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戴的是機械表,一個很老牌的牌子,價格不菲。
黑表盤,在下卻又微微的泛著墨藍,像是神的星空,是非常致的一款手表,當然也很昂貴。
只是唯一中不足的是,這上面有一道深刻的劃痕,使得玻璃碎裂,破壞了整只手表的。
鄒知意沒看到,咬牙切齒地說:“燕洲,你知不知道你這種不要臉的樣子,真的讓我覺得惡心?”
前傾,仿佛是要將自己眼底的厭惡,更加清晰直觀的展在燕洲的眼前。
燕洲眉目不,對上的視線,沒有半點反應,只平平淡淡的說了句,“醫生說你現在的況最好不要讓緒太激。”
都到現在這個時候,燕洲竟然還惦記著要做出一副好好丈夫的樣子?
倒是真有作為一個戲的堅持,可惜早就已經看了他的這一套,是真的,再也不會被他的這幅樣子給迷了。
鄒知意沒什麼耐心跟他周旋,冷聲說:“這是最后一次求你把淘淘還給我,如果你還是跟我裝傻充愣的話,我會直接去起訴你的。”
“燕家是在延城里是只手遮天,但還真沒到權傾天下的地步,在延城我斗不過你,卻不代表這天天都沒我申冤的地方,延城不行,我就去別的地方,哪怕全國各地走個遍,我也一定要把燕家搞垮掉。”
腳的不怕穿鞋的,反正現在什麼也沒有了,怕什麼呢?
大不了就一輩子跟他燕家耗上了,就比比看到底是誰的損失大一些。
也不知道燕洲是不是真的被鄒知意的這番話給鎮住了,好長時間,病房里仍舊是一片寂靜。
他沒有說話,只是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敲打在表盤上,一下又一下。
燕洲斂著眸,所有的緒都藏得很深,不見底的黑眸之下。
完藏住了他的想法,也無法讓人判斷他的想法。
直到鄒知意微側出了手腕上已經包扎好了的傷口,包裹著厚厚的紗布,手腕看上去仍舊是纖細的厲害,不堪一折的脆弱,實在讓人很難想象,這只手的主人當時能夠狠得下心,用那麼大的力道將自己的手腕割破。
盡管當初站得遠,并沒有看到鄒知意傷口到底是什麼樣子,但想起滿是的樣子,燕洲的神還是微微的變了一下。
鄒知意緒的起伏很大,雙手不由自主的就握了起來,力道很大,甚至都能看到手背上青筋的暴起。
“你的傷口才剛剛做過理不久,現在都還沒有開始愈合,盡量不要太用力,不然容易傷口崩裂。”
很自然的語氣,說出這種關心的話,這更讓鄒知意有種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無力。
控制不住的說:“我的傷口崩裂,失過多而死,難道不應該是你最樂意見到的場面嗎?現在這麼假惺惺的做出關心的姿態來干什麼?燕洲,拜托你能不能別這麼假惺惺的,你難道不覺得你自己這樣很惡心嗎?”
鄒知意的話一句比一句更狠,仿佛是拼盡了全力要刺傷燕洲似的,故意將話說得如此的刻薄尖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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