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音抿著下,側跪在榻榻米上,抿著下朝周慕寒無辜的眨著眼睛,明明是在做戲,但周慕寒卻偏偏不舍得拆穿。
他垂眸看,沉著嗓音:“那你倒是說說,你錯哪兒了?”
“錯在不該撒謊騙你,錯在不該編出七月流產的理由跑出來玩。”
梁音認錯態度十分乖巧,像是兒園里挨了批評的小朋友,在老師的循循善下一句一句的認著錯。
周慕寒表不變:“還有呢?”
難道不覺得最大的錯誤是和一個異單獨出來玩麼,是完全不記得自己的份、記不得自己還有個丈夫了麼?
“還有、還有……”
梁音一時間沒明白周慕寒的意思,繼續仰著頭看他:“要不然你給點提示?”
周慕寒氣笑,抬手推開拉著自己的手,上前一步坐在對面,對上的視線:“你自己做錯了事,現在還讓我提示你錯在哪,梁音,你是不是也太過分了點?”
“我哪里過分了?”
梁音一聽他這指責立馬不裝小白兔了,跪直了讓自己視線和坐在對面的周周慕寒齊平:“你才過分呢!人家許驍早就想收購這個山莊了,還提前讓人過來考察了那麼久,結果馬上就要簽約了你卻半路殺出來搶走了合同,真是不知道該說你什麼!”
“你這是在指責我?”
周慕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個做錯事的人是哪來的這份理直氣壯?竟然還敢評價他的所作所為?
梁音冷哼一聲,拖著長音開口:“我哪敢指責您啊,你手里可是握著我的生殺大權,我結還來不及呢!”
周慕寒聽著的冷嘲熱諷,對說這話的目的心里清楚的很,于是斜眼看:“怎麼,人計走不通,現在開始來苦計了?”
梁音聽到“人計”三個字頓時臉微紅,下意識抬眼瞪向周慕寒,沒想到他竟然看出了自己剛剛的意圖,頓時惱怒:“你、你你胡說八道!什麼人計苦計的,我聽不懂!”
周慕寒似笑非笑,仍舊視線不的盯著。
梁音被看的愈發心虛,側躲開他的視線,隨后又從床上爬起來,丟下一句“我去洗臉”便匆匆進了浴室,并沒有看到后男人慢慢勾起來的角。
浴室的門“砰”的一聲被關上,床上只剩下周慕寒自己,他終于忍不住輕笑出聲,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他越來越發現梁音有一項特殊技能,就是能前一秒鐘惹得他暴跳如雷,后一秒鐘又能讓他瞬間消氣,這種被人隨意支配緒的覺很不爽,但偏偏他卻又很。
一陣手機振聲傳過來,周慕寒以為是自己的手機,結果拿出來卻沒有任何顯示,他再次掃向床上,原來是梁音的手機在響。
他走過去拿起手機,屏幕上跳著“許驍”兩個字,讓他上剛剛散去的寒意再次聚集起來。
緩緩接聽,周慕寒把手機放在自己耳邊,還沒開口,那邊就傳來許驍的聲音:“你沒事吧,姓周的有沒有難為你?”
“如果我要難為,那你在這個時候打來電話只會讓的境更尷尬。”
周慕寒沉聲開口,話沒說明,但意思卻很清楚了。
電話那邊頓了一下,再開口許驍的聲音便不耐煩了幾分:“怎麼是你,梁音呢?”
“——在忙。”
周慕寒回頭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故意暗示的輕笑:“許爺難道沒聽過一句話小別勝新婚麼?”
“周總就不要打腫臉充胖子了,你和梁音之間到底如何你心里比誰都清楚,如果真的像是現在說的這麼好,那就不會跟我出來玩了。”
周慕寒敢說這種話,那肯定是梁音不在他邊,既然這樣許驍也沒什麼好顧忌的,不就是誅心麼,他被送去國外集訓的那幾年,學的最多的就是這件事了。
話筒中沉默片刻,半晌才傳來周慕寒的一聲輕笑:“怪不得一向鐵手腕的許霆都在你上吃了虧,你當初對付他的時候,也是用的這招麼?”
許驍正要開口,卻又聽周慕寒開口:“許爺,我其實是昨晚才知道梁音是和你一起來的鄰市,出于好奇才讓這邊的人查了你一下,結果才發現你竟然在鄰市有這麼多的產業,而且大多都是匿名負責人,我雖然和許霆之間沒什麼,但如果把這些東西整理一下發給他,那他好歹也會記我個人吧?”
“你威脅我?”
許驍從他開口便明白是什麼意思,他的聲音沉了幾分:“我既然能做出這些事,你覺得我會怕他知道麼?”
“怕不怕是你的事,但說不說是我的事。”
周慕寒語氣淡漠,再次回看向浴室的眼眸中跟著浮起幾分涼意:“這次的事我只當做你年紀小不懂事,但如果你再繼續惦記不屬于你的東西,那我不介意去賣你哥哥一個人,幫他好好管教一下他的弟弟。”
他說完這話,沒給許驍再開口的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又聊天記錄將剛剛許驍的電話記錄刪掉,正要把手機重新扔回到床上,結果卻又聽到了一聲提示音,這次是微信。
周慕寒沒有點進去,只是盯著屏幕,是沈七月的消息:
“所有手續都搞定了。”
“等你回來直接去找許驍的律師簽字,這份就是你的了。”
“但我按照市值算了一下,你大概要破產了。”
浴室傳來響,周慕寒抬眼看了一下,將手機扔在一旁,側站在床邊,想著微信容的意思。
梁音拿著巾著頭發走出來,一邊一邊看向周慕寒:“你怎麼還在這,你不回自己房間洗漱一下麼?”
“這就是我的房間。”
梁音聞言作一頓,下意識的護住自己前:“不行,我不要和的你住一間,你再讓沈倩開一間房。”
周慕寒不理直接走向浴室,沒好氣的丟出一句:“好啊,你自己去和沈倩說,記得讓給你的房費打八折。”
梁音:“……”
“那什麼,住一起也好的,反正這麼多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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