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點,一則關于娛樂三線導演的緋聞被放上熱搜頭條。
接著,各大營銷號料,導演黃某潛規則圈演員,迫威脅演員等黑料火全網,不到半小時,業界相關表示抵制劣導演,徹底封殺。
時綰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是文打電話告訴的。
昨晚有多狼狽,今天就有多忿忿興。
打著電話噼里啪啦跟時綰說了一大堆,義憤填膺的模樣。
“…哈他活該!真當自己是小鮮帥哥呢!也不瞅瞅自己那蠢樣兒,個大肚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生了呢!惡心惡心真惡心!”
“惡人自有惡人磨,哼哼,這是你家男人的手筆吧!他總算是做了件人干事兒,只要一想到昨晚那老男人的臉,我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時綰還打著點滴,半躺在病床上,臉有些蒼白,聽聞淡淡的掀笑了笑,“沒什麼大事就好。”
頓了頓,又說:“你現在還在醫院嗎?你那個經紀人知道你出事了嗎,有沒有說什麼?”
提起這個文簡直火冒三丈,國罵一句接一句,“那個臭不要臉的,他只管賣人得好,剛才打了個電話過來,虛偽的問我有沒有事,我要炸了他祖墳!”Μ.166xs.cc
罵著罵著聲音又小了下去,有點底氣不足的,“他大爺的,老娘要是有錢,直接甩他那小人臉上!氣死我了,我們公司也是個垃圾,好想解約……”
這個黃總,就是先前文接的那部宮斗劇,昨晚經紀人帶著去喝酒吃飯,誰知道會直接把賣在哪里。
文雖然大大咧咧的,但到底也不過24歲,從學校步社會也沒幾年,因為沒有后臺背景和足夠的資源,向來以自己的實力勤勤懇懇的。
這種事也還是頭一次到過,盡管以前對下藥潛規則的事略有耳聞,卻從來沒想過會發生在自己上。
只要一想到昨晚那個場景,文就心慌意手腳發,如果沒有時綰在,就真的什麼都完了,連想都不敢想會是什麼樣的后果。
時綰皺著眉,張了張口,“如果你真的想解約——”
“不用!”文急急打斷,“沒事,我還可以堅持的。”
文不是不愿意接時綰的幫助。
但是時綰幫助的實在太多了,兩人在大學的時候,時綰得了什麼好,從來就不了。
第一部接的廣告和電視劇都是時綰介紹給的,到了時綰大紅大紫時,對的幫助更沒,文從來不嫉妒時綰,只覺得是自己實力不夠,所以一直在磨練自己,盡管道路有些坎坷,也想自己走下去。
文:“有黃總的前車之鑒,我經紀人應該暫時弄不出什麼幺蛾子來了,你放心,要是我真的堅持不下去了,一定會跟你說的。”
見這般堅持,時綰也沒再多說什麼,只是昨晚的況實在太令人心有余悸,還是細細叮囑文:“那你以后一定要小心謹慎些,我知道你酒量不錯,但也不要強撐。”
文彎了彎,“知道啦,你昨晚還真是厲害,那麼一瓶烈酒說喝就喝。”
時綰莞爾,“我現在頭都疼著呢。”
文一聽就急了,“還疼?那我不跟你說了,你好好休息,等我好了就來看你。”
說著,不給時綰回話的機會,就麻溜的掛了電話,時綰想說沒關系都沒說出口。
剛放下電話,病房的門就被推開了。
傅琮凜走進來。
手里拎著一袋東西。
男人看著,眉眼冷漠的靠近,早餐被他放在旁邊的桌上,“看起來也沒什麼大礙。”
他開口,嗓音極淡。
時綰把手機放在枕頭邊,稍稍撐起自己坐得跟上來些,發白,有些虛弱的模樣,“你怎麼來了?”
男人不答反問:“你說呢?”
時綰沒說話,抿了下。
視線掃過早餐袋。
傅琮凜湊近,細細的打量著的臉,片刻后手指出去,抬起的下,視線落在還殘存掌印的臉頰上,意味不明道:“別人都說傅太太乖巧懂事,不料想,竟會做出在笙簫館陪酒的事來,還被人打得這麼狼狽。”
時綰避開他的手,垂眸盯著自己白皙的指尖,“意外。”
“還真是意外。”
男人的回答略帶諷刺意味。
時綰也不再多解釋什麼。
傅琮凜看了會兒,并不追著問,側拿過早餐,又給支棱起餐桌。
他買了白粥。
半夜時時綰發起了燒,清晨燒才退下去,里又苦又,看著白粥,瞬間覺得沒什麼滋味,秀氣的眉微微蹙起,看上去很是不愿吃的模樣。
傅琮凜冷著臉,“吃。”
他一慣是不會哄人的,耐心也不多。
時綰有些心酸的想,不是,他還是溫的,可惜不是對著。
胃里的確也空的,時綰一點一點的用勺子喝粥。
傅琮凜的臉才算好了些。
但氣息仍然冷冽,他雙臂環的坐在不遠的沙發上,盯著時綰的一舉一,目帶著凜然的審視。
等時綰吃得差不多了時,他才淡淡的開口:“時綰,你想拍戲?”
之前不清楚,昨晚一查才知道打時綰的那個人,那個包廂里的人都是些什麼人份。
時綰收拾著餐包裝盒,聞言作一頓,神淡淡的回答:“有這個打算。”
男人皺眉,他眸眼漆黑,落在那張氣好了不的小臉上,“當初我們結婚時,是說清楚的,我不喜歡你出去拋頭面。”
時綰也不惱,目直白的回視他,“可是我現在要和你離婚。”
傅琮凜凝視著,說了一句:“我以為這段時間你已經想清楚了,時綰,不要消磨我的耐心。”
“你對我還有耐心可言嗎?”時綰看著他,眨了眨眼。
他不語。
時綰接著道:“我是在全你,你看不出來嗎?這難道不是你想要的嗎?”
男人若有所思的盯著,后來眉眼間愈顯煩躁,他猛地站起來,寒了臉,語氣疏離,淡漠:“夠了,時綰,你適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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