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聽他這樣說,秦染不覺更加納悶。
琳達對司夜寒沒有男?可明明在小客廳聽到對方用那麼關切的語氣跟司夜寒說話,甚至還拿詭異的眼神瞪。
“因為……”
韓羽頓了頓,隨后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是百合。”
聽到“百合”兩個字,何明當時就瞪大了眼睛。
“不是吧?那個人,是個同?”
韓羽撓了撓頭,有些尷尬的說道,“琳達是同的事,我和司總很早就知道了,這也是他為什麼會允許對方回國幫忙,因為司總知道,肯定不會像那個江茗韻一樣針對大。”
畢竟吃一塹,長一智,一個江茗韻已經夠了,司夜寒要是再犯同樣的錯誤,那就真的該去自掛東南枝了。
然而秦染聞言,卻是默著沒有說話。
雖然說,知道韓羽不會騙自己,既然說了琳達是同,那麼就一定是了。
可只要一想到對方看自己時那詭異的眼神,心里就格外不舒服。
憑人的直覺,覺得,這件事并沒有韓羽說的那麼簡單。
“行吧,既然你說不會傷害我,那我就信你一次,這件事到此為止,麻煩你不要對任何人提起好嗎?”
回過神來后,秦染一臉謹慎地對韓羽吩咐道。
韓羽一向知道分寸,不用秦染代,他也不會講。
“大您放心吧,我不會說的,今天的事,就當什麼都沒發生。”
他對秦染點了點頭,隨后將視線移向旁邊的何明。
“那個……你爸爸的事,請節哀。”
看著何明那紅腫的眼眶,韓羽有些疚的說道。
何明其實悶了一肚子的話想跟韓羽說,可在聽到他這句“節哀”的時候,心頭突然一痛,所有的話全又都咽回了肚子里。
“謝謝。”
抿了抿,同樣客氣地跟韓羽說道。
話說到這份上,兩人都知道沒什麼好聊的了,于是韓羽便快速切斷了視頻。
視頻切斷后,何明深吸了一口氣,拿著那只注就要放回琳達的箱子。
可不等手,秦染忽然開口阻止道,“慢著,先別放回去。”
“為什麼?”
何明沒明白的意思,不覺疑地問道,“韓羽不都說了那人是同,不會把你當敵嗎?”
“我知道,但我還是覺得這個琳達不對勁。”
秦染搖了搖頭,謹慎地對何明說道,“為了以防萬一,你先不要把東西放回去,等明天一早,上樓上化驗室檢驗一下里面的藥劑再說。”
何明知道,秦染一向是個謹慎的人,便沒有拒絕,況且,小心駛得萬年船,這話是沒病的。
“行,那我先幫你把東西收著,等明天一早我想辦法把里面的東西化驗一下,再看看如何置這人。”
點了點頭,將那只針管小心翼翼地包起來,裝進了自己的包包里。
弄好這一切后,秦染示意離開,“行了,天也不早了,你還是趕回去吧,免得你哥哥擔心。”
說到哥哥何明朗,何明的眸子不覺暗了下去。
“秦染,其實這次來醫院,就是我哥哥讓我來的。”
何家出了事,何明朗為長子,不能,可他心里依舊記掛著秦染的安危,所以才會暗中吩咐何明,讓悄悄地來一趟醫院,看看秦染到底怎麼樣了。
見何明朗居然如此關心自己,秦染心中一時間百集。
何天晟雖然不是被所殺,卻也因而死。
何家如今變這樣,是有推卸不掉的責任的。
可何明朗不但沒要怪罪自己的意思,反而一如既往地關心,護著自己。
別的不說,就這一份恩,畢生都報答不完。
“何伯伯是因我而死,你哥不但沒怪我,還派你來看我,他這份恩,我沒齒難忘。”
嘆了口氣,秦染萬般慨的說道。
“你別這樣說,其實我跟我哥都清楚,我爸爸的死跟你沒關系,是那個幕后黑手害的,相反,我一直都覺得愧疚的,怕你因為我爸爸而記恨他,畢竟要不是因為我爸,你也不會變這樣。”
著秦染脖子上的淤青,何明一臉愧疚地安道。
他們何家人不是不講道理的人,父親是因何而死,視頻里看得清清楚楚,他們不該怪秦染,也不能夠怪。
“明,你和何醫生對我的好,我會記在心里一輩子,你回去后,告訴你哥,等日后有機會,我會報答他的。”
見何明如此善解人意,秦染不覺鄭重地發誓道。
聞言,何明卻是然一笑,慢慢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小染,你知道的,我哥對你好,是因為他你,并不是圖你的報答,不過我也知道,人這一輩子,最難還的就是,你記得我哥對你的好就行,不用還,也還不了的。”
說完這番話,最后深深地看了秦染一眼,這才拎著包包轉離開。
……
司夜寒做完手,得知秦染已經醒了,他二話沒說,便迅速趕回了病房。
秦染此時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司夜寒進門時,正下床,打算給自己倒一杯水喝。
見狀,司夜寒顧不得手腕上的傷,沖過來一把將按回了床上坐好。
“才醒了就跑,趕給我躺回去!”
他語氣嚴肅地呵斥道。
秦染知道他沒有真生自己的氣,因為他的眼神分明比任何時候都要溫,溫得就像二月的微風,將暖暖的包裹。
“我只是口了,想下床找點水喝,沒跑。”
秦染扁了扁,假裝委屈地解釋道。
“你躺著,我去幫你倒水喝。”
司夜寒看了一眼,轉就要去旁邊飲水機給倒水。
琳達見狀,急忙快步走過來,阻止司夜寒道,“夜寒,你胳膊才完手,不能,不然會扯到傷口,我去幫你倒。”
說完,不由分說便自向飲水機走去。
著對司夜寒如此熱的琳達,秦染的心中,卻是格外復雜。
不相信一個純正的“百合”會對一個異如此心,除非和這個男人是親關系,或者,是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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