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七月盯著白蕊看了幾秒鐘,像是在等著解釋這句話,幾秒鐘之后見仍然沒開口,才知道要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不由得笑出聲。
越笑越夸張,越笑也覺得越好笑,足有幾分鐘后才終于恢復冷靜,歪頭看著白蕊:“抱歉,你剛剛提出的這個建議真的是太好笑了,讓我一時間控制不住。”
“好笑麼,哪里好笑?”
白蕊努力維持著自己剛剛邊的表,慢慢站起在沈七月的辦公室中晃了一圈,眼神中帶著滿滿的打量:“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應該加這個律所也兩年多了,但到現在也不過就是個普通律師而已,甚至因為輸了一場司就差點被開除,你覺得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麼?”
沈七月看著面前夸夸其談模樣的白蕊,心里只覺得無限可笑,但表卻十分淡定:“我想要的不過就是律師這份工作而已,我來律所的目的也就是為了工作,為什麼這不是我想要的。”
“律師和律師之間也是有區別的,你知道安心律所的最高級合伙人每個小時的收是多,你每個月的收又是多,你若是明白這些東西,那就不會說你只想當個律師這麼單純的話了。”
白蕊的眼神中帶著明顯的引,但這引中又帶著幾分誠懇,這樣的染力在律師這個行業中的確是非常難得的能力,若不是沈七月真的很清楚白蕊的為人,恐怕真的就會被這簡單的幾句話給說服了。
想到這沈七月聳了聳肩:“人各有志,白律師志存高遠,一心想做人上人,那我也只能祝你早日得償所愿,至于其他的就算了,我沒那個能力,更沒興趣。”
就算有興趣也不會和你這種人合作,沈七月在心里補上最后一句。
白蕊沒想到沈七月的態度竟然會如此堅決,甚至連多聽說幾句都不愿意,于是咬了咬牙:“你該不會是因為梁音才對于抱有敵意吧,沈七月,我們都是年人,你不覺得你這樣做有點稚麼?”
沈七月本來是想幾句話就打發了就算了,但沒想到白蕊說起來竟然還沒完沒了了,不有些煩躁,合上面前的文件,站起雙手撐著桌子,輕笑一聲:
“行了白蕊,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麼,說什麼與我合作,做什麼最高級合作人,你以為我看不出你葫蘆里賣的什麼藥麼?你無非就是看中了我手中拿關于許氏的資源、想要來分一杯羹罷了,我要是沒猜錯,你這幾天沒來上班,恐怕就是在家里調查許霆的背景以及他和我之間的關系吧?”
說到這沈七月繞過辦公桌,緩步走到白蕊面前,雙手環:“你調查到什麼了?是什麼東西讓你這麼興趣,甚至對我這個你已經決定要敵對的人忽然示弱,而且還這麼主的來找我,任憑我驅趕辱都不走,臉皮還真是厚的。”
白蕊聞言臉不難看了幾分,但更多的也是因為被沈七月說中心事的尷尬,咬牙瞪過去:“沈七月,我現在是在給你機會,你最好識相點,別蹬鼻子上臉!”
“給我機會?”
沈七月冷笑一聲,原本還多遮掩一點的嘲弄現在全都表現了出來:“白蕊,我們都認識這麼多年了,你覺得你還這麼虛偽有意思麼,你以為你換上了一副笑臉,我就看不見你骨子里的無恥了麼?你所謂給我機會,無非是清楚我是梁音最好的朋友,想從我這里得到梁音的消息,你以為我看不出來?”
白蕊角了,故作完全出乎意料的模樣:“我找你合作,和梁音又有什麼關系,你這想象力是不是也太富了點。”
“算了吧白蕊,再演下去就沒意思了!你回國的目的昭然若揭,就差在腦門上寫著‘周慕寒’三個大字了,我又不瞎,看的出來。”
沈七月上前一步站在白蕊的面前,眼神中滿是輕視,一如當初在學校時的樣子。
其實這一點也是白蕊一直想不通的,如果說梁音是天之,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是因為運氣好會投胎,有那麼個家世;可是這個沈七月明明也是來自最窮的街區,沒有一個像樣的父母,憑什麼也永遠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讓人看著就不悅。
白蕊深吸一口氣:“我回國是什麼目的和你沒有半點關系,你只要做好你自己的事,好好做許爺的小兒就行了。”
說到這故意頓了一下,退后半步上下打量了一下沈七月:“也好,你現在有靠山,許爺還對你興趣,自然眼高、不屑于和我合作,不過我還是不得不提醒你一句,花無百日紅,你覺得許爺能喜歡你幾天?”
說完這句,便嘲弄的笑了一聲,走到沈七月邊故意撞了一下的肩膀,挑釁的朝外走去。
沈七月本來沒打算在這個問題和多廢話,但聽這個語氣實在不爽,于是冷笑一聲,轉過看著白蕊要走的影:“這句話,你是不是當初也對梁音說過啊?花是無百日紅,可是周慕寒這三年來對梁音的疼可不止百日,怎麼,你在梁音上的詛咒生效不了,現在又來詛咒我啊?”
白蕊子一震,心里火氣已經燃起來,但清楚這個時候發火就輸了,于是轉頭笑的更加優雅:“梁音至還有個周太太的頭銜,沈七月,你有什麼?”
沈七月,你有什麼?
這句話像是一把尖銳的刀子直接扎進了沈七月的膛,頓時流如注,怎麼也止不住。
咬牙關,眼睜睜看著白蕊說完這句話后滿臉得意的離開辦公室,自己卻半晌都僵在原地,久久不能平靜,對啊,有什麼?
沈七月在許霆這里就是一無所有,可盡管這樣,卻還是和他糾纏了這麼多年,現在突然被白蕊這麼赤的指出來,竟然有幾分恍惚。
就在這時,一旁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緩緩走過去,看見屏幕上跳的,正是許霆的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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