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晴并沒有在意,直接走了進來。
白晚晴走進來環顧一周,說道:“這里環境還不錯的,也幽靜,不過我讓你住到我那里去,你非要自己買房子,聽你的助理說,這房子是貸款買的,還剩多尾款,我給你一次還掉吧。”
遲暮卻拒絕了:“公司在國接了不項目,以后我在國待的時間也比較長,你之前也說以后想在國定居,我才想買一個房子,雖然肯定沒有你的獨棟別墅舒服,但是我想靠我自己的雙手創造未來的生活。”
白晚晴笑了笑:“阿暮,你已經很厲害了,既然你這麼喜歡這里,那這里就作為我們的婚房怎麼樣?”
遲暮說道:“就是有些委屈你。”
他知道白晚晴的經濟實力。
白晚晴卻是一副很高興的樣子。
“怎麼會委屈呢,能跟你在一起,即便住在四面風的破屋里面,我都會很開心。”
聽了這話,遲暮卻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遲暮開口:“晚晴,我一直想問你,你看著我的時候,腦子里想的是我還是那位商先生。”
商嶼謙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白晚晴有些意外。
隨即而來的是一種巨大的驚喜。
或許是因為這一年來他們的相沒有任何矛盾。
白晚晴也沒有允許商嶼謙的邊出現任何人。
所以他們之間的雖然好,但是過于有些毫無波瀾。
哪怕一開始,白晚晴就跟他說過,他長得很像自己的前男友,并且“整容”修復的時候,刻意往那個人的容貌上靠攏。
當時說出來一則是想試探一下商嶼謙的反應,二則是怕未來東窗事發,所以提前打好預防針,將來哪怕宋星也他們發現,也不會落下把柄,讓他自己產生懷疑。
但是那個時候,自己提到“前男友”這三個字的時候,商嶼謙并沒有太大的緒變化,更沒有表現出一一毫吃醋的模樣。
甚至安說:每個人都有過去,若是不愿意說,可以不用將這些告訴他。
其實當時白晚晴是有些失落的。
商嶼謙醒來之后,雖說因為雛鳥的作用,從一開始,他就認定了。
但是因為他本能的排斥,他們之間好像從來都沒有親過。
平日里商嶼謙對言聽計從,說什麼,他都能夠辦到。
但是白晚晴卻還是覺得哪里有些不對。
因為他們之間沒有爭吵,沒有親行為,也沒有掏心掏肺的流。
有時候,白晚晴更覺得,商嶼謙就像個機人一樣。
他被人設置好了指令,完全聽從的安排,不會反抗,沒有脾氣,哪怕讓他每天說“我你”,他也會照辦。
但也因為這樣,白晚晴覺得他沒有了思想,變得跟以前完全不一樣。
但是現在,商嶼謙問出這句話之后,白晚晴卻覺得很驚喜。
白晚晴半開玩笑的問道:“阿暮,你是不是吃醋了?”
“我只是好奇。”
只不過他是好奇那個人。
看著他的時候,幾乎是毫不掩飾的將他當另外一個人。
白晚晴說道:“我跟你解釋過了,你現在的容貌很像我的前男友,就是奧斯卡影后宋星也的亡夫,不過,我從未將你當他,尤其是現在,遲暮,我你,對我來說,你不是任何人的替,你是我未來的丈夫,未來孩子的父親,是我共度一生的伴。”
白晚晴很想上前擁抱這個男人。
但是想到他的反應還是保持了一段距離。
可不想煽的時候,他又跑去嘔吐。
遲暮說道:“你不是將我當旁人就好。”
白晚晴笑的很開心:“你會吃醋我開心的,說明你比以前更我了。”
白晚晴已經走到餐廳,看到餐桌上還有一碗面條。
似乎剛吃了沒兩口,還是熱氣騰騰的。
白晚晴突然想到商嶼謙剛剛說正在吃晚飯。
白晚晴說道:“你先把晚飯吃完吧,你胃不好,不要肚子。”
遲暮微微蹙眉。
看向剛剛宋星也只吃了一口的面條。
腦海中浮現的卻是剛剛吃完一口之后,臉上那種風起云涌最后變得心如死灰的模樣。
好像這本不是一碗面條,而是一碗毒藥。
他竟是有些好奇,這碗面條到底是什麼味道,竟然能讓從滿眼期待變滿眼失。
遲暮坐到剛剛宋星也坐的位置上,拿起旁邊的筷子,就開始吃了起來。
就是尋常面條的味道,沒什麼不一樣。
甚至比外面賣的口味還好一些。
遲暮滿眼不解。
白晚晴就坐在他的對面,看吃晚飯。
遲暮抬頭:“你吃了嗎?”
白晚晴笑了笑:“我不是跟你說了,晚上我有飯局,自然是吃了。”
遲暮沒有再說什麼。
白晚晴看著對面的人,他的吃相很斯文,不疾不徐。
雖然他的格改變很多,但是有些骨子里帶出來的東西,卻一點都沒有變。
白晚晴像是欣賞一幅藝品一樣,看著眼前的人吃面。
這樣的場景,曾經想過無數次,如今總算是實現了。
白晚晴心疼的說道:“你晚上就吃這麼一碗清湯掛面呀,工作雖然重要,但是哪有重要,要不我請一個阿姨來照顧你吧。”
“不用,你知道我喜歡清凈。”
白晚晴也沒有勉強,只是笑著說道:“等我們結婚了以后,我來照顧你的一日三餐,不過你知道我手藝不好,得提前學一下。”
遲暮抬頭看著白晚晴:“你不用為了我做這些,你有你自己的工作,對了,你今天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就是想問問,那位宋影后后來有沒有再來找你麻煩。”
遲暮搖了搖頭:“沒有。”
白晚晴笑了笑:“對了,你后天有時間嗎?我定的幾件婚紗到了,我想去試試。”
“有時間,我陪你去。”
白晚晴很滿意。
兩個人又說了一會兒話,白晚晴就離開了。
從始至終,宋星也一直躲在臺上。
臺和客廳的門并沒有關,只是被窗簾阻隔。
所以他們所說的話宋星也是聽的清清楚楚。
白晚晴走了之后。
宋星也才從臺上走了進來。
宋星也的表也是很平淡:“看不出來,你也會騙。”
“宋小姐,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
遲暮的臉不太好看,似乎有些生氣一樣。
遲暮說道:“宋小姐,我希你能到此為止,以后不要再來找我了,我不希我的未婚妻誤會。”
宋星也卻笑了笑:“這個我不能保證,除非你換掉你這張臉皮。”
說完,宋星也就離開了。
宋星也回到自己的房子。
心也是格外的低落。
想證明的一切都朝著自己相反的方向在發展。
好像全世界都在告訴,遲暮不是商嶼謙。
遲暮也不可能是商嶼謙。
但是宋星也覺得自己就是魔怔了。
太想商嶼謙還活著,還存在這個人世間。
所以想盡辦法想證明。
到頭來卻都是失。
宋星也躺在床上。
不,還有一點,最重要的一點。
只要不是,就放棄。
宋星也給自己下了最后的通牒。
宋星也記得,當初商嶼謙在去世之前,將自己紋在他口的位置。
只要看看他口有沒有紋就知道了。
即便那個紋洗掉了,也一定有洗掉的痕跡。
這是無法遮掩的。
一定要想辦法看一下,遲暮的口有沒有紋。
只是……
要怎樣才能看到呢。
總不能直接上去就將他的服了。
接下來的三天,宋星也去日本參加電影節。
回來的那天已經是晚上。
對于遲暮來說。
這三天是難得的清凈。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
每到九點的時候,不管他在干什麼,總會習慣的看一下手表。
然后停下手中的事注視著門口。
甚至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自己會有這樣的改變。
以往這個時候,門鈴總會響。
又是九點。
遲暮還是不自覺的抬頭朝著門口的方向看過去。
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的時候。
遲暮瞬間皺眉。
那個人或許早就搬走了。
是奧斯卡影后,隨便一個廣告代言,都是九位數。
自然買個房子跟買玩一樣。
或許早就不記得這個地方了。
何況,不來找他不是正合自己的心意嗎?
他也不想做任何讓晚晴不高興的事。
遲暮看著書桌上設計的圖紙。
突然心里一陣莫名的煩躁。
看到旁邊紙簍里面一大堆廢稿,他就收拾了紙簍,打算下樓扔垃圾,順便吹吹夜風。
誰知道,遲暮剛剛打開門的時候。
對面的門幾乎也是同時打開。
宋星也一休閑裝出現在門口。
宋星也看到遲暮也意外的。
看到他手里拿著黑的垃圾袋,宋星也主跟他打招呼:“遲先生,下樓扔垃圾嗎?”
遲暮的目在宋星也上停留了一會兒,然后嗯了一聲。
宋星也很自然的說道:“那一起下去吧,我正好要下去跑步。”
他們之間的對話很自然。
真像是住在一起多年的鄰居一樣。
但是其實大家都是各懷心思。
當然今天的相遇也是巧合。
宋星也回來之后,本來是想去找遲暮的。
但是自從他上次那明顯的逐客令之后,宋星也知道自己大概率是要吃閉門羹。
剛剛跑了幾天的通告,宋星也也累得要死。
所以宋星也就打算今天養蓄銳,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去找遲暮。
自從商嶼謙去世之后,宋星也的睡眠一直很差,總是要靠吃安眠藥。
因為安眠藥有些上癮,出現了一些不良反應,醫生勒令戒掉安眠藥。
所以最近宋星也只能靠跑步助眠。
沒想到自己剛打算下樓跑步的時候就遇到了出門的遲暮。
說實話,有些巧合讓宋星也自己都覺得,是老天故意安排的。
兩個人一左一右的站在電梯的兩側。
事實上,這個電梯的空間很大。
但是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卻很遠。
宋星也其實站的位置還算比較居中,遲暮卻靠在電梯最邊上,恨不得上墻上一樣。
宋星也有些好笑。
若是商嶼謙,不會做出這樣的舉吧。
“遲先生,我看上去像洪水猛嗎?你這樣躲著我。”
遲暮并沒有看宋星也。
語氣平靜的看著前方:“我不是躲著宋小姐,我只是習慣和其他人保持一定的距離。”
宋星也卻故意惡作劇一樣往遲暮那邊靠近了一步。
遲暮用余瞥了一眼,沒有說話。
宋星也又故意移了一步,再一步。
遲暮的表明顯有些不對了。
但是他還是忍著。
宋星也距離他已經只剩下二十公分的距離。
并且此刻他們是面對面的。
宋星也一雙漂亮的杏眸亮晶晶的。
就像是一只小狐貍一樣直勾勾的盯著遲暮的一張臉。
說實話,遲暮本不敢跟那雙眼睛對視。
莫名只覺得那雙眼睛里面仿佛燃著一簇火苗一樣。
看一眼就要引火燒一樣。
宋星也還在嘗試踩踏對面男人的底線。
之前,厲衍給的那份報告中說,這個男人從小就有恐癥。
待人接,尤其是和士,總會保持半米以上的距離。
但是宋星也覺得,這個男人很正常呀。
完全沒有上面所說的那種奇怪的反應。
之前宋星也跟他接,也沒有發現他有所謂的恐癥。
現在看來,那些報告上面的信息也不能全信。
哪怕能找到一點,對于宋星也來說,都是否認他“遲暮”份的證據。
對于宋星也來說,只要找到的越多,就越能證明眼前的男人是商嶼謙。
宋星也覺得自己又魔怔了,每次看到這張臉總是忍不住魔怔。
驀的——
電梯居然劇烈的抖了一下。
然后里面的燈突然熄滅。
宋星也不穩,驚一聲直接栽倒下去。
重心失控,本能的想抓住什麼。
但是最后卻直直的摔在一個人墊上面。
戲劇化的一幕出現了。
宋星也的正好撞上了男人的。
宋星也演了這麼多年的電視劇,都沒有演過這麼狗的一幕。
但是此刻,就是生生的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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