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調查這場車禍的負責人,耿炎沒有任何意見,這樣的案子就是好查,線索都送到手里來了。
三個人在旁邊討論時,顧曄澤一直沒有反應,依舊死死地盯著手室門。
明明只隔了一道門,他們卻像隔了一個世界那樣遠。
等到顧曄澤都有些恍惚時,手室的門終于打開了。
蘇寶柒頭上包著紗布,被送進了無菌病房。
顧曄澤只能隔著玻璃看,小小的一只手,被埋在病床上,只出包著紗布的頭,臉上還有傷。
這丫頭本來就怕疼,醒過來后一定要哭出聲的。
醫生詳細地和顧曄澤說明了蘇寶柒的況,頭部遭到重創,導致顱出,顱骨骨折,現在手已經完,能做的他們都做了。
接下來就要好好留院觀察,有任何事盡快聯系醫生。
病房里有護士一直在看護,醫生原本是想安顧曄澤的心,沒想到剛說出這個,顧曄澤就提出了一個讓他為難的問題。
“我也要進病房看護。”
這?醫生頭大,你進去?有什麼用?
但誰說沒用的?事實證明,顧曄澤拳頭大,有用。
當天就穿上防護服進了病房。
進去后,他更真切地看到了蘇寶柒的虛弱,心里一揪一揪地疼。
醫生說的也有道理,他進來也只能看著,遠遠地看著,一步也不能靠近。
但這樣也能讓他安心。
現在蘇寶柒算是離危險了,只看什麼時候能醒過來,這是沒辦法干預的。
顧曄澤在醫院守了兩天,蘇寶柒還是沒醒。
“寶兒,你怎麼這麼能睡啊?都躺了兩天了,再躺下去擔心會變胖。”顧曄澤坐在床邊,輕聲地說著。
以前如果聽到他這麼說,蘇寶柒一定會跳腳,但現在床上的人依舊安靜,臉蒼白,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唉。”顧曄澤嘆了口氣,眼中布滿紅,“醫生說你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再睡下去,陳家的合作就要被搶走了。”
又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堆,顧曄澤終
于明白,這個時候,威利本沒有用。
陳靖在外面敲敲門,顧曄澤看他一眼表示知道了。
給床上的人掖掖被角后出去了。
“顧總,貨車司機的所有關系網我都調查過了,目前還沒有結果。”
背后的人做得很干凈,在陳靖所查過的這些人中,沒有一點異常。
但就是沒有異常才最可疑。
經過調查,這個貨車司機和當時車上的三個人沒有任何關系,不存在惡意報復。
而且去貨車司機的同事說,他平時非常積極樂觀,即便知道自己生病,也還積極工作,不存在報復社會的可能。
所以他的背后一定有人。
顧曄澤翻看遞過來的資料,看著那個相貌平平無奇的貨車司機的照片,瞇了瞇眼睛。
“繼續調查,除了他,再查一查周常鳴和付彥最近資金流況。”
陳靖推推眼鏡,顧總這是懷疑這兩個人?立刻依言答應下來,等著老板接下來的吩咐。
“你回去后,將柒柒準備的與陳氏合作的資料整理好,給褚夢依,這個合作一定要拿下來。”
想到蘇寶柒這兩次出事或許都和這個合作有關,顧曄澤便一陣心疼。
竟然寶貝這樣重視這個合作,那就幫拿到。
對老板的決定陳靖沒有異議,只是看著這樣的顧曄澤,他心中也在祈禱,希里面那人盡快醒過來。
公司的褚夢依在接到這些資料和通知后,一臉懵。
“陳靖,你是說,曄澤讓我拿到這次合作?”翻看過資料后,褚夢依一臉嫌棄。
這合作不就是蘇寶柒在跟進的那個?一個小公司罷了,聽說還沒拿下來,這點都辦不到,真不知留在公司有什麼用。
陳靖公事公辦,“是的,蘇主管現在傷住院,無法再繼續跟進,接下來的相關事宜就給褚經理負責,這是顧總的意思。”
雖說公事公辦,但話里話外可都向著自家老板娘。
褚經理嫌這個項目小,蘇主管還不愿意給你呢,要不是
筆趣庫
傷昏迷不醒,一定會親自拿下這個項目的。
不是陳靖和老板娘關系有多好,只是他知道蘇寶柒有多重視這個項目,畢竟這是進公司以來第一個獨立負責的。
不管陳靖怎麼說,褚夢依依舊嫌棄,但沒有拒絕的理由,老板安排的工作就做唄。
做得心不甘不愿,連祁松泉都看出的嫌棄了。
“夢依,你怎麼一直在和那小丫頭較勁啊?”祁松泉見連吃飯都不開心,便好奇地問道。
褚夢依白了他一眼:“我沒有和較勁,只是覺得連都能留在公司跟項目,有些拉低我的能力。”
祁松泉差點一口果噴出來,忍著笑意說道:“親的,你想得太多了,你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和有什麼關系?”
“而且這次說是讓你跟進后續的工作,其實是想讓你出一口氣的。”筆趣庫
褚夢依挑眉:“怎麼說?”
“這次和你們公司競爭的是周家,就是以前那個經常用你和顧曄澤緋聞來抹黑你的那個周家。”
提起這個,祁松泉也很生氣,一臉冷笑的說道。
放下手中的叉子,褚夢依優雅地,“那就看看他們有什麼資格和我競爭吧。”
周家?跳梁小丑罷了。
回到公司,褚夢依將陳靖給的資料認真看過,不得不承認,作為剛行的新人,蘇寶柒做得還不錯。
褚夢依又將資料整理一遍,理清思緒后聯系了幾位業的朋友,探查一下周家的況。
很快,手機上收到幾條消息,是的一位老同學,巧的是,這位老同學目前是周家的財務總監,周家不合法的事做多了,現在有些心虛。
前段時間剛空降過來一位,和的老同學對著干,一心要將老同學兌走。
如果只是這樣,嘆一聲無恥就算了。
沒想到這位空降的人竟然想將褚夢依的老同學直接趕出金融界,這誰得了?
褚夢依拿著資料,勾輕笑,枕頭這不就送來了?周家,也配和我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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