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念安不知道霖安怎麼突然來了,直到看見了門口停留的一輛車。
厲奕琛就靠在車邊,他低頭著煙,淡淡煙霧將整張臉籠罩得有些神。
見祈念安過來,他徑直用指腹捻滅煙,沉聲道:“沒出什麼事吧?”
祈念安搖搖頭,“你怎麼來了?”
厲奕琛面不改撒謊,“我有份文件落在家里了,回去拿結果霖安說你找他要了幾個人就離開了,我不放心,所以就跟過來了。”
孔霖安淡淡地看著眼前這個說瞎話不臉紅的老父親,徑直上了車。
明明是管家給厲奕琛打電話說祈念安急匆匆離開了,所以厲奕琛才連忙從公司趕回來。
祈念安心里一暖,看向孔霖安。
“還好霖安來了,他幫了大忙。”
厲奕琛嗯了一聲,給祈念安打開車門。
接連幾天的神經繃,讓祈念安在上車沒一會就睡著了。
的腦袋不自覺地倒在厲奕琛的肩膀上,厲奕琛見狀將服下蓋在上。
對面的孔霖安看見他的作,微微撇過腦袋看向窗外,沒有像之前那般冷嘲熱諷。
再次醒來時,祈念安渾酸痛得厲害,直起腦袋打了個哈欠。
疑地看著周圍漆黑一片,下意識手開燈。
刺眼的燈猝不及防地照在頭頂,激起生理淚水。
這是哪里?
祈念安開始回憶,記得自己不是帶人去找橙橙了嗎,橙橙……
慌忙掀開被子準備下床。
結果一看。
上是一套綢睡,這是誰給換的?
正想著,門被敲響。
“念安,是我。”
祈念安又蓋上被子。
“進來。”
厲奕琛端著一杯溫水進來,眉間關切。
“還有沒有不舒服?”
祈念安搖搖頭,遲疑道:“橙橙……”
厲奕琛將溫水遞給,“沒事,上有些小傷,已經理,問題不大。”
祈念安聞言放下心。
喝了點溫水,胃里舒服多了,不過也得慌。
祈念安呆呆地低頭看著自己的睡出神,卻被厲奕琛誤解了意思。
“你上的服不是我換的。”
祈念安茫然抬眸,“啊?”
厲奕琛眼眸微沉,想起了他和慈音時的樣子,那時候的慈音就如同現在這般。
時而迷糊的可。
“我說,你不用擔心,你上的服不是我換的,是管家換的。”
祈念安這才意識到他在說話,頓時臉頰微紅。
“哦。”
“起來吧,你已經睡了很久,再躺下去頭會更疼,霖安已經在餐桌上等我們了。”
祈念安說了聲好,接著厲奕琛離開,關上房門。
祈念安后知后覺地發現剛才和厲奕琛的對話像是老夫老妻。
暗暗搖頭,惱怒自己想一些有的沒的。
祈念安換好服下樓,看見孔霖安和厲奕琛都坐在餐桌前等。
帶著歉意道:“久等了,你們其實可以先吃的。”
厲奕琛低聲解釋,“沒事,菜也是剛上來沒一會。”
孔霖安難得板著小臉符和一聲。
晚上九點吃晚飯不是一個小習慣,但厲奕琛和孔霖安都不覺得有什麼,祈念安也不好開口。
“蔣沁微醒了。”
飯桌上的安靜被厲奕琛打破了。
祈念安冷眸微抬對上厲奕琛的視線。
厲奕琛給盛了點湯,“手廢了,醫生說以后恢復好了連筷子都拿不起來。”
祈念安慢慢喝著湯嗯了一聲。
結果比想象中要好點,但不至于讓喜悅。
就算蔣沁微再慘,祈念安也不會有多高興。
“祈家人很憤怒,那位主掌祈家權利的老爺子都過來了。”
“祈承曜……”
“那承曜他……”
兩人同時開口。
厲奕琛放下筷子,“念安擔心祈先生?”
祈念安心復雜。
和祈承曜兩人之間就算沒有,但也存在著一些其他的。
惱恨承曜做的事,對的瞞的。
但也確實擔心承曜。
據之前查到的資料,承曜是后來才知道他和蔣沁微有這麼近的緣關系,然后就被家里的老人著給蔣沁微善后。
“念安,放心,祈先生雖然現在還沒有離祈家,不過,他有能力,不會讓自己深陷危險之中。”
祈念安嗯了一聲,相信厲奕琛的話,但更相信承曜的能力。
吃完飯,祈念安準備離開,卻被厲奕琛攔住。
“念安,這段時間就留在這里吧,祈家人肯定不會放過你。”
祈念安知道他說的是實話,不過……
“那你就這麼自信,我在你這里就會安全一些?”
厲奕琛黑眸微斂,聲音卻帶著一傲視天地的強勢。
“他們還不敢從我這里搶人。”
不等祈念安接話,厲奕琛又說道。
“霖安這段時間一個人在家里休養,也是孤獨的厲害,祈老師難道忍心?”
最后一句話厲奕琛說的很輕,尾音拉長,帶著懶散之調。
祈念安抬頭看了眼沙發上的孔霖安。
他正獨自一人看著畫片,畫里熱熱鬧鬧,但霖安面無表,和畫片里的形格格不。
祈念安腦海閃過同樣的悉的畫面,心里不是滋味。
說道。
“好。”
祈念安的話音剛落,就眼睜睜看著孔霖安關掉電視,眼睛亮亮的走過來。
“老師,我們現在上樓嗎?”
祈念安抬眼看了兩父子,莫名的覺得他們在算計什麼。
白天睡了許久,晚上祈念安功的失眠了。
孔霖安在床上神,他白天也睡了覺,現在正神。
“老師,我們做點什麼吧?”
祈念安看著黑黢黢的大眼睛,問道:“這麼晚了,還能做什麼?”
剛說完,突然窗外傳來一聲煙花的響聲。
煙花?
祈念安看了眼被子和上的睡。
沒想到,這麼快就要冬了啊。
見祈念安神怔怔的看著外面,孔霖安心領神會。
“老師,我們放煙花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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