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慈音作一頓,淡淡道。
“男孩孩都一樣。”
鄰居哼了一聲,看了眼睡著的白白胖胖的男娃娃,心里喜歡得不行。
“那哪能一樣?男娃子肯定是要有福一些。”
偏遠鄉村重男輕,孔慈音之前有所了解。
“有沒有福和男孩孩沒有關系。”
“怎麼會沒有關系?”鄰居嗤笑一聲,“我看你是在福中不知福。”
孔慈音不再言語,重男輕的思想深固,不是隨便說兩句就能改變得了的。
鄰居見不說,訕訕閉住了。
沒在說話,但眼神卻沒停止。
這新來的鄰居住了小半年了,但是一次都沒進來過,這還是第一次進來。
眼神不住的打量房間里的一切,咋的一看,東西都很普通,但眼睛比較尖,很快就看見了房間里值錢的東西。
比如說沒完全合上的屜里面的項鏈,還有和電視機大的屏幕相機什麼的。
“這都是些什麼東西?”
鄰居忍不住上手了。
孔慈音眉頭微蹙,聲音帶著冷意。
“不要。”
那些都是無恙的寶貝,平常很惜的。
鄰居聽見的語氣,有些不悅,“我就看看。”
話落,劉無恙提著袋子開門進來。
他掃了眼婦人,隨后遞給一個袋子。
客氣道:“麻煩您了,這是謝禮。”
婦人不經意朝袋子里看了眼,五花,到手里的分量,滿意地瞇了瞇眼。
“沒事沒事,都是鄰居,下次有需要可以找我。”
劉無恙點點頭,“好。”
把婦人送走后,他臉上微笑的表瞬間消失。
他進了門,解釋道。
“今天村里有喜事,周圍就剩一個人照顧自己的孫。”
孔慈音點點頭,沒說話。
劉無恙將買好的燉了之后,才來到兩個小嬰兒床旁邊。
他神溫,眼里泛著久違的暖意,連角都帶著自己沒察覺到的微笑。
從安然走后,他就沒有笑過了。
“慈音姐,寶寶的名字起了嗎?”
孔慈音搖搖頭,神茫然。
其實到現在都有些回不過神。
沒想到會是兩個孩子,更沒想到會是龍胎。
看著兩張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出現在自己面前時,孔慈音其實沒有太大的喜悅,有種終于解。
想起自己生霖安的時候,心復雜,期待又害怕,還夾雜著一點恨,可是,當把手指放在霖安的掌心時。
嚎啕大哭的霖安一把抓住了的手指。
小小的手掌牢牢地抓住孔慈音,就是那一刻,孔慈音的心被填滿了。
這次,也是一樣,出了自己的手指。
幾年前的景重現,手指再一次被溫暖包裹。
看著妹妹皺的小臉。
又看著正在給小寶寶沖的劉無恙。
“安然。”
劉無恙的作一頓,“什麼?”
“孩安然,可以嗎?”
劉無恙背對著孔慈音,眼圈有些紅,手有些抖,他繼續他的作。
“可以,好聽的。”
孔慈音笑笑,“那男孩呢?”
劉無恙轉,年輕的臉上布滿了笑意。
“那肯定無恙啊,小無恙啊。”
晚上,喝完的小寶寶睡著,劉無恙把自己燉了幾個小時的湯拿出來,瞬間,滿屋子都是湯的鮮味。
孔慈音其實并不太想吃,劉無恙回憶起自己等在診所外面的時候。
“慈音姐,你在診所的時候醫生跟我說,早年你虧損得很厲害,我當時就害怕你會……”
“就算不是為了寶寶,為了你自己,我也希你能護自己好嗎?”
孔慈音皺著眉頭喝了碗湯,喝完沒過一會就睡著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這一覺睡得很好是懷孕后睡得最好的一覺了。
支起子的時候,房間里漆黑一片,門是半掩著的,還能聽見外面無恙敲擊鍵盤的聲音。
看了眼搖籃的位置,正好聽見里面哼哼唧唧的聲音。
“無恙?”
劉無恙聽見聲音推門進來,他打開燈。
“慈音姐?睡醒了?還有沒有不舒服?”
孔慈音搖搖頭,相比起之前在監獄生霖安,現在的日子過得還算不錯,起碼不用膽戰心驚的擔心肚子里的孩子會到傷害。
劉無恙彎腰查看了下搖籃里的孩子。
“那就好,不過現在還是先不要下床,等過幾天,恢復了再起來。”
孔慈音思索了一會,點點頭說了聲好。
劉無恙意外地看了一眼,“我還以為你不會同意。”
孔慈音慵懶地打了個哈欠,然后躺在床上看電視。
“你說得對,我應該對自己好點,反正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再說了,要是我不行了,到時候拿什麼去報仇?”
劉無恙笑了笑,似乎自從孔慈音生下了孩子,他臉上的笑容也變多了。
“要是你一直這麼想就好了。”
孔慈音躺在床上,看著劉無恙跟老父親一般給自己的兩個孩子查看尿布,喂,覺得就跟做夢一樣,沒想到有一天竟然會和這個大男孩到這樣的
一個偏遠山村。
“我怎麼覺得他們更像是你的孩子?”孔慈音冷不丁冒出這樣一句話。
劉無恙背脊一僵。
“要不然,你就做他們干爹吧。”孔慈音繼續說道。
劉無恙幽幽轉,“慈音姐,不要開這種玩笑。”
孔慈音搖搖頭,“我沒開玩笑,從出生到現在,一個星期了,全都是你忙前忙后,做個干爹怎麼不行?你不愿意?”
劉無恙不著痕跡地看了眼正在播放新聞的電視。
“那倒沒有,只是……”
孔慈音看著新聞,臉上沒有毫表。
“只是什麼?只是因為他們是厲奕琛的孩子?窩里的金蛋?”
劉無恙默默看了眼兩個吐泡泡的寶寶。
窩里的金蛋,被自己的母親竟然這麼形容。
新聞上一直在播放厲氏集團新聞,但半天看不見厲奕琛的影。
孔慈音看了半天,問道。
“這幾天,他,什麼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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