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里很安靜。
鄒知意覺得自己的理智跟沖站在了對立面,理智告訴,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在這個話題上,繼續僵持下去。
可是陸朝暮這刺,卡在的嚨里已經太長時間了。
陸朝暮說起來也是很神奇,總是在跟燕洲在公共場合,邊都是同一個圈子里的人的時候,會突然冒出來對燕洲求助。
而且每次不出意外的,燕洲都會拋下去找陸朝暮。
畢竟心頭朱砂痣還是比這麼個假的燕太太要重要的多。
鄒知意一直很清醒,不會有不切實際的幻想,但是一而再被這麼打臉,要是能忍著,為大家口中的談資,就不會姓鄒了。
燕洲的聲音從齒里出來,鄒知意想,大概他現在是恨不得把給生吞了。
不過沒關系,一點都不怕。
鄒知意跟他杠上了,燕洲沒那種腳的不怕穿鞋的滾出去態度,他只能強忍著心頭的怒火,跟說:“現在晚上九點多了,一個孩子在外邊不安全。”
鄒知意接著問:“那跟你有什麼關系?”
咄咄人。
單就這種敢跟燕三爺板的架勢,就讓人暗暗的佩服。
燕洲的臉已經黑到不能再黑的地步。
“朝暮是我妹妹。”
這不是個借口,燕洲說的是真的,陸家跟燕家兩家是世,關系很好,燕洲的母親跟陸朝暮的母親又是好友,所以兩家在燕洲出生認了干親,陸朝暮跟燕洲確實是干兄妹。
“三爺也知道只是你妹妹,我才是你的妻子?我還以為三爺早就忘了呢……”
嗤笑一聲,整個包廂里的氣氛瞬間凝滯。
這已經不是看不看熱鬧的問題了,鄒知意的這話已經太明顯了,簡直是直接打了燕洲的臉,包廂里的人簡直不敢去看燕洲現在的神。
下意識屏著呼吸,都在盡力降低著自己的存在,生怕在這個時候引的燕三爺的注意,引火燒。
“雖然說陸小姐也是你妹妹,但是終歸跟燕流不一樣,不是親的,三爺還是避避嫌為好,要是太親了,就算是兩個人真的清清白白,也容易招人閑話。”
燕洲面鐵青,明知道話里有話,這個時候卻不好反駁,寒著臉,“燕太太還真是我的賢助,時刻為我著想著。”
鄒知意皮笑不笑,“這是當然,誰讓我是燕太太呢,我跟三爺也算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當然要時刻替三爺著想。”
燕三爺聞言輕呵一聲,冰渣子都仿佛冒出來了。
他娶的這個燕太太真是伶牙俐齒的讓人覺得可恨。
他就算是再蠢,都聽得出來,這是在威脅他。
“燕太太說的很對,我會注意分寸,早去早回,決不會在陸家多留,不會鬧出緋聞,還連累了燕太太跟我一起嘲諷。”
燕洲這是在用跟陸續鬧出的緋聞來嘲諷。
鄒知意深呼吸,指甲都掐進了手心里,才勉強控制住自己沒有失態。
燕三爺的背影簡直瀟灑至極,留給鄒知意的卻盡是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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