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暮拿起止痛藥,還真的按照周匪說的那樣,多吃了一片。
曾經雙留下的病,的確讓他憎恨了周匪很長一段時間,起碼在他跟程罪還沒離婚之前,他依舊是恨著的。
因為周匪的不問青紅皂白就手險些廢了他兩條的事,導致他這些年來一遇到冷天氣,包括天下雨,膝蓋就難的讓他心煩意。
之所以這樣,在于出事那年恰逢寒冬,他孤零零躺在路邊很久很久,傷的膝蓋侵了寒氣,導致留下了永久的后癥,以至于每年一到冬天,他就需要靠吃藥來緩解不適。
可回想回去,他就沒有錯嗎?
自然是有的。
因為他的私心,他沒有將那些書信及時給程罪,導致他們的誤會越積越深。
也算是一種因果報應?
周暮吃完止痛藥休息的時候,完全沒想到夜半三更,易求真會提著行李箱,風塵仆仆的出現。
一進來扔下行李箱靠著墻就在那個不停。
“你該不會是跑來的吧?”周暮都沒有下去迎接,只是靠在原本的位置,被子蓋在腹部。
易求真了一陣子才擺擺手,“這麼個小村,太難找了,累死我了。”
是小。
所以能從這里走出去的人,才能讓人那樣崇拜羨慕。蘇丹小說網
夜半三更。
小二樓里的小鐵爐還生著火,周暮往里面扔了幾個小土豆。
易求真眨眨眼:“如今我們的國家都富裕這樣了嗎?這都不燒柴火,開始燒糧食了嗎?”
面對這麼個土生土長的城市人,周暮只覺得無語極了。
但他并沒有出半點無語的神,因為他想到,曾經他與周匪各自踏大城市的時候,問出的一些問題或許都讓別人很無語。
于是,周暮耐心為解答:“這烤土豆。你沒吃過烤紅薯嗎?”
“吃過啊。”
“都是一個道理。我們只是用明火,他們用鐵爐的溫度烤而已,”
周暮的思緒漸漸飄回了很久很久以前。
他斷斷續續跟易求真講起了小時候的事。
他說——
有一年冬天,確切的說應該初冬。
那時候家家戶戶都是燒農村的那種鐵爐子,并沒有暖氣,只有程罪外公外婆家里有。
而他們家卻連鐵爐子都沒有,只有灶臺,燒個灶臺幾乎兩個屋子的土炕都能熱乎起來。
至于周暮單獨住的那個小土房,需要另外燒一遍,一般這種活兒都是周匪去干。
那時候他們家窮什麼樣呢,大概就是一到冬天除了土豆什麼都沒有,主食連面都看不見,只有混合的兩種米,或者是玉米面,做出來的食農村大餅子。
也就是玉米磨的末,然后的餅子。也就到了過年的時候能做一頓帶油水的餅,白面做的那種。
陳敬憐其實摳的,但那個年代大家只會說是會過日子。
所以對于周暮來說,一頓這種做法制的烤土豆,已經算是好的伙食的了。
他記得那次周匪把東屋的灶臺引著后,就來了他這邊給他燒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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