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江窈窈就去江氏辦理離職手續。
“江小姐,你就這樣離職了,對江氏而言真是一大損失。”
最開始接引江窈窈職的人事部經理張謙一臉惋惜,只可惜眼里的幸災樂禍實在是太明顯了,江窈窈想忽視都不行。
“張經理,江城這麼大,可做玉石行業的真的不多,我們以后還會再見的。”
江窈窈遞過工作證,臉上笑容恰到好,讓人只以為是平常的一句寒暄。
張謙微微點頭,讓人來給辦離職手續。
過程進行到一半,江映雪趾高氣揚地走進來。
高高地抬著下,如同剛打了勝仗的公,驕傲得不行。看著江窈窈,說:“你輸了,被我拿住肋,你還不是得心甘愿地離開江氏?除非你帶著你媽離開華國,去一個沒有人找到的地方,不然你只能繼續被我拿。”
江窈窈無言以對。
的確,媽媽是在這個世界上最大的肋,江映雪有的時候還是有一點腦子的。
只是......
垂下眼瞼,淡淡笑了一聲:“這個我自愧不如,畢竟不是人人都和江映雪小姐一樣是個白眼狼,連自己爸爸在醫院遭待都不管。”
之前江懷生上有淤青,醫院報警說懷疑是有人待,結果于微藍母倆說是護工仇富,對昏迷的江懷生下狠手。
照顧江懷生的護工江窈窈見過,小姑娘眉清目秀,很有素養,要不是家里窮,為了給鄉下爸媽賺錢搭房子,不會來給一個昏迷的老男人當護工。
這樣的人,對江懷生下手,不信。
江映雪臉白了白,罵到邊的話又吞了回去,莞爾一笑:“忘了提醒你一件事,你現在已經離開江氏,也不能代替江氏參加玉石雕刻大賽了,我媽說讓我頂替你上場,謝謝你之前為我鋪的路呀,好妹妹。”
故意把話說得惡心至極,就是為了惡心江窈窈。
自己費盡心力打拼出來,好不容易有了點名氣,現在就這樣被替換下來了,誰不生氣?
江窈窈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
江映雪這些年,也在微博上發布和分一些玉雕知識,因為有于微藍這麼個玉雕設計師、又是玉雕協會副會長的母親,江映雪被很多人給予了重大期許,覺得也會和母親一樣,在玉雕行業發發熱。
可江窈窈知道。
們母倆,都是剽竊別人勞果的過街老鼠。
“沒關系。”
江窈窈眼流轉,角噙著一抹譏誚的笑容,“你要是喜歡,之前的分數和績讓給你就好了。”
說完,踩著高跟鞋離開,不想和江映雪多廢話一句。
去設計部收拾東西,剛要離開,林沐辰出現在面前,他臉憔悴,眼里還有不紅。
“你要離職了?”
他啞著聲音問。
“是的。”
江窈窈掂了掂自己的箱子。
很輕,一個馬克杯,一沓手稿,幾支筆。
回頭看了眼江氏天井下碩大的logo,眼圈有些發酸。
爸爸媽媽,沒多久我就會把它搶回來的,你們的心,我不會讓它被別人毀掉。
林沐辰看著這個模樣,下意識認為不想離開,想了想,他猶豫的說道:“我聽說江氏是你爸爸創建的,雖然現在是于總在管理,是你親伯母,肯定也不想你離開的,是不是因為別的問題?如果是的話,我可以找我叔叔,讓和于總說,你應該可以繼續留下來。”
他為難地了頭,在江窈窈平靜的注視下繼續說:“可能沒法繼續做主管,可做其他崗位也不錯的。”
林沐辰說完,有點局促地了鼻子,還在為自己的主示好有點赧。
江窈窈抿笑了笑,不算和善,可至也沒有之前爭鋒相對。
說:“我和江氏還有于微藍的糾葛不是一次兩次說得清的,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你也不需要激我什麼,柳琪那件事,我們兩個都是被蒙騙了,我把錄音轉給你,也是在想如果有一天真的不得不鬧到警察局,我能有個人證。”
從來都不需要別人激什麼。
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保。
林沐辰蠕,終究什麼都沒說出來,目送著江窈窈離開了江氏。
站在寫字樓前,著江氏大樓,江窈窈眼睛被天上刺得發疼。
“收拾好了嗎?”
沈明軒從咖啡廳走出來,順手接過的箱子。
他穿著黑風,里面是很干凈的白襯衫,材修長拔,十足的架子,惹得路過的人頻頻側目。
“你的東西很。”
沈明軒有些意外。
“我爸的東西都沒了,這只是我在江氏兩個多月的東西。”
江窈窈坐在車里,苦笑一聲。
兩個多月,連試用期都沒有過,就離開了江氏。
“算了,不說這個了。”
打起神,微微起,探去后座拿工作室的文件。
今天穿著上下分的小洋裝,作的時候出一截白皙纖細的腰,沈明軒很紳士地側頭,不去看出來的。
“工作室現在已經開始接單了?”
迅速翻了幾頁文件,江窈窈問到,一雙眼睛滿是錯愕。
被沈明軒的效率給驚到了。
“是的。”
他笑了笑,“怕對員工不好,也為了趕時間,直接買了別人已經裝修好的工作室,之前那家工作室是做珠寶設計的,也算是同行,工作室布局和空間都很不錯,我帶你去看看。”
“好。”
江窈窈點了點頭,繼續翻看文件,鬢發落下,微微遮住了清瘦的側臉。
沈明軒隨意瞥了一眼,“你這段時間好像瘦了?”
上回看到,臉上還有點的,現在臉上沒有了,下也尖了不。
江窈窈了下自己的臉,含糊其辭:“可能吧,沒有睡好。”
這幾天好像都睡不好。
每天夢到的東西都很奇怪......
“司薄宴照顧不好你麼?”
沈明軒單手掌控著方向盤,像是很隨意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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