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周延梟點頭,掀開被子就想去窗邊支煙。
霍慈嘖了聲,說:“你就在這里吧,我又不怕嗆。”
好幾年了,他總是盡可能回避自己煙。
周延梟坐到床邊點燃了一支煙,“你想問我什麼?”
“你覺得藍銘想要干什麼?僅僅是威脅一下程罪?”
聽到妻子的問題,周延梟沉默了好久好久。
霍慈偏頭:“你睡著了?”
“沒有。”
周延梟回過頭來,笑的有些奇怪,“老婆,說實話,玩心機這塊兒我好像比不過你。”
“……”
同一時間回憶起當初他們在這個周家斗智斗勇的那些年。
霍慈一個人,把整個周家人玩的團團轉。
陷了沉思。
周延梟沒把煙完,只了一半便熄滅了,漱了漱口,于是坐到面前握住的手。
他聲音無比溫耐心:“你在想什麼你說出來。然后我聽著你的所思所想幫你分析分析。”
霍慈是個善于玩心計的人,腦子足夠靈活。
這一點,哪怕是周延梟都要甘拜下風。
所以程罪才會在深夜里求助于。
霍慈目放空,神清冷:“我在想,如果我是藍銘的話,我會怎麼做。”
“按照程罪的意思,猜測藍銘其實別有所圖,圖什麼呢?程罪名下真的一無所知這是真的,只有幾個對外用的頭銜。”
周延梟安安靜靜的聽著。
“前些日子程罪那樣算計,藍銘都沒有下手。現在卻突然變臉,程罪猜測是因為藍銘覺得威脅到了的一雙兒。既然如此,藍銘為什麼沒有繼續下去?反而只是監視著程罪的家?”
周延梟知道霍慈的大腦正在高速運轉,他連自己的呼吸聲都降到了最低,生怕打斷的思路。
霍慈像是在自言自語:“如果我是藍銘,我這麼做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程罪的的確確威脅到了我的孩子,但沒有繼續下去的原因,很可能是程罪有什麼可以跟的兩個孩子同樣重要的東西。”
“跟孩子同樣重要的……”
霍慈盯著窗前養的正艷的花兒。
當窗外的雪被一風吹的橫斜時,霍慈突然拿起手機撥通了程罪的手機。
只待程罪接通,霍慈只說了一句:“查的兩個孩子。”
程罪一怔:“查的孩子?”
“對。”
霍慈語氣肯定:“如果我是藍銘,僅僅是因為你威脅到了我的孩子,我完全可以轉移孩子的所在地。但你說了,沒有那麼做。理由呢?孩子都被威脅到了,為什麼還不轉移?”
“因為的孩子不適合換地方。”
“所以你盡快查查的兩個孩子怎麼了。”
因為霍慈的一番話,程罪猶如醍醐灌頂,“霍慈,謝謝你。”
人笑了笑,“別跟我客氣,你先忙,有需要隨時聯系我。”
結束通話,的腦袋被周延梟輕拍了拍,“干嘛?”
周延梟目著探究:“你這個小腦袋瓜是怎麼長得呢?”
霍慈調侃了句:“你的一雙兒怎麼長得,我就怎麼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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