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芽心虛的側過頭:“這不是大家都不想打架了麼,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懷序:“……你又騙我。”
“誒,這怎麼能騙你呢!”阮芽道:“事先我也沒有料到啊。”
阮栒無揭穿自己妹妹:“你聽瞎扯,肯定事先就知道打不起來,否則封遲琰會放一個人過來嗎?不可能的,就是騙你來打白工的。”
阮芽:“……你這人怎麼恩將仇報呢!”
“我只是實話說而已。”阮栒道:“雖然我很激你,但我不會為了你撒謊。”
阮芽氣的想要揍他,阮栒輕巧的一個轉躲開了,道:“還是干點正經事吧阮小芽,這小姑娘估計都嚇傻了,你安安。”
阮栒將霍藿塞給阮芽,隨便找了個帳篷鉆進去,舒出口氣。
在林間奔襲一夜,與死亡肩而過,導致他渾都酸疼,他拉了幾下才終于覺好點,又灌了自己大半瓶水,這才覺得算是活過來了。
忽然燈一暗,阮栒還以為是柯擎東他們進來,一抬頭卻發現來人是柳然。
“柳小姐?”阮栒挑眉:“找我有事嗎?”
柳然在他對面坐下,道:“我已經見過霍藿了,狀態還好,也沒有傷。”
“嗯哼。”阮栒說:“然后呢?”
柳然抿了下,道:“……霍藿說,當時在廟里,你們真的就生死一線了,但你選擇讓先走,自始至終都沒有想過要放棄。”
阮栒笑了笑:“作為一個軍人,這是應該做的,柳小姐是來表揚我的?”
柳然猶豫了一下,道:“我只是不理解。”
“我了解了你的份,從出來講,你的命比霍藿的命更加值錢,如果非要做出一個理的選擇,我想大部分人都覺得你比霍藿更應該活著。”
阮栒實在是有些累了,他往后一靠,出一煙:“不介意吧?”
柳然搖頭,阮栒就點燃了那支煙,煙霧裊裊里他淡聲道:“就算今天要救的不是霍部長的兒,而是一個小乞丐,我也不會放棄。”
柳然一愣。
“我見過很多,像你說的那種,理的人。”阮栒點了下煙灰,莞爾:“比如說我的兩個兄長,我的妹夫,或者是我的母親……他們都理智到了冷酷的地步,為了大局,什麼都能忍,就算是切之痛也能咬住牙關一聲不吭。”
“——但我做不到,我生來就注定容易用事,我年時候,老爹總說我做事之前不考慮清楚后果,他教我走一步看三步,可直到現在我也沒有學會,這是刻在骨子里的東西,改不了。”
“所以不管過去多久,我都不會在人命之間做出衡量,判斷誰更有價值,誰應該活下去。”
柳然良久說不出話來。
這個比小了將近十歲的年輕人,看著吊兒郎當不靠譜,但他心中自有一番自己的事原則,這是很多人直到死亡都學不會的事。
“抱歉。”柳然說:“為我之前的唐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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