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燕洲住院的時候,鄒知意怔了一下,端著牛的手一抖,牛濺出來幾滴,有點燙。
昨天晚上燕洲一直表現得像是個沒事人一樣,還以為他跟一樣,都沒到什麼傷害。
可沒想到,跟冉明暗用的是經過改裝的賽車,而且在賽車之前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能夠安然無恙,并不只是被幸運所眷顧。
可燕洲哪有時間做準備,又是用車側面生生的承接下了車子的沖撞力,他又不是鋼筋鐵骨,怎麼可能沒事,只不過是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眼前的牛忽然變得發腥,甜品看起來好像也甜的發膩。
對面的老太太端起咖啡來,優雅的喝了一口,百年世家細養出來的人,舉手投足間都是旁人模仿不出來的氣質。
這才是真正的名門閨秀,燕老夫人年輕的時候,想來也是有名的名門千金,就算現在不年輕了,也是優雅的,有特別的氣質的燕老夫人。
可鄒知意不是這樣的人,也不會為這樣的人。
骨子里就是桀驁不馴的,張揚的,離經叛道的。
這是跟燕老夫人最大的區別,也是跟燕家最大的區別。
再直白點說,從一開始就跟燕家所想象的燕洲的妻子形象不符,不夠格,也本就不了燕家人的眼。
這不是跟燕洲婚姻里唯一的矛盾,但是這是跟燕洲后的燕家最大的矛盾。
在燕老夫人給打電話,約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要到了燕老夫人到底要跟聊什麼。
已經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備。
可是沒想到燕老夫人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把給砸蒙了。
老夫人輕輕放下咖啡杯,“鄒小姐,你也別嫌我說話難聽,倘若今天我們互換了份,你站在我的角度,就會理解我為什麼會這麼做。”
聲音不疾不徐的,沒讓鄒知意到有任何不舒服,宛如一場春雨一般,潤細無聲。
鄒知意用吸管攪著牛,隨著吸管轉出了一個小小的漩渦,將原本映在杯子里的人影吞沒。
是啊,理解,哪怕不換位思考,也理解。
可是不是所有的事都能靠理解解決的。
“昨天晚上的事是我的錯,我會負責。”
“不必了,事發生都已經發生了,再說什麼負不負責的,又有什麼用呢?”燕母出聲打斷。
“鄒小姐,我們今天來找你,也不是為了向你要一點醫藥費而已。”
明白了,這兩位今天來之前就已經分配好了角,一個唱的是紅臉,一個唱的是白臉。
鄒知意何德何能,竟然讓燕家這兩尊大佛,對這麼費心。
燕母面有厲,“我今天來是想問問你,到底什麼條件你才能離開我兒子?”
“什麼?”
鄒知意覺得自己的耳朵應該是出了什麼問題,不然怎麼會聽到這種話來?
“錢?房產?或者是跟鄒氏的合作?”
燕母將條件一一說出,鄒知意都沒反應。
有些不耐煩了,神逐漸變冷,“還是說鄒知意小姐的野心有這麼大,想要燕家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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