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祀人來的時候,恰好下雨了。
淅淅瀝瀝的雨,說大不大,說小也就還真的小。
司機先下了車,然后舉著傘替霍景祀開了車門。
霍景祀的左眼眶下方狠狠疼了兩下。
他閉了閉眼。
最近公事確實是多,白天晚上的用腦用心外加用眼,用眼過度。
進了商場大門,就聽到了很好聽的服務聲音。
“您好。”
商場里所有的燈都開著,服務行業就是這樣的。
霍景祀的臉就是一種保證,走到哪里都會有人想要吊他的保證。
此刻左眼角又狠狠了一記。
霍景祀漫不經心進了某店的店門,李漣漪果然就在里面坐著等著呢。
晏崢……好像沒在?
開了大半天的會,霍景祀的嗓音略啞,“帶了人來,有什麼東西他們拎回去。”
他出手,扶了李漣漪一把。
他的尾音沉沉的。
“小爺有事兒就先走了,東西人送他家就好。
”
霍景祀瞇了瞇眼睛,臉上掛了笑。
“他們去辦就好。”
漣漪今天出來的時候是打扮過的,或者說哪天出門沒打扮過。
李漣漪,也會。
今天穿了一條黃的子,霍景祀就發現最近格外的喜歡這種。
換到別人上,未免有些裝的嫌疑,李漣漪正濃,穿什麼他都認為好看。
那子的長度也就堪堪到了小,的小線條特別的漂亮,白得發。
人都說,一白遮百丑。
何況本就不丑。
讓他來,他來了。
幫別的男人買了服,刷了卡。
晚上六點鐘,漣漪剛剛回到家里,接到陸森的電話。
“……霍太,我現在派車去接您?”
霍景祀一般不太應酬。
就算應酬,也很會帶上李漣漪。
倒也不是李漣漪見不得人,他不愿意把老婆帶到那種場合去。
男人們私下的臉,不太好看。
你曉得的。
漣漪倒是明顯一愣:“霍先生讓我去?”
發什麼瘋!
現在懷孕,讓去什麼會館這不是有病嘛。
是能煙還是能喝酒?
“對,那我現在派司機過去接您?算了,我親自過去接您吧。”
陸森想了想,決定還是自己親自來。
不然回頭再出什麼事兒,霍先生首先就得拿他開刀!
最近霍太不曉得什麼瘋,估計私下又鬧了起來,霍先生的臉是一天冷過一天。
手下的這些人大家都很不好過,大家不好過了以后公司的業務倒是好了起來。
不好行嗎?
霍景祀那雙眼不講話就能將你生吞了!
“我就算了,不想。”
剛剛陪兒子吃過水果,這胃里實在是什麼都裝不下了。
去了難免就要應酬,你說這個況實在是不方便。
李漣漪覺得自己就算是推了,霍景祀也能理解對吧。
無論是多重要的人,現在這種況只有可能是拖后。
“霍太我現在已經出來了,大約四十分鐘以后到。”
李漣漪:“……”
掛了電話。
覺得霍景祀的人是聽不懂人講話還是怎麼著。
陸森果然就踩著時間到家來的。
他來,漣漪已經換過服了。
陸森開車,后面有兩輛車尾隨。
最近大家伙出行都是十分小心,能請保鏢的大多數都請了保鏢換了防彈車。
實在是那伙人太囂張了。
暫時人還沒抓到呢。
月中據說有被綁了一個,不過了錢人給放了。
說起來這事兒吧就真的神奇,不曉得是不是一伙人,前后有五位富豪被綁過,放回來四位,撕票一位。
李漣漪問了聲:“霍先生今天應酬誰?”
陸森道:“合作上的一些朋友,和霍先生平時來往比較多的幾位。”
李漣漪點點頭。
陸森門路帶著李漣漪進了會館。
霍景祀他們這樣的人出來玩,是不可能經常跑酒吧什麼的。
酒吧好玩,但檔次差遠了。
這種要資產驗證的會館則是首選。
漣漪進門,門接了手上的包。
李漣漪皺了皺眉。
這種地方還是真的頭一回來。
平時也不好這些,幫著停車拿大都見過,上來就拿包這是什麼套路?
陸森見李漣漪給了包,低聲音解釋了一句。
“馬上就會給您送到包廂。”
漣漪翹:“我連個包也拿不?”
“大概就是服務吧,想讓顧客驗到一種極致的服務。”
漣漪輕輕笑了一聲。
陸森將人送到樓上,推開包房的門。
包房里的裝修偏舊風格,這種舊呢它不是破,是復古。
霍景祀懶洋洋地坐在沙發里,旁邊坐了幾個男人。
對。
只用看那麼一眼就曉得出來應酬的都是男的。
但是房間里的不。
一水年輕漂亮的孩們。
花一樣的年紀。
漣漪眉頭輕輕蹙了下。
雖然是應酬吧,可這樣的環境確實有點不喜歡。
“來啦。”
霍景祀的聲音很低。
“弟妹。”
幾個人抬頭算是與李漣漪打了招呼。
桌子上有牌,也有雪茄。
漂亮的姑娘們坐在一邊兒眨著靈活的雙眼,每一雙眼睛里都是那樣的干凈。
李漣漪就想可真邪門了。
你說這些的什麼出還用說嗎?
可一個塞一個的純。
平時聽灰姑娘和王子的故事聽多了吧,覺得普普通通的姑娘們也能嫁豪門。
事實上就是,本沒可能!
你瞧瞧坐在這里的,誰邊掛著的不是個?
“你替我一把。”
霍景祀將手中的牌推到了漣漪手邊。
“景祀你這樣可不行啊,這不是等于中間換手了嗎。”
另外的一位笑了笑:“換就換吧,你換那肯定不行。”
“我換怎麼就不行?”
“廢話,人家是老婆接手,有本事你也把老婆來。”
“出牌。”
李漣漪不太會玩牌,玩得也不是太好。
加上霍景祀給的這手牌實在太爛,爛到不會玩看了都絕的那種。
“我說呢最近景祀和我們走得疏遠了,弟妹家教嚴啊。”
李漣漪笑了笑,語氣慢沉:“我可沒有門。”
他過去玩了嗎?
管得了嗎。
呵呵。
“那就是景祀的問題。”
霍景祀倚在沙發上,笑意極深道;“我家李總是沒有門,可回去晚了就不讓我進門了。”
打牌的幾個人明顯一愣。
他們都是一個圈子混著,誰能不了解誰?
霍景祀那過去也是非常玩得開的人,不玩得開也不會和這群人在一起了。
他們這些人有錢,會玩,只會玩。
男人出來誰不在乎個面子,誰會閑的沒事兒往自己的臉上抹點黑,什麼懼形象是他們本不需要的。
這種人設,在這種圈子里那就是個屁!
你都懼了,還搞什麼圈子,還什麼朋友。
懼在這里就是貶義詞。
可霍景祀把自己貶得坦坦。
幾個人愣過以后,隨即笑了出來。
剛剛準備打趣的人現在徹底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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