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深夜萬籟俱寂,鄒知意又做了噩夢,這次倒沒有夢見淘淘,而是夢見了自己在生產的時候。
躺在產房里,眼前是刺目的白,下好像不停的在流,覺得又冷又痛,有那麼一刻,甚至覺得自己已經快要死掉了。
是真的很累了,幾乎已經疲力竭,嗓子都已經沒有力氣再發出任何的聲音了。
那一刻是真的絕而又無助,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夠撐得過去,汗如雨下,落在邊的冷汗,咸得很。
無聲的喊著一個人的名字,似乎是想要從這里面汲取更多的力量。
那一刻,是真的絕,仿佛是溺水的人,慌中抓住了一救命的稻草,便不肯放手。
那個時候是真的靠著燕洲的一句話才撐過來的。
可誰知道,后來會是那樣?
夢境還在繼續,不知道痛了多久,好像過了萬年那麼長的時間之后,終于聽到了嬰兒的啼哭聲,可是好像已經連睜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了,醫生抱著一個小嬰兒在耳邊說恭喜是個孩,強打著最后一神,想要看看的小公主。
但,離的有些遠了,模糊的只能看到了一只小小的手。
了,想要跟醫生說讓離得近一些,想要看看的小公主是什麼樣子,可是還沒有張口,笑著對報喜的醫生,忽然就變了模樣,便了燕洲的模樣,旁邊站著陸朝暮。
一愣。
就見燕洲抱著淘淘,對出了冷酷而又殘忍的微笑,跟說:“謝謝你這麼拼命全力為我生下了淘淘,你放心,我會和朝暮一塊好好的把這孩子養長大的。”
旁邊的陸朝慕朝靦腆的笑了下,很純良無害的樣子,可等燕洲毫不留的抱著孩子轉離開之后,陸朝暮卻又變了一個模樣,朝出了野般的獠牙,鋒利的指甲朝抓了過來……
鄒知意瞬間就驚醒了過來,睜開眼睛,夢境里的黑暗瞬間被驅散,看到的就是晨熹微的景象。
原來天已經亮了晨過窗戶,傾瀉進屋子里,溫暖的,大片大片的籠罩著屋子,輕紗般的窗簾在微風中擺著,旁邊的花朵也隨風搖著,帶著清晨的水,含苞待放。
天剛剛才亮起,這座城市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窗外傳來的只有清脆的鳥鳴聲,今天應該是個不錯的天氣,窗外的天空湛藍漂浮著幾朵白云,一切都顯得這樣的好……
可是這些卻不能夠,給鄒知意帶來任何愉悅的覺,仍舊沉浸在那個噩夢里。
太過真實的噩夢,前半段將那天在產房里所經歷的一切完復刻,又重新讓會了一遍。
那種疼痛,那種恐懼和茫然無助,到現在仍舊還深深的烙印在的里,一回想起來,就覺得渾發抖。
夢境真的太過真實了,真實的覺得可怕。
而后半段清醒的時候回想起來好像覺得有些荒誕,但是,卻仍舊讓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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