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

程罪與霍慈又來到了下午的天臺，這次們點了兩杯酒。

霍慈欣賞著這座陌生城市的景，“純粹，坦誠。這兩種東西我只在孩亦或是癡兒上，同時看到過。”

“你不能來難為他了，說白了，你其實也是在難為自己。”

“人長大了就是長大了，以目前你們各自的閱歷又怎麼會像從前那樣？別說他，就說你。如果你也像時一樣，你是不會挑他這個問題的，你只會覺得他好，好妥帖。”

程罪的心尖一蹦。

霍慈笑著搖晃了一下紅酒杯，“既然長大了，那就討論長大后的事，一直揪著從前明天還過不過了？”

“何況就論這件事來說，哪怕換周延梟，他也不會告訴我。他怕我害怕，怕我憂心。他只會默默地陪在我邊，確保我的安全。這本來就是一個正常男該有的反應。”

“那麼反過來說，你到底想讓他做什麼呢？”

“其實你早就在過去那些讓你倍力的歲月里，找不到了你自己。你自己甚至都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麼，你只覺得怎樣都擰，因為你就沒有放下過去。”

這些話也就霍慈會跟說。

其余人，就說易求真吧，即便看得清也不敢對程罪這樣講。

“如果你只是對曾經那些事耿耿于懷，那就跟他正大明的說，你是想發火還是想報復他，你都隨心所，只要你覺得解氣了。”

“程罪，日子還要過的。我們還有無數個明天的，放過自己吧。”

這些話霍慈說的手到擒來。

不是早就想好了，而是也曾這樣一遍遍的勸說自己。

花了無數個日夜的時間，才哄著自己走出心那只牢籠。

這個過程縱然漫長，但好在結果是令舒服的。

程罪將紅酒一飲而盡，腦海中時的記憶，與年后的記憶來回胡的穿梭，把的腦子攪的一陣雜。

頭痛裂。

這注定又是一個失眠的夜晚。

程罪回到套房的時候，周匪沒有睡，提前在的床頭柜上放了一杯熱水。

兩人肩而過時，的余里出現了一抹線。

回了下頭。ghxsw.com

只見周匪的左手無名指上，還戴著他們的婚戒。

猶記得那場轟燕京城的婚禮上，即便把他打的頭破流，他也還是堅持把那枚戒指戴了上。

原來，他也曾那樣的肯定的選擇過自己。

一久違的理智悄悄回到了腦海中，讓程罪的緒終于得到了平復。

失眠是注定的。

坐在窗簾后面，整整一夜沒有合眼。

不是不困，是閉上眼睛大腦卻依舊清醒。

門也開著，直至后半夜的時候，周匪又送了一杯水過來。

于是他就坐在左后方的位置，陪著看著異國他鄉的明月。

那個角度，但凡程罪回下頭，就能看見他。

但程罪遲遲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直至天亮，兩人一沒，杯子里的熱水都涼了。

“天亮了，要睡嗎？”周匪啞聲問。

程罪順勢躺在了地板上，“我想在這里睡。”

周匪沒作聲，也沒有離開，就那麼陪著。

也是今天，他才意識到，原來在他們分開的那段歲月里，程罪與他一模一樣。

一樣的徹夜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