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心里頭那個驚人的猜測,蘇輕葉的神思不自覺游走了一會兒,直到蕭晴的聲音響起,才把的神智再度拉回來。
“好了。”
大功告,蕭晴把錄音筆還給了蘇輕葉。
蘇輕葉著錄音筆,指尖微微用力,心里裝著事,有些沉甸甸的。
“謝了。”
“沒事,這種活對我來說就是小菜一碟,以后有事隨時找我就好。”
“行,那我先走了。”
————
蘇輕葉開著車,經過c大的時候,看見三三兩兩的學生經過,臉上的笑容很是純粹,也非常有染力。
可此刻,蘇輕葉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想,如果心里那個猜想是真的,那可能……很難再相信這個世界了。
不知不覺間,蘇輕葉就把車開到了靳氏集團的大樓下,正巧,靳丞和陸森正朝這邊走過來。
靳丞看到那抹紅的車影時還微微一愣,腳步停滯了兩秒后,轉瞬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比之前的速度要快上一倍。
陸森跟在他后面,因為相對較短的原因,小跑了好幾步才跟上。
“你怎麼來了?”
他低啞的嗓音從車窗外傳來,蘇輕葉一路上積的郁瞬間就消散了不。
的角不自覺揚起幾分笑容,“來接你下班啊,之前都是你接我,現在到我來接你,怎麼樣?”
靳丞挑眉,顯然不會相信蘇輕葉破天荒出現在公司大樓地下,是簡單的來接他回家的,因為,雖然蘇輕葉掩飾的很好,但他還是看出了點端倪。
蘇輕葉心里有事,并且心不是很好。
看靳丞還愣在原地,蘇輕葉“嘖”了一聲,“上不上車哇?”
靳丞便轉頭對陸森說,“我剛和你代的事都盡快辦好,剩下的事,我們明天再細聊。”
“好的。”
“你開我車回去吧,明天早上直接來南橋。”靳丞把自己的鑰匙甩了過去。
陸森接住,連不迭點頭,“好的,總裁慢走,夫人慢走。”
陸森離開之后,靳丞繞過車,走到副駕駛座邊,長一邁,就上了車。
然而,就在蘇輕葉正要把車開走的時候,忽然看到對面馬路上走來一群人,為首那個西裝筆,臉略有些蒼白的男人,怎麼這麼像……靳言?
蘇輕葉的目一下子就定住了。
而本來在和別人說話的靳言也朝這邊看了過來,和蘇輕葉四目相對上,目頓時變得很是復雜。
“嗯……那個是靳言嗎?我沒有看錯吧。”
靳丞不咸不淡地“嗯”了一聲,臉上倒是沒有什麼異樣的緒,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蘇輕葉覺得還驚訝的,因為穿上西裝的靳言,和之前印象中羸弱的模樣實在是判若兩人。
現在的他,儼然多了幾分商人的氣質,被一群人簇擁著,眾星捧月一般,這原本是靳丞才會有的待遇。
不過,靳丞似乎并不在意這些,而蘇輕葉也覺得,這不是很重要,這個年頭,手握實權才是重點。
畢竟,尚方寶劍和咸魚還是有差別的。
而商場上最不缺的就是在尚方寶劍和咸魚之間搖擺不定的墻頭草,因為不到最后一刻,誰也不知道到底真正的尚方寶劍到底握在誰的手里。
靳言還在直愣愣地看著,卻已經收回了目,踩了腳油門,調轉了車頭,往反方向疾馳而去。
靳言看著紅卡宴離去的影子,眼神默默黯淡下來,耳邊仍舊傳來嘈雜的聲音。
——“靳總,剛才說的這件事,您還有什麼意見沒有?”
……
路上,兩個人都沒怎麼說話,狹窄封閉的空間里,一度陷了沉默。
蘇輕葉微微側頭看了他一眼,率先打破了這份冷寂,“靳言現在是什麼況?”
“他現在在集團任職副總。”靳丞簡單地解釋說。
一句話,蘇輕葉就已經明白了當前的局面,原來靳言已經滲到靳氏集團了,看來靳非年他們真的很著急。
蕭晴今天跟說,靳丞的境很艱難,估計,也就是有這層原因吧。
“你為公司付出了這麼多心,他們都不認了嗎?”想到剛才看到的那一幕,那麼多高層圍著靳言,臉上的諂都特別刺眼,蘇輕葉就覺得,這對靳丞似乎不太公平。
靳丞卻冷笑一聲,“他們只會認利益,其他的,什麼都不認。”
說的也是。
蘇輕葉無聲的嘆了口氣,在一個紅綠燈口停了下來,轉頭看向靳丞,很是真摯地開口說,“靳先生,你要是有什麼難辦的事可以跟我說,雖然,我也沒什麼能力替你分擔,但我可以盡量去做。”
“你別心。”
靳丞才說了四個字,蘇輕葉就猛搖頭,“你別老說這句話,如果你什麼都不告訴我,我才會更加心。”
蘇輕葉停頓了一下,繼續說,“就算你不想讓我手工作上的事也沒關系,你心煩的事也可以找我說的,我總可以給你解解悶吧?不然,一點作用都沒有,我就像是個擺設一樣。”
靳丞忍俊不,忽然手了的臉頰,說,“開車啦,后面的喇叭這麼響,你都聽不見嗎。”
“啊,忘了。”蘇輕葉都忘了自己在等紅綠燈,趕開車。
以為,靳丞要把這個話題含糊過去了,結果,在快要開到家門口的時候,又聽見他輕淡的聲音,“你不是一個擺設,你的存在對我來說,就擁有足夠重要的意義。”
蘇輕葉微怔,在心里默默咀嚼著這句話。
靳丞又說,“公司的事其實沒有太讓我煩心,雖然現在靳非年很想架空我,但他也只能想想而已。”
蘇輕葉的眼眸微亮,聽出了靳丞言語中的狷狂霸氣,想著他的能力這麼強,的確是有一種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從容。
不過,忽然又有點心疼他了,明明靳非年和林昭婉也是他的父親,但為什麼會對他如此生疏,弄得像個仇人一樣?
“靳先生,你放心,不管其他人怎麼樣對你,我都會站在你這一邊。”
他如果要去對抗世界,那便陪他一起對抗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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