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不知道霍景堯的真實想法,但聽見霍景堯這麼說,便放心了。
霍景堯的辦事能力,從來沒有懷疑過。
只要霍景堯想,就一定能辦到。
不過:“豪門真的會這麼兇險嗎?”
霍家的事還有現在尹家的事,一個不注意,真的命丟了,都不知道真實的原因。
說實話,溪作為一個普通人,心里是有些恐懼的。
只是愿意直接面對恐懼。
“哪有那麼多危險,以前你看不是也沒什麼事,這次是有人背后暗算藏太深,等抓出來清理干凈了,就是正常的生活了。”
溪想想也對,這都是同一件事,解決了就好。
“接下來會怎麼樣?”想問清楚做到心里有數。
霍景堯眼神微沉,用慕明河的角度去想這件事的因果。
“你若是出事了,再在尹家人面前揭穿了你的份,尹家陷喪之痛,必定一片混,若慕明河要手,這就是最佳時機。”
“而你對我的重要,你出事了,我會遷怒尹家,畢竟是因為尹家你才會出事,這樣我就不可能會幫尹家。”
“慕明河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做很多事,等事了定局,就算霍沛的事影響很壞,大家暫時也沒空關注,一石三鳥。”
溪沒想過,自己在其中有這麼重要的地位。
沉了一會兒問:“如果我死了,你真的會遷怒尹家嗎?分明這事他們也毫不知。”
“會。”霍景堯回答的毫不猶豫,他將溪的手放在邊親了親道:“你對我來說,比我的生命更重要,你若是出事了,跟這件事有關的所有人,不管是不是無辜被牽連,我都會恨他們,讓他們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去給你陪葬。”
霍景堯說這話的時候表很認真,眸底一片黑暗無。
溪都嚇了一跳。
但很快霍景堯就緩和了表道:“但我不會讓你出事。”
溪也頷首。
這個時候病房門被敲響。
霍景堯道:“看來是慕明河不放心,要人親自來給你檢查,你閉上眼睛。”
溪頷首閉上了眼睛,這樣最不容易餡。
霍景堯這才冷聲開口:“進來。”
一連好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進來,打頭的毫無疑問是顧前塵,后面跟著之前的王醫生還有其他的醫生。
顧前塵面對霍景堯的視線迫,小心開口:“霍大,我來給小嫂子點檢查一下。”
“嗯。”霍景堯應了一聲。
隨后顧前塵就當著所有人的面,了溪一針管的,然后收藏在專門存放的箱子里。
提著拿走了。
等人出去,溪才睜開眼睛,手臂上還有一個針孔,剛剛不是跟骨髓一樣被手腳,是真的。
“這次要所有人看著我的被檢查出問題,才會相信我真的生病了吧,顧二怎麼在這麼多人的眼皮子底下調換。”
“不用調換。”霍景堯道:“就讓他們親眼看見,才會相信。”
溪不解。
霍景堯解釋:“他們可以在針筒上手腳,咱們也可以,想要你的里點東西不容易,多點東西顧前塵還是能辦到的。”
這就是個概念問題。
那些人也不會想到霍景堯會以其人之道用之其人之,也在用上手腳。
果然,這次檢查,就證明了溪真的出事了。
慕家得到了結果,慕明河也不再阻攔莊蕓的舉。
于是,尹家當天晚上在莊蕓醒來的時候,就得知了這個消息。
王醫生特意過去,趁著媛和鄭凱外出吃飯的時候,告訴尹澤父子和溫婉。
“尹先生,尹夫人,尹,雖然小姐被出來的骨髓不能用了,但在理的時候發現了一點問題,小姐的骨髓跟尹夫人重合度達到了百分之百,一般匹配的骨髓最高只有九十多,百分百匹配的話應該有直系親屬關系。”
“我建議幾位跟小姐驗證一下dna。”
這話說完,尹正豪和溫婉都驚了。
“不可能。”溫婉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否認:“我這輩子只生了一個兒,那就是沁雪,不可能多一個兒出來,我也沒有兄弟姐妹。”
按照溪的年紀,排除了溫家那邊,就只剩下自己這里了。
尹正豪也面容嚴肅的問王醫生:“你確定。”
“雖然不看十分確定,但七八還是有的。”
醫生說話一般都很保守,說是七八,但其實就是確定了,不然什麼都不會說。
到了這個時候尹澤也不瞞了:“爸媽,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們說,只是因為媽病的太突然,還沒來得及查清楚,現在正是好機會。”
尹澤自從知道溪莫名被染后,就心焦灼。
他是尹家唯一一個懷疑溪份的人。
如果溪真的因此要喪命,也要在溪臨終前,讓父母知道真相。
可是溫婉對兒的執著他這些年也是知道的,如果知道自己認錯了兒,現在還連累溪將要死,那這條命肯定也沒了。
到時候就是尹家沒了兩條人命。
所以尹澤一直不敢開口,只能心一個人默默承煎熬。
但現在王醫生已經將這個話題調破了,尹澤也不能再繼續瞞了。
“什麼事?”溫婉問。
尹澤看了王醫生一眼,王醫生很自覺離開了病房,還幫忙帶上了門,將談話空間留給一家三口。
尹澤這才緩緩開口,將溪提醒他追查當年的事,以及追查結果還有猜測都說了。
最后總結道:“當年孩子丟失,不出意外就是慕夫人的手比,而dna驗證出錯,也是因為莊家在醫院扎過深的緣故,在我們不知道的時間了手腳,溪提醒我,應該自己也知道了份,否則不會毫不猶豫答應給媽捐獻骨髓,還……”
害了自己。
最后這四個字,尹澤沒有說出口,但是意思大家都明白。
溫婉滿臉恍惚:“這不可能,沁雪我們早就找回來了,怎麼可能會認錯,不會,不會……”
雖然一直搖頭,但溫婉眼睛卻紅了。
因為知道自己的兒子不會說假話。
“婉婉。”尹正豪也難以接,但理智上媛真不像他的孩子,而且莊蕓那個瘋人完全能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骨髓匹配度這麼高,也許可能是真的。”
溫婉激起來,不顧病弱的,掙扎著要下床:“我……我要去看看,我要弄清楚,到底誰才是我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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