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慕寒的大手攥住梁音拿著紙巾落在他間的手腕,略帶警告的看了一眼,但開口的語氣卻并不嚴厲,甚至還帶著幾分哄:“好了,出去吧。”
梁音本來沒想怎麼著,但聽到周慕寒這句“出去”心里便不悅起來,抿了抿,角再次勾起弧度,聲音也仍舊滴滴:“弄臟了周總的服當然是要賠的,怎麼能現在就出去呢!”
周慕寒其實很梁音跟自己撒,如果不是現在李如夢在自己對面,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直接將拉進自己的懷里好好疼惜一番。
但現在李如夢就在辦公桌對面看著兩人,任憑他里再怎麼悸也沒有在別人面前上演親熱戲的習慣,所以即使看出梁音此刻有胡鬧的心思,他也不能配合,于是仍舊攥著的手腕,挑眉暗示趕出去。
李如夢從梁音進門開始便覺出了不對勁,男之間的曖昧就像是留在上的香水,就算是眼看不出任何端倪,也能察覺到那淺淡的味道。
只是不知道梁音的份,所以只以為是哪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書小妖想要上位,故意來辦公室示威,這樣想著在心里對周慕寒的評分不由得也降了幾分,畢竟一個真正有魅力的男人在對待人的品味上也應該是挑剔的,而不是隨便誰都來者不拒。
這樣想著,李如夢便輕笑一聲,抬眼略帶打量的看向梁音:“這位書小姐,周總的這服恐怕比你三個月的工資都要多,你打算怎麼賠啊?”
梁音聞言挑了挑眉,果然是別有打算,要不然怎麼只是見到這麼一個小小的“書”,說話語氣中都這麼大的敵意呢。
邊想邊轉過,歪頭朝著李如夢投過去一個看似友好的笑意:“我要怎麼賠就是我和周總之間的事了,不勞李小姐多心。”
李如夢似乎早就想到會這麼回答,表并不意外:“我倒不是心你,只是想提醒周總一句——”
說到這故意一頓,將視線重新挑回到周慕寒上:“您這位書小姐今天能弄臟您的服,明天就能弄臟您的名聲,周氏這麼大的企業,若是因為這種人有了污點,怕是不太值得吧?”
周慕寒聽到“這種人”三個字時臉便明顯不悅起來,抬眼看向李如夢的眼神中多了幾分冷意。
梁音聞言心里更覺好笑,故意聳了聳肩:“李小姐這話我倒是聽不懂了,我不過是給周總送咖啡不小心弄灑了,怎麼就能弄臟周氏的名聲了呢?”
李如夢一心想著教訓眼前這位一心想上位的“小書”,并未注意到周慕寒的眼神已經不對,再開口時語氣中更是多了幾分居高臨下:
“整個安城的人都知道周總是已婚份,而且對外一直是以夫妻恩的姿態示人,你這樣主獻送上門,如果被誰道聽途書把這件事泄了出去,你覺得難道不會對周總的形象有所詆毀麼?還是說你本就是抱著破壞人家婚姻、想要小三上位的心思才來接周總的?”
如果梁音此刻真的是個“小三”,那恐怕聽到這席話真的會氣的半死,但憾的是不但不是“小三”,還剛好就是口中的那位周太太,這個李如夢言之鑿鑿教訓破壞別人婚姻,難道今天來這趟不是為了同樣的目的?
“原來李小姐知道周總是已婚份啊,那不知道您來這趟的目的是不是也跟我一樣呢?”
梁音雙手環,歪頭看著李如夢:“昨天晚上的晚餐沒有吃到,心里一定很憾吧?也對,如果是我的話我肯定也憾,畢竟那可是一場頂級的相親宴呢!”
“你——”
李如夢驀然站起來,剛想問“你怎麼知道”卻忽然想起周慕寒還在這,于是下意識的看向周慕寒,卻見他表淡漠,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李如夢想了想,再次看向梁音:“這位書,我現在和你的老板有商業合作要談,我不希你在現場,請你馬上出去。”
“不好意思,你的那個合作周氏沒興趣,門在那邊,您請便!”
梁音聽語氣生,不也來了脾氣,幾乎挑釁一般的朝開口說道。
“你、你說什麼?”
李如夢一臉吃驚,甚至不顧自己的風度抬手指著梁音,完全沒想到不過是一個“小書”竟然敢跟自己這麼說話,就算真的和周慕寒之間有點什麼,那這是不是也太恃寵而驕了,甚至敢對公司的合作項目指手畫腳,簡直是瘋了!
“周總,您的這位書如此不懂禮數,您就——”
“說的沒錯。”
一直沉默著的周慕寒開口打斷了李如夢的話,抬起頭看向:“李小姐的項目很不錯,相信您不管找誰合作都是雙贏,但很抱歉,周氏就算了。”
“為什麼?你、你也說了這是雙贏的?”
李如夢不可置信,這個項目其實故意說怕自己吃不下,但其實不過是想找個接近周慕寒的理由而已,這等于是送上門的利益,難道周慕寒看不出來?
周慕寒掃了一眼旁邊得意的梁音,眼底浮起幾分無奈,再次看向李如夢:“我的——書不太看好,我決定尊重的意見。”
他說到書二字時頓了一下,畢竟這個稱呼還是奇怪的,一時半會他還真的適應不了。
李如夢聽了這個理由更是如遭雷擊,瞪眼在原地看了半天才相信自己的耳朵,點頭連說了幾句“好、好”,便氣呼呼的轉離開了周慕寒的辦公室。
梁音得意的看著李如夢離開的影,臉上浮起笑意:“哼,還敢譏諷我是小三,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東西!”
說完便低頭去拿咖啡,結果卻發現周慕寒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心里跟著一頓,莫名生出幾分心虛的轉想走:“你、你這麼看著我干什麼,是先嘲笑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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