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周慕寒皺起眉頭,立馬便朝梁音病房方向走去,結果才剛走幾步,便聽到周嚴的聲音從后響起:“周總。”
周慕寒聞聲轉,見是周嚴頓時皺起眉頭:“你去哪了,我不是代你在這里看著麼,你是沒聽懂還是沒聽清?”
周慕寒一向很和周嚴發脾氣,甚至連工作上的事都沒有,此刻這個態度,足以見他對梁音的在乎程度。
周嚴似乎猜到自己老板會如此,并不意外,傾恭敬繼續開口:“抱歉周總,我剛剛的確有更重要的事,所以才會從病房外離開。”
“什麼重要的事。”
“是關于梁晗的事。”
周嚴表平淡,但聲音卻低了幾分:“我剛剛看到進了太太的病房,本想跟過去,但卻注意到整個人十分的虛弱,并且在進太太的病房之前還捂著小腹在門口休息了很久,像是強忍著不適。”
周慕寒沒有皺的更:“你和我說這些做什麼,虛不虛弱和你、和我有什麼關系?”
周嚴輕咳一聲,似乎沒想到自家老板會是這個態度,于是尷尬提醒道:“周總,您這段時間一直打梁氏的各種合作,您忘了?”
周慕寒聽他這麼一問,才想起自己最近似乎的確有這個指令,那是因為他清楚上次在酒會上的事梁晗不了干系,只不過他沒有證據而已,所以就算不能直接讓付出代價,那也要讓明白,有些錯誤,一輩子就只能犯一次。
周嚴見狀明白老板是想清楚了,于是便繼續說道:“我剛剛見梁晗況不對勁,于是便趁著進去和太太說話的時間去調查了為什麼這麼晚還在醫院,結果發現整個醫院都沒有的病例存檔,而且也沒有任何的住院記錄。”
“繼續!”
“我順著來的方向找到了一個小護士,用了點手段問出來梁晗其實是醫生外接的手,也就是說是通過高價私下雇傭這家醫院的醫生幫的做的手,手容也沒有記錄,幫手的醫生也都是私下和聯系的,最主要的是還要約在這麼晚的時間。”
周嚴說出自己的疑慮和發現,隨后再次看向周慕寒,等著他做出結論。
“這麼私的手,是不想讓人發現?”
周慕寒臉沉了沉:“那你就私下去找找那幾個醫生吧,問問是怎麼回事。”
“嗯……雖然還沒見到這幾個醫生,但據護士回憶,那幾個醫生都是婦產科的。”
周嚴說起這個話題有些不自然,輕咳一聲才繼續:“所以按照那個護士的推測,梁晗很有可能做的是流產手。”
因為還沒有拿到最直接的證據證明就是流產手,所以一向謹慎的周嚴只能把自己的求證過程說出來,稍稍推斷,大概也就能知道是怎麼回事。
“流產手?”
周慕寒眼底閃過一嫌惡:“私下是男關系比較混的人麼?”
“這個倒是不清楚,不過最近有一件事……”
“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別賣關子!”
周嚴這語氣明顯是知道什麼但不敢擅自做主,周慕寒這會兒沒什麼耐,于是直接開口。
周嚴頓時了解,開口便代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梁氏最近因為我們的打況不是很好,但就在半個月前卻忽然收到了一筆莫名的資金支援,大概有五千萬左右,我去讓人查過來源,但是是私人賬戶,查不出什麼,所以我又讓人注意了梁晗幾天,結果發現最近好像和長材集團的金大勛董事長走的很近,金大勛甚至還給購置了一房產。”
“金大勛?他好像快六十了吧。”
“是。”
“倒是不錯。”
周慕寒冷笑一聲,語氣中滿滿都是譏諷。
周嚴自然沒有自家老板這麼淡定,頓了一下又提醒道:“但是周總,如果金大勛一直拿錢這麼支援著梁氏,那我們和梁氏合作的那個項目,恐怕就不會按照我們預設的方向走了。”
“你覺得梁晗有這個本事?”
周慕寒勾,眼底滿是不屑:“又不是梁音,能站在那就讓男人恨不得掏家底也想娶。”
說完這話,周慕寒轉便朝梁音病房的方向走過去,周嚴站在原地想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剛剛自家老板口中的那個掏家底的男人就是他自己。
深吸一口氣,周嚴安自己沒關系,老板還是有智商的,這才轉繼續去忙自己的事。
*
回到病房,周慕寒進門便察覺到梁音的不悅,猜到是因為剛剛梁晗的原因,所以并沒有直接開口。
而是走過去把茶遞給,故作隨意的開口:“我還以為我出去了這麼久,回來會看到你已經睡著了呢。”
“白天睡太多了,這會兒神的很。”
梁音緒不高,腦子里還在想著剛剛梁晗那些話,隨口答道。
周慕寒挑眉,隨手將外套扔在一旁,又從手里將只喝了一口的茶接過來放在一旁,隨后直接走過去掀開被子,躺在了的邊。
梁音被他的作嚇了一跳,注意力立馬被吸引過來:“你干什麼?這是給我自己睡的,你的床在對面!”
因為是VIP病房,所以關于家屬陪護的一應需求都有,周慕寒的大床就在對面。
“我老婆在這,為什麼要我去對面睡,我又沒犯什麼錯誤。”
周慕寒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躺下,又抬手將梁音也拉著躺在自己邊,閉上眼睛便做出真的要睡覺的樣子。
梁音下意識捂住:“但是我冒了,這樣會傳染你的。”
“那就傳染吧,我如果生病了正好也不用工作了,就在這好好休息。”
周慕寒眼睛也不睜,一只手臂放在梁音的頭下面,語氣稚,倒像是有幾分在撒的味道。
梁音被他弄的有些無語,也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于是便瞪著眼睛看著自己的正上方的天花板,腦子里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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