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程罪不太理解：“那會兒我無意間聽見有人在訓斥他，外婆，為什麼那個阿姨會那樣說他啊？”

好難聽的話，周匪心里不會難過嗎？

程外婆摘下了眼鏡，疼的了外孫的腦袋，滿臉慈祥：“囡囡，這個世界上，每個人的命運都是不一樣的。所以遇到的境遇也不同，不公平是常態。”

“不公平……”小程罪嘟囔著，還不能理解的明白。

只覺得聽見周匪那樣被罵，很難過。

一遇到問題小程罪就習慣陷思考，以至于大半個秋天都沒有出現。

周匪每次來找玩，都以學習為由不出去。

久而久之，周匪就沒有再來過。

立冬這天，程外婆包了餃子，程外公負責燒鍋煮餃子。

“你跟周匪那小子鬧別扭了？”

小程罪一怔。

半年的時間，讓小程罪的模樣蛻變了些許，眼底的清澈淡了一，“沒有啊。”

“那你怎麼不跟他玩了？”

“我在思考問題，還沒有找到答案。”

“什麼問題？”程外公笑著外孫的純真。

“為什麼世界是不公平的呢？”

程外公往灶坑里添著柴。

沉默許久，他道：“世界公不公平跟我們沒關系。你是跟人接的，只要你對他公平，他對你公平就可以了。畢竟我們又沒辦法扭轉這個世界的生存準則。”

小程罪托著下默念這句話。

不知過了多久，一大鍋餃子了，熱騰騰的氣冒出來。

小程罪忽然道：“外公，我想給他送一點餃子可以嘛？”

“柜子里有保溫盒，你去拿。”

小程罪立馬跑去找。

程外公又喊：“拿大的那個，那小子胃口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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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餡兒和牛餡兒的，一共兩種，分了兩層，裝了五十多個，重的。

小程罪穿好自己的羽絨服，小棉鞋，戴上圍巾與帽子，一只胳膊抱著保溫盒，一手拿著手電筒就出門了。

“小心點兒，說是要下雪。”程外婆囑咐。

“好的外婆！”

時隔這麼久，小程罪再一次去找他，腳步走的飛快。

去他家需要進個下坡兒，小程罪本就有夜盲，深一腳淺一腳走的磕磕絆絆。

“這麼晚你去哪兒？”

這聲音冒出來的格外突然。

“啊……”

小程罪一，直接往地上倒。

就在撲倒在地之前，的羽絨服帽子被人扯住了，以上吊的姿勢被人拎著。

周匪嘆口氣，將扶起來。

這麼久沒見，好像長高了一點兒，也瘦了些許，更像個大姑娘了。

小程罪站穩后，把懷里得保溫盒送上前：“給你送餃子。”

周匪顯然有些意外，沒接。

“為什麼？”

小程罪盯著他的臉，“立冬，應該吃餃子。”

所以就給他送了。

他們家條件不好，有的可以分給他一些。

周匪也在看，“我還以為，你不想跟我一起玩了。”

小程罪趕搖頭：“不是不是，我是真的有事。”

“哦。”

周匪說：“你拿回去跟程爺爺程吃吧，我吃完晚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