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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說紅塵》 第112章 被惦記上了

第112章被惦記上了

幾天後的下午,慶元街的藥鋪中,墨府的家丁正在為墨夫人買抑制孕吐的酸梅。

斜對面的茶樓那邊,有店夥計賣力地吆喝著。

「說書咯——說書咯——」

隨著這兩三聲吆喝下去,原本門可羅雀的茶樓外,很快過來了一些客人。

這年頭普通人的娛樂活並不多,看戲聽曲也不是常有的,說書自然也是老皆宜的神娛樂。

而隨著說書人清朗有力的聲音從茶樓響起,聚集到茶樓這邊的顧客就越來越多。

很快,茶樓部已經客滿,但聽書的人卻不見減,反而扎堆在茶樓外側蹭書聽,也有人拿個凳子在那買一壺茶。

說書先生的本事可謂是技驚四座,隨著他口中故事的深,連慶元街看著都不寬敞了。

墨府家丁也忍不住在買完酸梅之後到茶樓外旁聽了一會。

——

墨府中,前院的廳堂,坐在榻上的墨夫人剛剛將吃下去午飯吐了個乾淨。

老夫人在邊上是又著急又心疼。

「婉容啊,你先緩緩,等一會再吃點,這肚子裏不能空著啊!」

墨夫人用手帕,點點頭道。

「母親,我知道的。」

「唉,咱們墨家懷了麒麟兒,但卻苦了做娘的你啊!」

墨夫人笑笑,想說話但又是一陣噁心,一邊的丫鬟看手按著口的樣子,趕將痰盂遞了過去。

「嘔嘔.」

吐了一會,墨夫人才緩過來,對著邊上道。

「母親,我想開門氣,母親放心,凍不著的。」

為了怕墨夫人涼,庭還起了炭爐呢,再加上厚實的,這要能凍著才怪了。

門被打開,新鮮的空氣進來,沖淡了剛剛嘔吐的味道,也讓墨夫人好了許多。

剛懷上的時候墨夫人著關懷滿是歡喜,這才沒幾天呢,覺得自己快被關懷過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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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酸梅的人怎麼還不回來啊?」

「就是,夫人,我去看看!」

彩蓮走到門口,卻見那邊廊道上正有人捧著瓷罐匆匆跑來。

「老夫人,夫人,酸梅買來了。」

家丁將罐子放到桌上,墨夫人打開罐子就取了一顆塞進裏,頓時那噁心的覺都被下去了不

彩蓮在一邊埋怨道。

「怎麼這麼慢?」

買酸梅的家丁看了看一邊的老夫人,猶豫著說道。

「因,因為藥鋪的人都聽書去了,所以耽擱了一會。」

其實家丁回來的並不算慢,他聽書也就是聽了一小會,後面回來都是用跑的,只是這會心虛就說了假話。

墨夫人倒是也沒什麼怪罪的意思,反而好奇地問了一句。

「連藥鋪的人都不看鋪子了?什麼書這麼好聽?」

家丁頓時臉上一陣燥熱,趕忙回答道。

「夫人,您是不知道啊,慶元街之前新開的茶館一直沒生意,那掌柜的不知道從哪請了一位說書先生來說書。」

說到這裏,家丁的語調都微微激了一點。

「哎呀這位說書先生可了不得,他開始說書沒一會呢,慶元街都被聽書的人給堵了,車馬想過都得下來趕人」

這家丁說的話聽得老夫人直皺眉頭。

「哪有這般誇張的,耽擱了一會便耽擱了一會,休要找這種借口!」

家丁趕解釋。

「老夫人,小人可沒說謊啊,那說書先生是真的厲害,他用袖或者扇子往臉上一遮,裏變著法說話,什麼人、男人、老人、孩子,還有鳴狗,全都他一個人給發出聲來.」

「還有這麼厲害的說書先生?」

墨夫人聽著覺得十分新奇。

「是啊夫人,比唱大戲還彩呢,哦對,那說書先生不只是聲音學得厲害,什麼戲腔曲調,嬉笑怒罵,反正故事中的人什麼份做什麼事,他就怎麼說,真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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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神了啊?」

墨老爺從外面走進來,而在他後的齊仲斌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進來。

「相公,阿德在說一個慶元街上的說書人呢,說是厲害得!」

「是啊老爺」

「哦,原來如此,這兩天出門辦事我也聽說了,說是城裏來了個厲害的說書先生,齊.」

墨老爺說後半句話的時候發現齊仲斌不在邊,回頭一看,老相師站在門口故作鎮定呢,不由也覺得有些好笑。

墨老爺走出門去對著老相師道。

「齊師傅,外面多冷啊,請進吧!」

「呃,那好!」

在別的地方的高門大府上,齊仲斌說不定還要擺譜呢,但在墨家,他不能說謹小慎微,也是盡量小心。

不想給墨家人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

齊仲斌一進來,墨夫人站起來向他行禮。

「是齊師傅啊,快請坐!」

老夫人也是向著齊仲斌,後者拱手連連致謝,然後在另一側的桌邊坐下。

這大戶人家確實會,哪怕開了扇門,裏面也是溫暖如春。

自打那天的夢之後,墨家人雖然並未對外,可對這老相師的態度肯定是好了不

就是稱呼上也得更親近一些,當然,齊仲斌知道這也只是一種法,並不是說就已經代子拜師了。

「齊先生,您給的安神符確實有效,近日睡覺都踏實多了,看看婉容今日氣如何?彩蓮,倒茶。」

老夫人笑呵呵地說著,並讓彩蓮給齊仲斌倒茶。

「老夫人客氣了!墨夫人面紅潤,孕吐不過是胎氣顯化,過人之資自然也過人之罪,過一段時間便好了。」

「老夫人、老爺、夫人,沒什麼事我就先下去了。」

家丁阿德待著覺得尷尬,便這麼問了一聲。

「去吧。」

「吶,拿去倒茅房,記得洗一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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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蓮順手就將痰盂遞給家丁阿德,後者咧了咧接了過來。

這裏痰盂不止一個,吐了東西的自然要快點理掉。

等家丁一走,墨夫人便向著墨老爺和老夫人央求起來。

「母親,相公,我也想去聽書,阿德說那說書的講得比唱大戲還彩,我想去聽一聽,見識一下!」

聽到這話,墨老爺和老夫人還沒說話呢,齊仲斌就急著開口了。

「墨夫人不可啊,您這幾天胎氣起來了,正是人虛弱的時候,最好不要出門面啊!還是忍一忍吧!」

墨老爺卻笑了。

「這又有何難呢,過兩天我便將那說書先生請來府上,單獨為我墨府說一段書便是了,也讓府上上下的人都一起聽聽!」

好傢夥,忘了這茬,有錢能使鬼推磨,這齊仲斌也不好說什麼了。

「太好了,這樣大家都能聽書了!」

彩蓮拍著手了起來。

另一邊的家丁阿德端著痰盂到了茅房,卻見到有農人來收糞水。

阿德順手把嘔吐倒糞桶里就走了。

墨家糞水力足,而且都免費送人的,收糞水的農人來的可勤了,生怕被人搶了。

這不,農人上墨府的人連連恭賀墨夫人有喜,還被管事的封了一個小紅包別提心裏有多了。

糞車載著糞桶離開墨府又出了城外,暫時存放在山墳野地邊的糞池。

等過陣子理一下,春耕前就能用來漚田地。

做完這些,累了一天的老農著汗在夕的餘輝中回家了。

只是當太落山之後,沒了天之火干擾,在常人視線之外,糞池中約有一同污穢格格不的氣息,開始變得顯眼起來。

這天晚上,北風呼嘯,顯得十分寒冷。

一道刺骨的寒風刮墨府,順著廊道一路吹向後院,當卷著落葉吹過一院子拱門的時候,邊上走廊的屋檐下忽然飛出一張白的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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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紙在風中不斷上下起伏,然後落到地上直立了起來,原來是一個紙裁的小人。

小紙人面部紅一閃,面前就好似起了一道無形的牆。

那一陣風撞在牆上頓時就散向了一邊。

「咯啦啦啦.」

一種木頭的咯吱聲傳來,在風散去的地方,竟然出現了一個「怪人」。

這怪人眼神空著好似著皮表,子和四肢如細不一的桶,臉上更是畫著誇張地妝容。

一片片白紙飛來,落在地上了站立的小紙人。

也是這一刻,原本在屋中睡覺的齊仲斌一下子睜開了眼睛,他掀開掀開被子抓起枕頭邊的七星劍就衝出了屋子,原來他本連服都沒有

齊仲斌也管不了墨府的規矩了,直接輕功躍起速度飛快,一下子很快跳到了後院,人在屋檐就已經喝問了出來。

「誰敢造次?」

「咯啦啦啦.」

輕微的聲響從那怪人上發出,它抬起頭看向落下來的齊仲斌,也令後者猛然一驚。

這竟然是一個糊起來的大紙人!

「著——」

齊仲斌本不廢話,直接凌空甩出一道符咒,自己更是手持七星劍跳了過去。

「錚~」

劍鳴聲起的同時,符咒已經到了紙人上,讓它子一僵。

「刷~」的一下,七星劍直接將紙人腰斬,上下兩塊都掉到了地上。

齊仲斌持劍走近幾步,皺眉看著地上的紙人,被斬斷之後在地上隨著風偶爾一下,已經了死

紙人上的細木支架和糊起來的材料都清晰可見,看不出任何特意的地方。

若非剛剛親眼見到這紙人在,齊仲斌自己都有些懷疑是不是弄錯了,但這種紙人能出現在這,本就很詭異。

「發生什麼事了?」「在那邊,過去看看——」

墨家的護院家丁聽到了靜也紛紛過來了,還有人提著燈籠,到了這裏正看到齊仲斌蹲下子在檢查地上的東西。

「齊師傅,發什麼事了,可是遭賊了?」

齊仲斌臉凝重,遙遙頭道。

「可不是賊啊,但確實惦記著東西」

「這是.」

一眾家丁看清前面之後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地上有一個被一分為二的紙人,而廊道和院子裏,竟然還立著很多個紙片人。

「去——」

齊仲斌持劍的手一揮,紙片人紛紛隨風飛起,消散在各

這一幕把護院家丁看得眼睛的瞪了出來。

「齊,齊師傅,這究竟是.」

「有妖孽已經找上門來了,這不過是來探一探罷了!」

齊仲斌的神在燈籠的火之下有些晴不定,剛剛那紙人太邪乎了,他竟然都沒察覺到任何邪氣。

紙人被一劍砍過之後也本沒有該有的切,就像是砍了普通的紙張和細木條一樣。

難道這劍已經失去了加持?不可能啊!

借香灰做法是常有的手段,齊仲斌雖沒見過神,但也明白人間定是有神靈巡視的。

而且他更明白神靈也非萬能的,也不是事事都管,更是如人一樣會有疏,否則人間哪有邪祟現呢?

只是神靈未必靠得住,是因為可能看不著,可能不願看,但神佛加持過的劍不至於吧?

其他家丁面面相覷都覺得上發涼,不敢吱聲打擾,有人壯著膽子問道。

「齊師傅,我們該怎麼做?」

「都回去睡覺吧,但別睡太死,放心吧,有我在就不會有事的!」

齊仲斌深吸一口氣站起來,狠狠一腳將紙人的頭踩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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