幣很大程度只是個稱謂,里面只含有不多的銀,主要分是一種被稱為鎳的金屬。帝國在建立貨幣系的最初時期選擇用銀鑄幣,還有檢驗人們是否為黑暗之污染的用途。但越到后來,銀幣中的銀就越。
至于現在,千夜只要在使用時稍稍用些技巧,就能夠讓接銀幣的時間變得極短,從而不影響。如果可以的話,千夜寧可只拿幾百個銀幣,還能夠很多麻煩。
除了吃的,桌上還有兩大杯烈酒。然后千夜拿出的小鋼壺,小心翼翼地向酒杯里傾倒出里面的。這次不是一滴,而是一口氣在每個酒杯中倒了小半壺。
夜瞳目閃,拿起酒杯,在鼻下聞了聞,說:“帝國英軍團專用的戰斗興劑?哦,并不是純正的興劑,但是主要分都包含在了。聽說這東西在戰場上能夠讓一個人在短時間力量大增,變殺戮機。這是你做的?你怎麼知道它的配方?”
千夜暗自驚訝夜瞳的博學,但當然不可能告訴自己過去的經歷,只是含糊地說:“干我這一行的總有許多自己的渠道。弄到這樣一張配方并不算很難,幾個銀幣而已。只不過想要收集齊藥材很不容易。恰好這附近就能夠找到其中的幾味主藥,所以我就配了一些。雖然效果沒有原先的那樣強烈,但是更加持久,藥效可以保持幾個小時。另外它還有一個特殊作用,就是可以制黑暗之造的。”
夜瞳雙眼一亮,抓住了鋼壺,說:“好東西!剩下的能都給我嗎?”
千夜不聲地從手中拿回了鋼壺,說:“我也需要它,而且只有這些儲備了。哦,對了,究竟是什麼人在追殺你?”
夜瞳一邊切著牛,一邊若無其事地說:“我是某個組織的獵人,就是專門獵殺黑暗種族,然后去向帝國領賞金的那種人。現在追殺我的是一批族。”
一開始千夜只是挑了挑眉,在這片棄之地上,賞金獵人份比拾荒者稍稍高一些,但也有限。聽到最后一個詞,卻忍不住開口問:“族?”
千夜的聲音忽然有些微不可覺的抖。
“他們不是奴,是正式的族戰士。其中還包括一個有爵位的家伙!”
千夜忽然沉默了。
他吃完面前餐盤里的食,又站起來把灶臺上大鍋里剩余的食全部盛到盤子里,繼續埋頭大吃。
夜瞳目微轉,問:“我馬上還要逃亡和戰斗,需要大量能量。你為什麼吃得這麼著急?這遠遠超出你正常的飯量了吧?”
千夜淡淡地說:“一會我和你一起戰斗。我會送你到西邊黑暗種族的控制地域邊界。”
夜瞳臉上多了不加掩飾的驚訝:“你要和我一起戰斗?別開玩笑了,追殺我的可都是正式的族。你這麼弱的戰斗力,是去送死嗎?讓我看看......你連三級戰兵都不是吧?”
千夜心里一跳,在的雙眼下,自己似乎什麼樣的都保不住。不過他還是堅持說:“我有辦法對付族。”
夜瞳皺眉說:“但和你一起的話我會被拖累的!我沒興趣和弱者一起行!你好好留在這里吧,如果我能夠逃出去,自然會把報酬給你送來的!”
千夜很不喜歡夜瞳的口氣,那是一種刻在骨子里的,上位者對弱者的蔑視和輕忽。就算夜瞳是出于好意,但是這種態度卻讓人異常的不舒服。而且千夜另有打算,直接無視了夜瞳的態度和否定意見。
“我們沿著路線前進,保持距離,各自行,互不干涉。”千夜也皺眉。
夜瞳又道:“這麼做的話,你豈不是變了我的餌?”
千夜笑了笑,說:“就算是餌,那些吸鬼也要吞得下去才行!”
夜瞳深深看了千夜一夜,雙瞳中茫然褪去,終于落出藏于其后的高傲和冰冷,說:“看來你對自己很有自信。但是在我眼中,這種自信和愚蠢沒有區別!區區一個二級戰兵,在上位族眼中完全是隨手可以死的螞蟻。如果你一定要跟來的話,那也隨便你。我只能告訴你,現在的你跟著我就是死路一條。”
“很早之前就有人預言我會死。但我不一直活到現在,還活得很好。”千夜聲音也越來越冷。
夜瞳皺眉,說:“如果你是為了在我面前找回面子和尊嚴,并且想要用這種方式泡我的話,那確實不必如此。因為弱者其實沒有任何尊嚴可言,我也絕不會對一個弱者心。別死得全無價值,這就是我給你的最后勸告,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
千夜敲了敲桌子,說:“我對你完全沒有興趣,只是想要干掉那些該死的吸鬼而已!”
“那隨便你。”
一場對話就這樣很不愉快地結束了,兩個人默默掃了桌上的食。然后千夜就在桌上鋪開一張紙質地圖,用筆劃出了向西的路線。
這是一條曲折蜿蜒的道路,沿途要經過兩個山谷,翻過一座山峰,穿過大片樹林, 還要從一個廢棄的工業區以及一座星際戰艦殘骸邊路過。
“這就是通向西邊的路線。”
“怎麼這麼復雜?”夜瞳忍不住問。
“復雜的路線有助于收拾掉跟在你屁后面的那些見鬼的吸雜種。”千夜回答,然后用筆在其中一個小山嶺上一點,說:“我們最后的目的地是在這里。這里應該有一個族的據點,里面曾經有高級的族出沒。從他們的徽章和行事風格看,應該是被稱為‘新黨’的那一派。在族中,他們行事風格相對溫和一些,也許你有機會得到初擁,為他們中的一員。”
夜瞳看著千夜的目終于有了一丁點的興趣,說:“你連‘新黨’都知道,看來你的過去也不簡單啊!應該不會一直只是這個酒吧的小老板吧?”
“這些又不是,在帝國中很多人都知道。”
“但是能夠找到族據點,卻又不被發覺的人卻沒有多。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二級戰兵更是絕無僅有。”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或許可以得到初擁,能夠繼續活下去。你要是為‘新黨’一員,將來我們在戰場上見面的機會也會一些。”
說完,千夜在地圖上用力點了點,說:“記住路線,這張地圖我一會就要燒掉了。”
他又看了看時間,說:“我們二十分鐘后出發!”
恍然間,千夜仿佛又回到了在紅蝎中殺伐果決的時候。
而夜瞳看到千夜拿出的地圖,以及他對行進路線的選擇,還有最后標出的族據點,終于開始對千夜有了一點點的好奇。
這個弱得可憐的小家伙,難道真能做點什麼出來?
時間過得很快,半夜三點的鐘聲響起時,酒吧的后門悄悄打開,夜瞳獨自離開,很快就消失在夜中。
夜瞳將會先走十分鐘,然后千夜再行跟上。至于誰是誰的餌,就看到時候的發揮了。
夜瞳逐漸顯高傲本,完全不愿意和千夜一起行。而千夜也正好有許多不想讓看到,于是就有了這種一前一后的孤狼獵人模式。
在野外,這是紅蝎的一種經典戰。兩個配合默契的高手,可以在持續幾天幾夜的運戰中干掉一打實力相當的黑暗種族。
等夜瞳離開后,千夜挖開大廳中央的地板,出下方一塊帶著拉環的石板。他將石板拉開后,從石板下的深坑中提出一個約有一米長的暗紅手提箱。
千夜將提箱放在地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撥碼鎖,聽到嗒的一聲輕響的,這才臉一松,將箱蓋打開。
手提箱赫然擺放著一支原力步槍的主機件和各種附加套件!
步槍槍厚重,略顯笨拙。上面布滿了微微凹陷的原力紋路,紋路上則用特殊黑漆覆蓋。這種特制黑漆可以擋住紋路激活時所發出的芒,又不會影響原力紋路汲取空間游離原力。是這一層薄薄涂裝,就比一支傳統的高度狙擊槍還要昂貴。
千夜取出槍,異常練地組裝出一支快要有他大半個長的步槍。這支步槍全部是深黑涂裝,各式附件一應俱全,制工極為良。它就是安靜放在那里,也著殺氣。
千夜一直想要為那命運之夜的紅蝎戰友復仇,可是現在黑暗之已經變得難以制,他知道自己沒有多時間了。一年太樂觀了,至多只有幾個月。
所以現在,千夜只希在自己永歸黑暗之時,能夠多拖幾個吸鬼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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