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漫看出員工不敢真的拿他們怎麼樣,朝其中一個年輕漂亮的員工上一推,怒罵:“不要臉的狐子,老娘你都敢攔。”
員工被罵得一臉無辜,不敢攔了。
趙漫冷笑,大聲說:“從玉,去,把鋪子里的東西搬走,不能便宜了這些狐貍。”
薛從玉應了一聲,眼冒金地去搬東西。
“你要敢這里一個東西,我馬上就報警。”
一道清冷聲響起,嚇得趙漫和薛從玉打了個哆嗦。
二人回頭,江窈窈撥開那些正在看好戲的記者,快步走過去。
手里拿著手機,屏幕上面已經撥好了“110”。
“你打啊,我是林朝那死人的前妻,從玉這孩子是林朝的骨,就算警察來了,也是我們有理!”
一看是江窈窈,趙漫立即就有底氣了。
一個看上去弱不風的小丫頭片子,還不夠一掌呼地。
叉著腰,手指都快指到江窈窈鼻子上去了:“我還想問問,你拿了林朝多錢,像你這種年紀的小姑娘,為了錢不要臉皮的多了去了,可和你這樣不要臉的,我還是頭一回見,林朝都多大年紀了,你還上趕著,你爸媽知道,不得被你氣死?”
聽趙漫這麼說,圍觀的路人也開始對江窈窈指指點點。
有些記者,卻很識相的沒有做聲。
他們已經認出江窈窈的份了,一個司家夫人,為了錢和林朝不清不楚,這不是腦子有坑?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他們要的是噱頭,是流量。
江窈窈皺眉,懶得再和這個老太婆解釋,撥打了警察局電話。
可這事,警察不是很好理。
是家庭瑣事,只建議江窈窈找律師維權。
抿了抿,江窈窈掛斷電話,從包里拿出證明,展示在記者面前:“這是我老師過去的四十多年,每一年給這位趙漫士打過去的錢,而這位薛從玉先生,今年已經差不多四十歲了,按照道理,我老師是已經不需要再給錢了。”
轉賬憑證一大攤,一張一張的,都被林朝用a4紙好了。
當初看到,還開玩笑說:“老師,你這也算得太清了。”
林朝當時回:“窈丫頭,你不懂人心。”
現在懂了。
忍著酸,江窈窈不顧臉鐵青的趙漫,繼續說:“而這位趙漫士,從我老師還沒有出名的時候就帶著孩子和他離婚,說他不賺錢,和當時的一個同事好上了,等我老師賺錢了,心安理得地他每個月給的錢,隔三岔五還找他要,可就是不讓我老師看兒子,逢年過節的,”
冷眼看著薛從玉,“你從來沒有打電話問候過老師一句,老師沒有犯過原則的錯誤,被出軌離婚,還要被你們吸,現在還要被你們這麼詆毀,你們的良心到底在哪里?”
以前和老師談起他那個已經改了姓的兒子,老師總是嘆氣,說不提。
可實際上,他對那個孩子真的充滿期待。
不然也不會取名,從玉。
江窈窈的一番話,說得在場雀無聲。
趙漫臉難看到極點,還真的想不到,林朝這個死人居然這麼有心計,竟然還把每個月的轉賬記錄給留下。
“就算他給錢,也是他應給的,你在這里說三道四什麼,你這個小三真的是不要臉,竟然連我們母子倆最后一點錢也要剝奪!”
趙漫不依不饒,非要說江窈窈是小三。
只要坐實是小三,輿論就一定會偏向他們這邊。
薛從玉從小就被趙漫洗腦,也一心向著自己老媽,不管自己長這麼大,吃的用的穿的,花的是誰的錢。
這個妙手齋,地段不錯,里頭的東西更是看上去價值連城。
他得把這間鋪子要下來。
薛從玉暗中思忖,把喋喋不休的趙漫拉到后,裝作心平氣和的和江窈窈涉。
“江小姐,這麼多年,我很謝你照顧我爸,可你也知道,他是我爸,我是他兒子,我也一直想在他邊盡孝,這樣吧,以后我爸的事就不牢你心了,照顧我爸的事,我和我媽會找人解決,還有這間鋪子,是我爸的資產,看在你為我爸心的份上,我可以給你十萬塊錢,算是我媽一家人的謝——”
“不需要。”
江窈窈冷聲打斷,背脊直,眉頭皺著。
“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說什麼你一直想在他邊盡孝,老師今年七十了,想盡孝,前面幾十年你在干什麼?我見過一家子人為了錢財鬧掰的,也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麼,想要妙手齋,打司,你要是現在敢,我保證你們一件東西都帶不走。”
走進鋪子里,吩咐店里的員工。
“貨架落鎖,誰敢,直接報警說搶劫。”
鋪子里的東西價值不菲,怕客人磕著著,都有一層防護玻璃。
鋪子里的員工聽言,趕把東西鎖上了。
到的鴨子都飛了,趙漫氣得直氣,瘋了一樣跑進鋪子里,拿著自己的包包一通砸:“這都是我們母子的東西,你們不給,那誰也別想要。”
江窈窈拽著的胳膊就往旁邊拉,怕真的把貨架弄倒,薛從玉也連忙拉偏架,拋去剛剛的斯文,對著江窈窈破口大罵:“你這個不要臉的/婦,還敢打我媽——”
以一敵二,江窈窈力不從心,還得小心肚子。
“住手。”
一道蒼老威嚴的聲音突然響起。
所有人齊刷刷看去。
一個穿著墨綠旗袍、戴著珍珠項鏈的老太太從外頭走進來,后還停著一輛看上去就價值不菲的豪車,還有一個司機跟著。
司老夫人竟然來了......
江窈窈有些尷尬,連忙松開抓著趙漫的手,低著頭,和做錯了事的孩子似的。
趙漫也看著司老夫人,眼神里的嫉妒和貪婪都快藏不住了。
這個老太婆,看上去年紀和差不多,上戴的東西,可比的好上不。
記者當中也有人認出了這位殺伐果斷,雷厲風行的老太太,拿著相機一頓猛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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