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孔霖安又問了一遍。

厲奕琛放下了手里的錄音筆。

“抱歉。”

他低聲道，他不是一個好父親，他愧于霖安。

孔霖安搖搖頭走進來。

他抱著厲奕琛，眼神迷茫道。

“其實我很難過，但我好像明白了什麼。”

他仰著腦袋看著厲奕琛。

“我好像做錯了。”

厲奕琛著他的腦袋的手一頓。

“做錯了？安安，你很好，你沒有錯。”

孔霖安松開手，搖搖頭朝外面走去，什麼話也沒說。

他確實錯了，他不是媽媽，他不能同，他一直把他的思想強加在媽媽上，以至于媽媽對他很失。

嚨里又傳來意和疼意。

厲奕琛掏了煙點燃，猩紅的火倒映在他的瞳孔里，熠熠生輝。

他剛了兩口，便咳嗽起來，開始只是淺淺地咳了兩下，后來，煙被吸進了肺里，流過嚨，如針扎般疼痛，他忍不住劇烈地咳嗽起來。

鮮濺在了孔慈音的床單上，是那麼的明顯。

厲奕琛一怔，隨后胡地將煙踩滅，拿著紙巾上前拭床單。

慈音還是很喜歡這個床單的，因為這是慈音和霖安出獄后兩人一起住的時候買的，他一定不能弄臟。

他拿著紙巾單膝跪在地上猛烈地拭，可是，鮮不但沒有被掉，反而面積越來越大。

厲奕琛停下了作，筆直的肩背帶著意微微彎曲。

這鮮仿佛寓意著他對慈音的傷害。

永遠不可能掉，而且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深，對的彌補無疑是在擴大傷害的面積。

可惜，厲奕琛現在才明白這個道理。

太晚了。

窗外上的仙人掌被澆灌的很好，鋪灑進屋子，滿室盎然。

厲奕琛單膝跪在地上看著床單紅了眼。

……

沈皓燁打來電話的時候距離孔慈音已經離開了兩天。

“厲奕琛，慈音到底是什麼況？你又做了什麼傷害的事？現在還懷著孕，一個人又不知道能跑到哪里去，萬一出了事怎麼辦？不是我說，你到底不？不的話能不能放過？還得住你幾次那樣的折騰？”

沈皓燁一陣噼里啪啦的夾槍帶火的攻擊。

越說他火越大。

要不是厲奕琛的靜太大，把這座城市幾乎翻了個底朝天，他覺得不對勁給霖安打了通電話，他恐怕現在還不知道慈音消失了。

他心急火燎，卻又無可奈何。

他一個浪公子哥什麼時候總是喜歡手別人的家事？他還要不要臉了？

可現在不手也不行了，就算作為一個朋友，慈音懷著孕消失，萬一出了事，那是后悔也沒用。

“你派人找過慈音沒有？”

沈皓燁又問道。

電話這邊一片安靜，良久才傳來低低的咳嗽聲。

“找了，沒找到，上的定位儀在離開的時候消失了。”

過了一會，沈皓燁才低低地咒罵一聲。

“為什麼要走？”

厲奕琛的防備心和疑心極重，心思也深，所以他的朋友很很，可以說是沒有。

哪怕是和喬紹恒之間，或多或也帶著利益關系。

可是這一刻，面對沈皓燁，他突然有種想說出一切的沖。

然后，他也這麼做了。

“慈音知道孔衛華的死不簡單。”

沈皓燁不解，“那又怎麼樣？不是查到是一個家施什麼的人做的？慈音難道去找他了？”

“不是，施家軍讓下面的人做的。”

“誰？”

“厲墨白。”

“shit!”

又是一聲口。

沈皓燁的聲音不敢置信，但很快又能接。

“你確定？他不是你堂弟？他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

盡管知道了是厲墨白做的，沈皓燁依舊沒有把這件事往厲奕琛上想。

家族越大，越有錢有勢，親就越淡薄，離不開利益二字。

哪怕厲墨白面上看上去和厲奕琛關系再好，但可能就那麼回事。

可是，慈音不知道啊。

“慈音……以為你在包庇厲墨白？”

“嗯。”

這下，沈皓燁所有的事全都明了。

電話那邊響起打火機的聲音。

沈皓燁點了煙了兩口。

“慈音會去哪里？”

“不知道。”

厲奕琛的大腦這幾天渾渾噩噩，裝的全是孔慈音的影，本就沒有多理可言。

他本就不能好好的分析慈音離開的目標，向以及會做什麼事，和有關的人可能又會是誰，他什麼都不知道。

沈皓燁嘆了口氣，他從霖安那里得知了慈音消失的事。

“行吧，我會派人關注……”

“沈皓燁。”厲奕琛了聲。

這是厲奕琛有史以來為數不多的平和。

沈皓燁將里叼的煙取下。

“什麼事？”

“當年傷害楊清婉的人不是慈音。”

話音剛落，接著，那邊傳來一陣摔手機的聲音，隨后是嘟嘟的電話掛斷聲。

一個小時后，沈皓燁沉著臉來到別墅。

厲奕琛和孔霖安正在吃飯。

他不顧保鏢的阻攔，走到厲奕琛面前，然后一把抓住他的領，一拳頭揮了過去。

厲奕琛當時就被打的偏過頭，角溢出鮮。

“沈叔叔，你干什麼！”孔霖安神激，噌的一下站起，前的碗被掀翻在桌上。

別墅的保姆見狀忍不住小聲驚呼，管家凌厲的看了他們幾眼，頓時都默不作聲的退了下去。

保鏢連忙制止沈皓燁，卻被厲奕琛揮手打斷。

“都出去。”

角的鮮流到了下，厲奕琛轉過頭，直視沈皓燁。

沈皓燁臉冷駭人，在孔霖安焦急的眼神中，又是一拳頭打了過去。

很快，厲奕琛的角腫起，青紫加。

然后是第三拳，第四拳。

直到第五拳的時候才被厲奕琛攔下。

沈皓燁冰冷啟，“你還有什麼臉擋？”

厲奕琛張了張，咳出。

“霖安哭了。”

沈皓燁轉頭看向霖安，孔霖安已經哭的眼睛紅腫，嚨也有些啞。

孔霖安死死的揪著沈皓燁，胡的又踹又踢。

“你不要打我爸爸，不要打我爸爸。”

沈皓燁見狀，非但沒有松手，反而心里那怒火在腔翻騰不止。

“你爸爸，你知不知道你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