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音聽出他語氣中的嘲弄,有些不自然的收起自己的手機:“你和你哥關系這麼僵?”
“什麼我哥啊,他就是我仇家!”
許驍轉了個背靠在窗邊的欄桿上,語氣中的不屑更加明顯。
梁音見他主說這事,索也直接問道:“所以你說什麼出來玩、生日派對這些,都是為了掩蓋你這次出來考察這邊海灘的行蹤?”
“算是吧,派對是一早定下來的,而且外面那群人里有許霆的眼線,我必須要演在這群眼線面前演好花花公子這個角,才能讓許霆放下對我戒心。”
面對梁音許驍沒有任何瞞,云淡風輕的將整件事解釋出來。
梁音聞言略顯吃驚,回想了一下剛剛在外面海灘上篝火晚會的那群人,大概有近二十人,許驍是怎麼看出來他們是眼線的呢?
“說起來這件事還要好好謝你那個朋友。”
許驍似乎看出梁音的疑,角勾笑的看著前面:“上次我故意在會所為難,又故意當著那群人的面前說是許霆的前友,這才查出了邊的眼線到底是哪個。”
“原來上次你為難七月,是為了試探這個?”
梁音吃驚。
“有點卑鄙對吧,但是沒辦法,許霆的弱點就這麼一個,我好容易抓到了自然要弄出點文章,否則豈不是不符合我在他心中的浪子形象。”
許驍像是能看穿梁音的心一般,將心里的疑全都解答出來,而且誠實的有些過分,完全沒有任何的顧忌。
梁音微微低下頭:“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
“想讓你多了解我一點。”
許驍雙手在服口袋里,表淡然:“不是帶了無數張面和虛偽笑容的我,而是真實世界中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的我。”
梁音臉上的表收了收,在自己腦海中重復了一遍許驍的這話,雖然沒什麼過火的言辭,但總覺得聽起來有些不對勁,之所以答應過來甚至是配合他在篝火晚會那會兒跳了舞,完全是因為那份份轉讓書,沒有任何其他的原因,這個許爺可別想多了。
這樣想著,梁音便趕結束這個話題:“那什麼,明天干什麼去,回安城麼?”
許驍斜眼看:“說好的三天,你覺得我會提前放你回去?”
吧。
“那明天還有什麼計劃,還和他們在一起麼?”梁音問道。
“不了,他們明天就走了,你明天陪我去簽合同。”
“什麼合同?”
“這塊地的合同。”
“什麼?”
梁音無比意外,抬手指了指許驍又指了指自己:“我就算是再不懂做生意也看得出這塊地是個大買賣,怎麼聽你這語氣像是買白菜土豆一樣,都不要再考察一下麼?”
“不用了。”
許驍輕笑一聲,抬眼朝梁音看過來:“你很喜歡不是麼?”
說完不等梁音反應過來,他已經轉朝自己的房間走去,背對著梁音輕聲開口:“晚安。”
*
第二天一早,許驍和梁音沒管其他人,直接開車朝溫泉趕去。
因為已經清楚許驍的目的,所以梁音也沒了最初的顧忌,反而多了幾分期待,甚至覺得許驍就是天生做商人的料,有機會也應該多學著點,畢竟以后是一定要拿回梁氏的。
兩人很快便到了溫泉山莊外,因為許驍沒有提前通知對方的人,所以工作人員只當兩人是來消費的顧客,開口詢問了要求之后便帶人走向后廳,梁音抬頭此打量著這溫泉山莊,視線忽然瞥見一個人的影,約有點像周慕寒的書沈倩,但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肯定是煙花了,沈倩怎麼會在這呢?
“去通知你們老板吧,就說我是許驍,另外再空出一間休息室給我簽合同用。”
轉了一圈,許驍便也看出這溫泉山莊的價值,他原本是想拍下了沙灘那塊地之后再來收購這個山莊,但那塊地要下個月才拍賣,趁著他現在有時間,先把山莊收了也好,以免夜長夢多。
正接待兩人的山莊經理一聽許驍這語氣便明白這是自己惹不起的人,連忙應聲給兩人安排了房間,這才轉去通知自己老板。
但讓人沒想到的是,那經理打了電話不到三分鐘便重新回來,一臉愧疚的看著許驍:“許先生,真是抱歉,我們老板說、說——”
“說什麼?”
“說這山莊有人出了更好的價錢,所以他不能賣給你了。”
那經理滿臉為難,說出這話也覺得歉然,偏偏老板代了他就這樣實話實說,所以只能著頭皮上來。
許驍聞言有些意外,但隨后便笑了出來:“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們這山莊可是最近一年都在虧損狀態,你們家老板自己找上我說經營不善想要轉給我,這會兒又突然有了其他買家,這是在耍著我玩呢?”
他語氣像是開玩笑一般輕松,但說出的話卻那經理下意識的子發,他正要開口,手機便再次響起來,他連忙后退兩步接聽:“喂?好的……好的老板。”
“許、許先生,我們老板請您移步,到后廳他親自跟您解釋這件事。”
經理的子眼看就彎了九十度,語氣更是帶著聲,生怕許驍發火一般。
許驍見他這樣知道也問不出什麼,于是冷笑一聲站起來,直接朝后廳走去。
梁音起跟在他后,也想看看這言而無信的山莊老板到底長什麼樣,兩人很快到了山莊后廳的會議室門口,門口站著幾個抱著資料和電腦的工作人員,見到許驍立馬有人上前:“許先生,您請進!”
許驍面帶冷,直接便推門進去,梁音跟在他后也正要推門,結果余突然瞥見一旁的一個影,皺眉看過去,吃驚道:“沈倩?怎麼是你?”
原來剛剛不是看花了眼,沈倩真的在這!
“太太。”
沈倩恭敬應聲,但卻沒看出過多意外的表,說話的同時朝會議室里面使了個眼神,梁音忽然臉一變,難不、難不搶了山莊的另外一個買家是——
“好久不見啊,周總。”
梁音腦海中那個人影還沒蹦出來,許驍帶著寒意的聲音便傳進了梁音的耳朵里,頓時只覺得子一僵,滿腦子都只剩下一個問題:接下來要怎麼解釋沈七月流產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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