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蕊是在和周慕寒見面之后的第二天見到辛微的。
想起上一次見面還是四年前,沒錯,白蕊在四年前就見過辛微一次。
只不過和現在不一樣的是那時的辛微只是個除了稍稍有點腦子以外,其余什麼都沒有的窮學生,穿著當時自己最貴的子和鞋子,梳著最淑的發型,試圖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給自己男朋友的母親留下一個好的印象,結果沒想到辛微上來的第一句話就是:
“我在國外給你挑了個學校,全球知名,專業出,很適合你這種家境貧寒、出不高,但又很有野心的孩子。”
一句話,便徹底打破了白蕊的全部幻想。
那時的白蕊遠不如現在有手段,更沒有現在的冷靜,渾發抖卻咬牙關說出了那句最俗氣也最可笑的臺詞:“阿姨,我是真心周慕寒的。”
辛微聞言輕笑一聲,視線上下在白蕊上打量了一份,語氣溫但卻字字人:“姑娘,我來之前已經把你的況都調查的清楚了,不要說你費盡心機接近我兒子的過程,就算是真的是個單純善良的孩子,我也不會同意你和我兒子在一起。”
將手里的推薦信向前推了推,連子都沒傾一下:“周家的門檻太高,不適合你這種沒家世沒背景的孩子,就算你真額費盡心機爬了上去,我保證,你也會摔得很慘的。所以,趁我現在態度還不錯,手下這封推薦信,離開安城,你如果聽話一點直接就走,我會再為你提供四年的學費和生活,但如果你不聽話,我還有一份大禮等著你。”
說完這話,辛微便直接起離開了餐廳。
白蕊眼眶中蓄滿了屈辱的淚水,從小到大過各種白眼,但這樣赤的站在面前辱的還是第一次,當然不肯服輸。
于是繼續待在周慕寒邊,不但這樣,還想盡辦法在一切公開場合站在周慕寒的邊,利用各種渠道給各種小報傳遞馬上就要嫁給周慕寒的消息,利用輿論造勢,想要用這樣的方式著周家承認。
但沒想到聰明反被聰明誤,就在的消息傳的最厲害,不已經公開用“準兒媳婦”、“準周家”這樣的字眼形容的時候,辛微的放出了那些照片。
一時間,白蕊在聲場所工作過,甚至做過酒托、陪酒小姐這樣的報道鋪天蓋地,當時便明白,若想踏進那個上流圈子,那還差的遠呢。
至在手段上,就完全不是辛微的對手。
于是乖乖離開安城,用一種最丟人、最屈辱的方式離開了安城,離開了周慕寒。
當然,在離開之前還特地松了一份禮給梁音,那就是讓周慕寒誤會梁音是料那些照片的人,想用這樣的方式讓周慕寒和梁音互相憎惡,但沒想到就在離開幾個月,周慕寒竟然轉就娶了梁音。
思緒萬千,白蕊還沒有從回憶中走出來,辛微已經到了,直接走過來坐在白蕊對面,表一如四年前的高傲:“白小姐,好久不見。”
“托您的福,已經四年了。”
白蕊輕笑著,抬眼對上辛微的視線,想起自己在資料上看到的前段時間周家的私生子鬧劇,這位周夫人肯定氣的不行吧。
辛微看著白蕊眼底的得意,便明白是在看自己的笑話,心里冷笑一聲,面上毫無表:“既然來了,那我就開門見山了,我想要的和電話中告訴你的一樣,我希我兒子能和梁音離婚,如果你能做到,我可以給一大筆錢。”
“一大筆錢?”
白蕊輕笑,單手攪著面前的咖啡杯,歪頭看著辛微:“能有多大?”
“一千萬。”
“哇!這麼多啊。”
白蕊故作驚訝的聳了聳肩:“我記得四年前您給我開出的才只有區區五十萬,而且還是作為我的學費,現在不過才過了四年,您張口就給出一千萬,我的價竟然足足翻了二十倍,太嚇人了也。”
更可笑的是,當年辛微連五十萬都沒給,一個人灰溜溜去念了大學,在國外做著最低廉的小時工,吃著最便宜的面包,才勉強能賺足自己的學費,而這些東西,對周家、對辛微來說,不過是九牛一而已。
辛微懶得聽的怪氣,語氣淡定:“你如果還記得四年前的事,那就應該也得到教訓,我第一次給出的提議都是對你最有利的,如果你不能把握住,或者想著跟我討價還價,那你一定會后悔的。就像是你在國外這四年,刷盤子已經把手刷傷了吧?就算你現在用再貴的護手霜,也永遠變不回你當初那雙纖纖玉手了。”
白蕊臉沉下去,沒想到辛微竟然連這四年在國外的事都知道的,甚至還暗示的威脅。
冷笑著咬牙關:“周夫人,我希你能明白一件事,我不是四年前的白蕊了,你也你不是曾經那個在周家一手遮天的人了,現在除了我,本沒有人能讓周慕寒和梁音離婚!”
辛微沒做聲,但從微變的臉上來看,白蕊知道自己沒猜錯。
白蕊眼底的神更冷:“你可以選擇不跟我合作,但你要想清楚,如果梁音真的懷了孕、生下了周家的下一個繼承人,那以后別人再出‘周夫人’這三個字,可就不是在你了。”
辛微抿,白蕊說的這些正是心里不安的,這也是之所以忍著心里的嫌棄和憎惡,來和白蕊見面的原因.
冷笑一聲,譏諷道:“看來你是不滿足這一千萬,那你想要多?”
“我不要錢。”
“那你想要什麼?”
“我要下一任周家的位置。”
白蕊語氣輕,仿佛在說著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盯著辛微說不出是吃驚還嘲笑的眼睛,再次輕笑:“我要嫁給周慕寒,除了這個條件,我什麼都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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