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搶救室的門被人推開，秦染被一大群的醫生從里面推了出來。

 司夜寒見狀，急忙快步迎了上去，“醫生，我妻子怎麼樣了？”

 負責秦染的主治醫生抬起頭，有些遲疑地說道，“病人目前沒有生命危險了，但由于缺氧時間太長，我們也不確定會不會醒過來。”

 聞聽此言，司夜寒的面便是一煞。

 “醒不過來是什麼意思？會變植人？”

 “這個……如果長時間不能清醒，的確是會有這方面的可能，司先生，您要做好準備。”

 醫生抱歉地看了司夜寒一眼，隨后便離開了。

 待到醫生走后，陸城急忙過來安司夜寒道，“大爺，您別擔心了，醫生只是說有這種可能，大福大命大，當年蘇家出了那麼大的事都沒死，這次也一定能逢兇化吉的。”

 司夜寒聞言，卻是心痛地嘆了口氣，眼底滿是絕，“那次沒事，是有我護，可這次……”

 這次，他終歸是遲了一步。

 如果當初他沒將秦染的安危到韓羽的手中，或者他沒有去換服，而是及時的接到了那通求救電話，也許，就不會出事。

 是他的錯，他事不周，最終害了。

 著難過無比的司夜寒，陸城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勸他。

 司夜寒對秦染的，他是看在眼里的，這時候任何的勸，其實都無法平復他心的愧疚。

 也或許，唯有抓到那個暗害秦染的兇手，方能解司夜寒的心頭之恨吧。

 將秦染安置好后，已經是午夜十二點。

 司夜寒派了幾個信得過的屬下保護病房，隨后便來到了醫院門口。

 此時，韓羽還跪在大門外，低頭等待著司夜寒的最后裁決。

 一個大男人莫名其妙地跪在這里，自然會引起無數路人的圍觀，有的人甚至掏出手機，拍了很多照片傳到了網上。

 不過，盡管覺到非常難看，但韓羽卻并沒有毫要站起來逃走的意思。

 因為他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錯了。

 司夜寒因為對他足夠信任，所以便沒有在何家部安眼線，而僅僅只將屬下都安排在了外圍。

 可他卻玩忽職守，將秦染海害這樣。

 是他對不起司夜寒的信任，更對不起秦染，所以，別說司夜寒只是懲罰他跪在這里，就是真的要了他的命，他也不覺得虧。

 很快，司夜寒便帶著陸城，來到了韓羽的面前。

 見他過來，韓羽的頭不覺低得更低，恨不能將整個都匍匐在地上。

 司夜寒掃了他一眼，冷聲說道，“何天晟死了！”

 聞言，韓羽不覺倒吸了一口冷氣，急忙抬頭解釋道，“司總，我沒有殺他，我當時看他掐住大的脖子，急之下就踹了他一腳，但那一腳絕對不會致命，我有分寸的。”

 韓羽當時雖然氣急，可也知道何天晟地位不一般，真把對方打死了，不說沒辦法給司夜寒代，就算何明那，他說不過去。

 所以當時踹何天晟那一腳，他是留了余地的，本不至于將人一腳踹死。

 司夜寒也知道他沒有殺何天晟的必要，但事既然因他而起，也必須因他而終。

 “有沒有殺人，你去跟何家人解釋，現在先跟我走，等到了何家，自己找機會去澄清。”

 最后睨了韓羽一眼，司夜寒丟下這番話后，便闊步離開了。

 韓羽見他走了，不敢怠慢，急忙從地上站起來打算追上去。

 但由于跪的時間太長，他人才站起，雙膝忽然一，險些又跌倒在地上。

 陸城見狀，急忙手扶住了他。

 “你別怪大爺心狠，這次你做得實在有點過分了，你知不知道，大很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

 將韓羽扶穩后，陸城有些唏噓地跟他說道。

 聽聞秦染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韓羽心中不更加難，“我知道……所以我不怪司總，這次是我的錯，我會想辦法將功贖罪的。”

 “算了，大爺既然肯帶你去何家，應該是打算原諒你，到時候你好好表現，爭取寬大理，別再讓他失了。”

 見韓羽也難的，陸城不忍心再責備，便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道。

 韓羽點了點頭，不再廢話，而是快步向司夜寒追去。

 ……

 何家。

 宴客大廳。

 眾人齊聚一堂，臉上的表卻是有苦難言。

 原本今晚來參加宴會，大家都興致，歡慶無比，然而此刻不但要被人拿槍指著頭頂，還要跟一個死人呆在一起，這誰見了不郁悶？

 可郁悶歸郁悶，卻沒人敢說上半個不字，畢竟司夜寒的威名那是響徹整個晉市的，惹他的人，一般墳頭草都已經有兩米高了，哪個會嫌命長，往對方槍口上撞？

 賓客如此，何家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何明朗被司夜寒踹了兩腳，雖不致命，但也傷不淺，此刻的他，雖心有不甘，但也只能乖乖地坐在沙發上，一不敢。

 何明平時也沒見過這樣的場景，縱然膽子再大，此刻也知道輕重，不敢輕易惹司夜寒，只能一邊陪著何明朗，一邊默默地祈禱秦染沒事。

 因為知道，秦染現在在司夜寒心中的地位有多麼高，如果真的出事了，那麼他們這些人，怕是都要給償命。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客廳的門終于被人從外面推開，司夜寒闊步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一黑，上裹脅著寒冷的夜風，只一出場，全的戾氣便瞬間讓人心口一。

 司夜寒走進客廳，在眾人面前站定，隨后將冰涼的視線緩緩掃過。

 那一瞬間，在場的所有人全都屏住了呼吸，默默地低下頭去，生怕一個不注意，就會被他盯上。

 掃視完眾人后，司夜寒將視線落在何明朗的上。

 見他看向自己，何明朗便主開口問道，“司夜寒，你到底想怎麼樣？”

 司夜寒聞言，眸子微微一瞇，一抹寒自眼尾浮現，“秦染到現在還沒有蘇醒，你說我想怎麼樣？”

 聞聽此言，何明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秦染是被父親掐暈的，要是醒不過來，那司夜寒肯定會將這筆賬算到他們何家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