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

顧木煙輕語出聲，扭頭看向沈衍行。

沈衍行也聽到這個字了。

顧木煙聲音微，“他們不會做事這麼沒底線吧？”

沈衍行眸幽深，“還不清楚是他們，還只是他。”

顧木煙眉頭皺。

這時，秦肅已經接過了電話，自然也看到了來電人是顧木煙，他的語氣很平穩，聽不出來波瀾，但很明顯地了往日的生。

“大佬，您有什麼事要找我？”

顧木煙竟一時說不出口了，在接通電話之前，是打算質問他的。

“你、你在哪？”

秦肅:“我沒事，大佬，你不用過來看我，還有，我大概能猜到您想要問什麼，但是抱歉，我現在可能沒辦法給您回答了，我已經離開那里了，靈也了損，之后無法修煉了。”

顧木煙:“？？？”

又耐著子問了一遍，這次語氣很冷，帶著嚴肅的命令的語氣，“告訴我，你在哪！”

秦肅:“……”

他是不是不該多的，但這事他真的已經憋了好久了，回來后誰也沒說，他爸媽更不知道，只當他是休病假。

而此時，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對著顧木煙說出了真心話。

他是在怨嗎？

他承認他是有些怨的，怨當日大佬明明有能力，卻沒去幫助他。

但誰又欠誰呢，真正讓人寒心的，是那幾位吧。

讓他陷今日這樣境地的是他們。

而且，不止他，和他站在同一陣線的三個兄弟，都被毀了靈，也被革除了那個曾經他們視為夢想與理想的地方。

看著眼前大字都不識幾個，沒有文化、只知道把整顆心放在他上的老媽，秦肅一個鐵漢生生眼眶憋滿了淚。

他也沉下聲音，“謝謝關心，掛了。”

一如那日他掛斷電話一樣干脆。

顧木煙沒再撥打電話過去，而是看了眼沈衍行，“能定位到嗎？”

沈衍行點頭，“很好查。”

駕駛位的助理頓時就知道他該坐什麼，他找了個就近停車位停車，拿出他隨攜帶的設備查了一下，給出了地址。

“濱海區醫院。”

“嗯，去吧。”

得了指令，助理收起筆記本后就繼續開車，在堵車的況下，他們三十分鐘才到地方。

沈衍行和顧木煙在醫院旁邊的小超市里買了禮品，才走進去。

問了前臺，說是患者秦肅的朋友，才知道病房，進去。

已經過了三十多分鐘了，秦肅都沒想到顧木煙和沈衍行能一起過來，主要是在他眼里吧，這兩人太厲害吧，如果真想找他，那也應該是一分鐘就出現啥的。

真看到人了，秦肅沒了剛才在電話里的淡定和看淡世俗的勁，有點別扭地招呼兩人坐下。

秦肅的媽媽笑呵呵地接過他們手里的禮品，熱地給他兩倒熱水喝，“是小肅的朋友啊？來就來，還帶什麼東西，等會走的時候，你們再拎上，小肅在這里吃喝都有我照應著呢，沒事。現在先放這，你們拎著手怪酸的。”

秦肅媽媽沒把顧木煙當回事，只以為是沈衍行帶來的小朋友，沈衍行才是家兒子的朋友，也就是要招待的正客。

秦肅不好意思極了，他輕拍拍忙活的老媽的肩膀，在耳邊低語:“媽，你出去買點水果，我有點話要跟朋友聊。”

“哎，哎，好咧。”

秦肅媽媽不是不講理的人，停下手中的作，就拿起包走了出去。

邊走出去還邊朝沈衍行和顧木煙招手，“坐啊，阿姨等會就回來，給你們買點水果。”

“謝謝阿姨。”

顧木煙老甜了。

給秦肅媽媽暖的，笑意一下綻放開來，都合不攏了。

“這小娃娃長得真俊！也乖巧，要是我家也有這麼個小娃娃就好嘍。”

“阿姨您慢點走。”

顧木煙禮貌到位。

秦肅媽媽出去，帶上了門。

秦肅想走到門后，把門反鎖上，但是他的左了傷，行很慢。

沈衍行走過去反鎖上了門。

“講講吧。”

秦肅沒再沉默，他知道他們人來了，必然要知道況，他喝了口水，潤了下嗓子開始講。

“那天，我掛斷電話后，就遭遇了突襲。因為上面允諾的支援遲遲不來，我和隊友苦苦支撐著好久，才勉強逃出來，但重傷。

我和隊友五人靈都分別不同程度地了損傷。

但由于要清理的目標一直在后面追，所以我們的傷勢都沒有得到及時治療，息藏了整晚才撐著半條命回到總部。

回到總部后，我們才知道原來上面本就沒有下達支援的命令，在我們進行初步治療后，都去找了領導詢問，領導卻避而不答，見我們靈無法修復，還將我們全部革職，當天就送到了我們每人家附近的醫院里。

醫療費全報銷，但為何不派出支援的原因一直沒有說明。

至于，我那時想救的那位隊友，是我們和顧大佬您初見面時，您出手教訓的那個孩，因為擔心您對印象不好，所以我沒有講明的份，抱歉。”

“任務容呢？清理的目標是誰？”

顧木煙淡淡問。

秦肅無法回答，“抱歉，雖然我已經退出了，但保機制仍然要遵守，任務我不能夠。”

顧木煙:“……都到這時候了，你還替他們保？而且我也算里面的一份子，告訴我并不算泄？我想，你應該知道那天的任務是個陷阱了吧？”

“他們在著你們找我和沈衍行，包括現在，他們還覺得我們會出手幫你們，對不對？”

秦肅點頭，“是。”

這其中的厲害關系，秦肅能猜到。

顧木煙霸氣測，沒有一點點控制自己的氣勢，“所以，你是還想回去？在電話里面故意勾引我們過來，想利用我們之間這丁點？”

秦肅搖頭，“這絕對沒有，我能分的清楚，電話里是我沒控制住我的緒，抱歉，這是上面的問題，其實，我在離開之時，也有聽到可靠的部風聲，知道上面正在大換，也許這是您們想要聽的答案。”

顧木煙不耐煩了，“要麼你把任務說出來，要麼你就這樣一直人不像人吧。”

顧木煙不介意把話說的很難聽，過來不是聽他說這麼一番似是而非的話的。

秦肅面微變，眼底還保持著他的某些執念。

顧木煙看他執迷不改的樣子，小臉都氣紅了，猛地站了起來，拍了下桌子。

“你自己都沒發現你剛才說的話有什麼問題嗎？你敢不敢現在跟我去找你那個隊友？你把捧在心上，實際在跟別人聯手坑你，你信麼？”

顧木煙本不想扎他心窩子的，但暗示他不配合，只能明說了！

不止是顧木煙，沈衍行也一下聽出了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