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合我打電話?有什麼事?”
“厲奕琛,我哥呢?”孔慈音冰冷的問道。
“我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好好的,老實地和我說,孩子生下來我們還有可能。”
厲奕琛不明白為什麼再次提起了孔儒彬。
他又重復過了無數遍的話。
“慈音,當年我確實把孔儒彬關起來了,不過我沒打斷他的,后來他就跑了,然后我就再也沒有關注過他。”
孔慈音閉了閉眼,“你還是不肯說實話嗎?”
“慈音,這就是實話,我沒有騙你。”
孔慈音嗯了一聲,準備掛斷電話。
可那邊還在問。
“到底發生了什麼?”
半個小時后,厲奕琛出現在別墅里。
他看著照片沉默不語。
楊清婉背后的人,在國外對厲氏下手的人,和發照片的人,絕對是同一批人。
厲奕琛敢肯定。
很快,他也明白了對方做這件事的目的。
孔慈音鬧著要離開。
“厲奕琛,我要離開,這次我沒有沖。”
厲奕琛著照片,緩緩說道。
“慈音,你哥的事我會派人去查的。”
孔慈音哈哈笑了兩聲,冷意十足。
“我不需要你的幫忙,我也不信任你,我還是不知道你對我說的話是真是假。”
厲奕琛心生疲憊。
“慈音,我沒有理由騙你。”
孔慈音目灼灼地看著他。
“你沒有理由?你就是害怕我出去了,然后肚子里的孩子會有危險,你怕我找到我哥哥,然后再也困不住我!”
厲奕琛深深地凝視孔慈音。
眼底藏著悲痛。
他們明明是夫妻,卻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
“厲奕琛,你讓我走,我和你保證,我會好好護著肚子里孩子,就算我找到了哥哥,也……”
“慈音。”不等把話說完,厲奕琛便打斷了。
“這些事背后有人縱,我們一直被人牽著走,我不知道他的真實份,我也不知道他有什麼目的,未知是危險的,所以我不愿你去冒這個險懂嗎?”
孔慈音將照片看了又看。
目怔怔的。
“就算是危險能怎麼辦?我好不容易發現哥哥的照片了啊,我已經很多年沒見到他了,我很想他啊。”
孔慈音的聲音抖悲痛。
“爸爸已經死了,我要是再沒有找到哥哥,我在這個世界還有什麼親人?”
“慈音,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的,你相信我,要是你離開了,霖安怎麼辦?我……”我怎麼辦?
“我們都不住失去你的任何風險。”
孔慈音垂眸,沒有看厲奕琛的眼睛。
不相信厲奕琛了,他說的任何話都不相信。
拿著照片上樓,整個人莫名地多了幾分孤單悲寂。
“爸爸,舅舅還活著對嗎?”孔霖安問道。
“我沒見過舅舅,他是不是還活著?有沒有可能哪天他會回來和我們一家團圓?”
孔霖安的眼神充滿了期盼。
厲奕琛他的腦袋。
“會的。”
就算敵人在暗,他在明,他也一定能揪出幕后的人。
他的過錯他來償還。
本來況好轉的孔慈音因為這一張照片又陷了郁狀態。
不得已回想起和父親哥哥在一起的時。
最后導致的結果便是,對厲奕琛的恨意又更上一層。
半夜,又陷了夢境之中。
只是這一次的夢境有些不一樣。
夢到了和厲奕琛結婚的時候。
那場婚禮是孔慈音最不愿意提起和記起的事。
就是因為那場婚禮,徹底地改變了的命運。
爸爸坐牢,厲奕琛的背叛,和楊清婉的恩怨……
可是,就算再抗拒,可那些畫面依舊在眼里不停地播放。
于是,再一次看見了爸爸被抓,厲奕琛的冷漠,以及劉叔訴說真相時的樣子。
看見自己崩潰,絕,看見自己寒心去質問,得到的結果。
看見自己悲痛沖之下去找楊清婉。
一個埋藏很久的事再一次被顯出來。
孔慈音對自己去找楊清婉后發生的事一點記憶都沒有,坐牢,說是因為殺人未遂。
可是,不相信自己做了那些事。
孔慈音的心開始越跳越快。
想知道后來到底經歷了什麼。
現在一切悲痛的起源,來自于當初捅了楊清婉。
可是,若是本就沒做這件事呢?
那麼……
那麼厲奕琛將沒有任何理由束縛。
那麼,會更加地恨厲奕琛。
可是,所有的記憶在進了楊清婉別墅的門后戛然而止。
后面的記憶又像是被一層薄紗蓋住。
孔慈音看不見,也記不起來。
猛地從夢中驚醒,大口大口地息。
當年的事要真的不是做的呢?
本就沒有捅楊清婉呢?
那麼五年的牢是不是白做了?所遭的痛苦是不是就是個誤會?
這樣的想法宛如黑暗里的霉菌在孔慈音的腦海里恣意生長。
這麼多年,孔慈音從來沒有告訴過別人。
支撐活下去的,還有一個原因。
那就是罪有應得。
捅了楊清婉,所以活該坐牢,活該遭痛苦,罪有應得。
只能這樣不斷地給自己洗腦,才讓自己能好好的活著。
可是,今天的夢境告訴,事沒有那麼簡單。
一把掀開被子,被汗水濡的頭發地在的臉頰。
想去找厲奕琛,想調查清楚當年的事。
可是下一秒,就頓住了。
真相還有意義嗎?
答案很明顯,沒有意義,沒有任何意義。
痛苦已經經歷過了,死亡邊緣也游走過了,不需要再為自己證明。
因為證明得不到任何東西,只是新一的痛苦的階段。
門口突然有了靜。
孔霖安迷迷糊糊站在門口。
“媽媽?”
“安安怎麼來了?”
孔霖安眼睛,“我起來上廁所,想著過來看看媽媽。”
孔慈音知道孔霖安沒有安全,神和,拍了拍邊的床。
“安安,過來睡吧。”
孔霖安鉆進被窩打了個哈欠。
“媽媽,你剛才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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