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之后在病房哭訴了良久,但卻像是突然之間換上了一副鐵石心腸,任由姑姑再怎麼哀求,也沒有任何緩和的意思,末了只輕聲代一句:“你回去收拾東西吧,在我出院之前就搬出去。”
周嫻更打擊,掩面哭著跑了出去。
病房中再次安靜下來,梁音愣愣的站在原地,有些為難的看了看,不知道自己現在是該勸阻兩句,還是沉默著的好。
這個時候不想起了周慕寒,如果他現在在這,那這份尷尬就不用落在上了。
“你是不是也覺得有些不近人,連自己的親生兒都不能網開一面?”
的聲音在這個時候幽幽傳了過來,帶著明顯的嘆息,滿滿都是說不出的憂愁。
梁音抬起頭,表也有些不自然,支吾著開口:“我知道這麼做一定有自己的理由,可是……可是姑姑帶著大寶小寶也比較辛苦……”
在老宅住著,不管怎麼說有在,不管出了什麼事,也都能幫出出主意,總歸比一個人帶著孩子搬出去強。
笑了笑,抬眼看了下梁音:“你姑姑向來不喜歡你,難得你還能在這個時候幫說話。”
梁音攏了攏頭發,表更加不自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輕嘆了口氣:“小音啊,我知道你以前一直有爸爸護著,有人疼,雖然后來家里遇到變故,但慕寒也一直護著你,除了你繼母和繼姐的事以外,你也并沒有經歷過真正辛苦和絕的事,這于你來說是好事,說明你哪怕過的不算坦,但也算順遂。”
梁音不做聲,雖然覺得這話說的不準確,但好像也找不到反駁的點,于是便沉默著繼續往下聽。
“但大家族的各種恩怨其實遠比你現在看到的要多的多,很快時候就是要學會在該沉默的時候沉默,在該強的時候強,活到這把歲數,已經沒有什麼好憾的了,但心里還是有想護著的人的,所以啊——”
轉過頭對上梁音的視線:“你心里糾結的事已經猜到是怎麼回事了,但這里面的彎彎繞繞不想讓你知道,你也不必對慕寒提起,就當是相信這一次,會自己理好的。”
這話一說出來,梁音心里便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也對,這件事就連都能察覺到不對勁,以遇事看人準的眼又怎麼會蒙在鼓里。
這樣想著,心里的大石頭才終于落了地,抬起頭看著:“我相信能理好這些事,但如果您有什麼需要或者要做的事,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我一定會去幫您辦好的。”
“好。”
臉上再次恢復了和藹了表,笑著點頭。
正在這時,出去的馮姨剛好回到病房,梁音起客氣了兩句便說了道別的話,今天來這趟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那接下來也就沒他什麼事了。
“早點回去吧,告訴慕寒工作忙也不用經常過來,沒什麼事。”笑著對梁音代。
“好。”
應聲便便朝門口走去,結果剛到門把手,就又聽在后自己:“小音。”
梁音回頭,正對上的笑臉:“好好和慕寒相,爭取早點讓抱上重孫子。”
梁音的臉瞬間漲紅,也來不及說其他的,丟下一句“再見”便匆匆跑了出來,走出好遠約還能聽到和馮姨爽朗的笑聲,不臉更紅。
生孩子?
梁音想起昨天周慕寒的話,再加上剛剛的代,難不們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真的想要孩子?
可是和周慕寒是假夫妻啊,不要說孩子,兩人從結婚到現在都沒在一張床上睡過,怎麼生孩子,隔山打牛麼?
“梁音!”
就在梁音想著這些七八糟的事的時候,突然聽到后有人尖聲著自己的名字,回頭一看,才發現竟然是哭的雙眼紅腫的姑姑周嫻,竟然沒走?
周嫻氣勢洶洶的朝梁音走過來,滿眼恨意:“你給我說清楚,你剛剛在病房里到底和我媽說了什麼,為什麼會突然要我搬出老宅?你到底是在我背后搬弄了什麼是非?”
周嫻從病房出來之后便打電話給自己丈夫李同哭訴,李同雖然也不是什麼心計深的人,但一聽梁音在場便瞬間懷疑到梁音上,認為一定是說了什麼老太太才會有這樣的想法,不然怎麼早不說晚不說,偏偏在梁音在場的時候讓們母子三人搬出去呢。
周嫻一聽也覺得有道理,于是走到半路立馬折返回來,氣沖沖的來找梁音討說法。
梁音稍一思索便明白周嫻的意思,于是當場給出答案:“讓你搬出老宅,那是你和之間的事,和我有什麼關系。”
“你別給我裝!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麼心思!”
周嫻我惡意滿滿,上前一步一把的拉住梁音的手腕:“你不就是怕我分走周家的資產麼,我告訴你就算我哥在世的時候他也從來沒有說過一句讓我走的話,你不過是慕寒為了梁氏份才娶回來的一個擺設,竟然也敢在背后陸嚼舌!”
梁音手腕被拉的生疼,心里不也跟著起了幾分火氣:“我敬你是周慕寒的姑姑所以不跟你翻臉,我說了什麼都沒說就是沒說,你馬上放開我,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你不客氣?我還要不客氣呢!”
周嫻一聽這話臉更加難看,雙眼通紅,抓著梁音手腕的手勁反而更大:“你現在就跟我走,跟我去老太太面前說清楚是怎麼回事,讓收回剛剛的話,走——”
周嫻緒激,力氣大的讓梁音本沒有任何掙的機會,整個人被拖著向后走,狼狽不已:“你放開我——”
就在這時,剛剛巡查病房回來的韓若菲正好從電梯出來,看到這一幕先是一愣,隨后立馬沖上來把周嫻拉開,將梁音護在后:
“姑姑,這是怎麼回事,您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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