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燕洲自己還是一洗不清的麻煩,他有什麼資格來說。
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說的,冷笑一聲,“說句難聽的,三爺不覺得自己是狗拿耗子了嗎?結婚前就說過,我們井水不犯河水,現在三爺憑什麼來管我?”
鄒知意手拍了拍他的臉,“因為你臉大嗎?”
掌聲相當響亮,駕駛座的司機都聽得清楚,驚得車子打飄,差點撞上路邊的樹。
幸好開車幾十年,經驗富,及時穩住,驚出了一的冷汗,連往后頭看一眼都不敢。
發涼的小手在他臉上拍了兩拍,燕洲眼底的濃霧翻滾,將眼睛上映著的那抹人影吞沒,暗沉沉的,舌尖頂了頂腮幫子,臉上漸漸攏了寒霜。
盯著鄒知意好一會兒,冷不丁的說了一句,“兩次。”
“都說打人不打臉,燕太太真是越來越出息了,打臉打上癮了?兩次都往臉上打?”
“這是讓傻X清醒的最佳辦法。”
鄒知意很口,現在是氣急了,不口,再客客氣氣跟燕洲說話,本就沒法宣泄出心里的憤怒。
“你明知道我跟陸家的關系有多尷尬,你想去替陸朝暮慶祝生日,隨你去,你憑什麼替我做主?拉著我去,替你的齷齪心思做遮掩,燕洲,你臉怎麼就這麼大呢?”
陸朝暮是誰?
母親再婚之后,得到的便宜兒。
即便是拋開燕洲不說,跟陸朝暮的關系也尷尬。
陸家對諱莫如深,從來就沒有踏足過陸家。
就好像陸家的那位從來就沒有生過,而跟陸家的那位也從來就沒有關系一樣。
他們都在小心翼翼的維持著這種微妙的平衡,這才相安無事。
而燕洲現在卻試圖要打破它。
甚至連跟商量都沒商量一句。
鄒知意現在已經不是用一句生氣,就能夠形容的心了。
是真的想掐死他。
他以為自己算什麼東西!憑什麼替做這樣的決定?
燕洲的臉上有涼薄的笑意,寡淡的眼神落在的上,人影映不到眼底。
“井水不犯河水,不代表我就會愿意看你在我的頭上戴綠帽。”
落下了車窗,三爺毫無紳士風度的在沒有經過鄒知意同意的況下,在面前點了煙。
窗外的冷風灌進來,夾雜著刺鼻的煙草味,鄒知意咳嗽起來。
燕洲深著眸看一眼,指間夾著的猩紅落進眼里,燃了一點紅。
鄒知意大概是被煙味給嗆到了,咳得很厲害,連眼淚都咳出來了,眼眶通紅。
燕洲的眉頭幾不可查的了,最終把煙給掐了,熄滅的煙夾在指間,的還有一煙味,卻被窗外的風刮的已經淡了。
等車里的煙味散盡,三爺合上了窗,聲音徐徐傳來,“燕太太,這是你最后一次機會,不要再讓我失了。”
高高在上的語氣,鄒知意簡直要氣炸了。
磨著牙,仿佛把燕洲給嚼了,一字一頓的出一句完整的話來,“燕洲,自知之明是個好東西,我希你能有。”
“我不需要你的機會,你對我失不失對我來說,一點都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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