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氣息撲在臉側,陸清越覺得那半邊臉頰更熱了。
紅著臉不去看他,但翹起的角卻也不住:“戒指鮮花一樣都沒有,就像騙我點頭?門都沒有。”
說完便站起:“我去個洗手間。”
臉蛋兒實在燒得慌,得去洗一下降降溫。
結果剛轉個,便跟一個高大的男人撞在了一起,被撞了一個趔趄,忍不住“啊”了一聲。
顧瑾言眉頭一皺,當即起一把摟住的腰,聲音也跟著沉了下來:“撞到哪里了?腳腕扭傷沒有?”
前段時間才剛在島國扭傷了腳腕,如果再扭到,估計就要落下后癥了。
陸清越脊背靠在男人的懷里,驚魂未定地搖搖頭:“沒有。”
“抱歉,我沒想到你會突然轉。”
淡淡沙啞又悉的男人嗓音響起,陸清越下意識地抬頭看去,這才發現竟撞上個人。
“名學長?你怎麼在這兒?”
“過來吃飯,沒想到這麼巧會遇到你。”
名浩穿著一件白的線,米長,清俊的臉龐帶著微微的蒼白,握拳的手抵在邊不斷地咳嗽,瞧著像是冒發燒了的樣子。
陸清越一下想起那天晚上在游艇上的男人……
但又很快將那個荒唐的猜測打消了,因為那個人已經被抓住了。
離開男人的懷抱站直,習慣地抓住顧瑾言的手指,表有些許僵地笑了笑:“是巧的,學長你這是生病了嗎?”
名浩鏡片后的眼睛眸微閃,然后點了點頭:“是啊,沒想到這邊的天氣這麼冷,有點不適應。”
顧瑾言手摟住人的腰將人帶進自己的懷里,朝著刻意無視掉他的男人道:“名副總,別來無恙。”
陸清越不知道顧瑾言是用什麼手段將名人集團的服裝業收購到顧氏旗下的,但看得出名浩對他充滿了芥。
名浩抿著干燥的薄,又悶悶地咳了兩聲,看著兩人親如人般的姿勢,眼底劃過一抹晦暗,淡淡的點了個頭了聲“顧總”,然后便對陸清越道:“我去點菜了,學妹再見。”
說完便側過與他們肩而過。
顧瑾言對名浩的態度像是并不怎麼在意,或者是以名浩的份還不值得他去在意,總之他連看都沒再看名浩一眼,直接低頭盯著的臉:“當著我的面,關心他是不是生病了,你是故意的嗎?”
陸清越無辜地眨了眨眼:“我就是看他咳嗽,隨后一問而已。”
說完又轉頭看了眼名浩離去的背影,問:“謹言,你見過綁架我的那個電工嗎?”
不知為何,總覺得名浩的材和高都跟綁架的那個人實在太像了。
男人淡淡地瞥了一眼:“怎麼想起來問這個?”
“就是忽然想起來,有點好奇就問了。”
“你的好奇心怎麼總是擱在不相干的人上?”
陸清越:“……哪有。”
服務生將打包好的飯菜拿過來,顧瑾言買了單兩人便驅車返回了醫院。
陸展鵬剛好在小哲的病房,陸清越手去搬桌子,男人將裝著飯菜的手拎袋放下,淡淡地道:“我來吧,你也病著呢,下午我讓顧鈺請個護工過來。”
陸展鵬聞言立刻看向陸清越:“清清,你生病了?”
陸清越埋怨地看了眼自己側的男人,溫聲道:“就是有點著涼了,爸爸你不用擔心。”
邊說邊將飯菜擺上:“今天先對付一下,明天我給你們做好吃的帶過來。”
顧瑾言看一眼,淡淡地道:“你好好養,想吃什麼我下班做。”
陸清越:“……”
就是想在爸爸跟前盡點孝心而已,而且說好了不在爸爸面前提生病的事。
男人對眼里的不滿視而不見,修長的手指旁若無人地了的臉蛋兒:“你想給伯父做飯,等你好了隨便你怎麼折騰,現在乖乖吃飯。”
陸清越想說做頓飯怎麼就變折騰了,但一想爸爸和小哲還在看著,于是便沒再跟他嗆聲。
最后,吃完午飯顧瑾言把桌子都收回好了才離開去公司。
小哲午睡的時候,兩個人回到隔壁的病房,父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聊天。
“清清,你跟顧瑾言是怎麼回事?”
就知道爸爸肯定會問,陸清越抿,一下子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畢竟顧瑾言曾經是陸清寒的未婚夫。
“爸爸,說來話長……總之,顧瑾言現在是我的男朋友,他對我很好,小哲的手費和住院費也都是他幫得忙。”
陸展鵬沉默了一會兒,才出聲:“你是不是為了我跟你弟弟,才跟了他的?”
驀地抬眼:“爸爸為什麼會這麼想?”
“爸爸只是不希你為了我們犧牲自己的幸福。”
顧瑾言無論家世還是模樣自然都是優秀至極,但就是因為太優秀了,現在門第不對,他才害怕自己的寶貝兒委屈。
陸清越搖搖頭:“我很他,沒有任何勉強。”
陸展鵬聞言眉頭不由得皺得更了:“那他呢,對你又是個什麼心思?”
“他也我。”
“你知道爸爸問的不是這個,顧瑾言現在追求你自然會說你,但他的家人呢?愿意接現在家世零落的你嗎?”
陸清越聞言臉白了白,角勉強地撐起一笑:“我喜歡的是他這個人,又不是去跟他的家人過日子,而且,他說要等你出來再帶我去見他家里的長輩。”
陸展鵬擺擺手:“你不用安爸爸,顧老爺子和顧老太太都是十分重視門第的人,清清,你跟顧瑾言未必真的合適,就算咱們陸家現在敗落了,但你仍然是爸爸的寶貝,爸爸是舍不得你苦。”
離開陸展鵬的病房之后,從下午一直到晚上,陸清越的耳邊都一直回想著爸爸的那句話:你跟顧瑾言未必真的合適。
就連爸爸都這麼說了,難道跟顧瑾言真的不合適,真的不會有結果嗎?
而且爸爸的眼神為什麼像是藏著什麼異常沉重又傷的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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