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葉在看過監控錄像資料后,確認了是嚴雪兒撿走了那枚針。
可那天,蘇輕葉問起的時候,分明是說沒有看見的?
蘇輕葉有些糊涂了,不明白嚴雪兒為什麼要做這種自降格調的事,又不缺錢......
這種疑持續到了第二天。
正在工作的時候,門外忽然響起一陣敲門聲。
“進。”
門開了一條,方恬探出個頭來,“師姐,有個嚴雪兒的人來找你,你認識嗎?”
嚴雪兒?
蘇輕葉愣了一下,接著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嚴雪兒選擇這個時間來,未免湊巧了一點。
昨天在看到監控錄像之后,還想著找機會見上嚴雪兒一面呢,沒想到主上門來了。
那就見一面吧,雖然對嚴雪兒并沒有什麼好,但想到針被人占為己有了,就不得不勉強自己。
“讓去會客室等著吧。”
蘇輕葉說完之后,就繼續做手頭上的事了,一點都不著急的樣子。
......
會客室里,嚴雪兒等了好半天,都不見蘇輕葉的蹤影,心想對方是不是故意把晾在這里。
最后等不及了,拎包起想要離開,門卻被人推開了,蘇輕葉笑站在門口看,“嚴小姐久等了吧,不好意思,我這手頭上有點事,實在走不開。”
嚴雪兒明知說的是場面話,卻無力反駁,只能把涌上頭的怒意重新咽進肚子里,畢竟,今天是來找蘇輕葉的。
“沒事,也沒等很久。”嚴雪兒彎笑了下,很是客氣。
其實嚴雪兒長得不錯,在學校一定是校花級別的人,笑起來更好看,不過,就算再好看,笑容里沒點真實,也是徒有其表。
蘇輕葉讓坐在沙發上,然后倒了一杯熱水,給遞過去。
待客之道還是要有的,盡管對方不是什麼善茬。
“不知道你今天來找我是為了什麼事?”
嚴雪兒從包里掏出一個盒子出來,放在面前的明茶幾上,“這個東西,還給你。”
蘇輕葉看到的時候,目一,心里頓時明白過來,嚴雪兒今天是來還東西的。
腦海里閃現出那段監控視頻,角的笑意漸乎有些發涼,“我以為,你應該早點還回來。”
這句話說得不輕不重,但就是生生把嚴雪兒想要藏的東西給揭了開來。
嚴雪兒的面上晃過一抹難堪的神,想來那一天把針占為己有,也是掙扎過的,因為本不是會做這種事的人,但后來,還是這麼做了。
過了幾天之后,猛然想到還有監控錄像這回事,又跑回酒吧查看,想要銷毀記錄,卻沒想到,先一步被人調走了。
當即就想到了蘇輕葉。
為了避免被冠上小的罪名,還是選擇了來這里一趟,把針歸還。
沒想到,蘇輕葉會直接揭這個事實,并且語氣中好似包含著一些諷刺,這對嚴雪兒來說,就像是在的自尊心上狠狠踩了一腳。
“你是不是覺得,我就是個不知廉恥的小?”嚴雪兒自嘲一聲,笑著說。
蘇輕葉抿了抿,沒有說話,其實從始至終都沒有任何惡意,只是有點不解嚴雪兒為什麼會這麼做而已。
需要知道原因。
但是,嚴雪兒是個敏的人,蘇輕葉任何一個微表都有可能會在的眼里放大,然后衍生出深意來。
嚴雪兒也不管蘇輕葉接不接話,自顧自說,“但是在我的眼里,你才是那個小。”
what?
蘇輕葉險些懷疑自己聽錯了,嚴雪兒說才是小,為什麼?
“你知不知道,我從中學見到靳丞第一面起,就喜歡上他了,年的暗都是刻骨銘心的,我永遠不會忘記這種覺,這麼多年,我都默默把這份藏在心里,可是你呢,你輕而易舉就得到了我最的男人,說實話,我真的好嫉妒你。”
這個劇聽著有些耳,蘇輕葉忽然想到,孟子渝也是暗了靳言好多年,最后得知靳言喜歡的是自己的時候,就崩潰了。
難道,是異曲同工?
不過,蘇輕葉是確確實實喜歡靳丞的,但不喜歡靳言。
“你這話說的就很沒有道理了,你喜歡他,并不代表他就是你的人,又不是什麼兩相悅被我橫一腳,怎麼能用這麼嚴重的字眼。”
蘇輕葉毫沒有被嚴雪兒的話繞進去,反過來三言兩語就化解了的錯誤邏輯。
這種事是最難斷對錯的,有的時候,就是明明大家都沒有錯,最后的結果卻是不盡人意的。
嚴雪兒其實也是知道這一點的,但始終不愿意接罷了,心里一直存在著一份希冀,如果可以的話,真的想對靳丞說一句:我真的很喜歡你。
年的憾,現在的傷。
也不知道能否彌補。
嘆了口氣說,“可我還是很嫉妒你,家世清白,每天活在底下,過著無憂無慮千金小姐的生活,而我,從小到大和一群流氓地生活在一起,無法見。更可笑的是,我連自己的媽媽是誰都不知道。”
“你嫁給了靳丞,過上了幸福的生活,而我呢,為了一個扶鷹幫,活生生搭上了自己的婚姻,還有我這個人。”
“我也想擁有你這樣的人生,我們什麼時候能夠換一下就好了。”說到最后,嚴雪兒被自己的這一番話給容了,眼淚從兩頰悄然落。
蘇輕葉凝視著,臉上微微有些沉重,但始終沒有多余的緒。
忽然明白了,嚴雪兒為什麼要拿走的針。
因為嚴雪兒想擁有的人生,擁有的一切,那枚針只不過是一個神的寄托而已。
只是,即便能夠理解嚴雪兒坎坷的人生,但也做不到任何的同和同理心。
蘇輕葉沉默了一會兒之后,淡淡開口,“可是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你自己選的,你本來有無數個機會改變人生,但最后,還是走了這條路。”
嚴雪兒被說得一怔,直愣愣地抬眸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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