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鈺話子冷,他若能把一個人逗笑,那關系肯定不一般。
是朋友麼?
那個店長材高挑烈焰紅,的確是男人喜歡的類型,只是能跟蔣紅攪在一起的人,品行肯定好不到哪兒去。
想到這里又覺得有點好笑,好與不好都是人家的事,不到瞎心。
“清清,你瞧什麼呢?看到人了?”
聽到何晚晚自己,陸清越忙收回視線,笑著道:“沒有,我就是看那邊的景觀樹漂亮的。”
說完便抬手攔住了一輛出租車,將何晚晚推上了后座:“要下雨了,你快回家吧,不然家里人該惦記了。”
和顧謹言之間的事,不想讓晚晚知道。
何晚晚隔著車窗跟擺手:“你自己也小心點。”
“好,到家給我發信息。”
送走了何晚晚,陸清越也打了輛出租車回了家。
昨晚沒睡好,又陪晚晚喝了一點酒,幾乎是腦袋沾到枕頭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洗漱完吃了片面包,剛走出家門,便看到門口停著一輛黑的卡宴,顧鈺一黑西裝靠在車子旁邊,看樣子像是已經等了半天。
陸清越有點意外,心道顧謹言大早上的就讓顧鈺來接干嘛?
白天還得上班呢。
顧鈺見出來,立刻站直了打開了后座門,恭敬的道:“陸小姐,顧總讓我送你上班。”
陸清越:“……”
繞了大半個城特意來送上班?
這待遇有點讓寵若驚,但臉上還是如常地笑了笑:“麻煩顧特助了。”
上了車,陸清越客氣地問了句:“顧特助吃過早餐了嗎?沒吃的話就吃一點再走也來得及。”
通過這段時間的了解,顧鈺的上班時間應該是早晨七點半之后,因為每次去顧謹言的別墅接就是那個時間,但是現在才六點二十,陸清越莫名覺得有點過意不去。
“謝謝陸小姐,我已經吃過了。您若是想吃的話,我可以等您。”
“我也吃過了。”
陸清越抿了抿:“顧特助,以后你不用對我用尊稱,我不太習慣。”
顧鈺一看就比大,而且現在也不是什麼尊貴的份,聽著怪別扭的。
然后就聽見顧鈺邦邦的道:“慢慢您就會習慣的。”
“……”
陸清越:“好吧。”
真是個把能天兒直接聊死的高手。
看了看駕駛座上那張常年冰凍的男人側臉,忽然有點好奇這樣嚴肅的男人昨晚在咖啡廳到底是怎麼把那個店長哄得那麼開心的。
邊想邊轉頭看向車外,路邊的風景飛快向后退去,車子已經駛市區,可是路線怎麼好像有點不對?
就在這時,疾馳的速度忽然慢了下來,然后在一個高檔公寓小區門口停了下來。
陸清越更加疑了,剛要開口詢問,旁邊的車窗緩緩降了下來,接著便見兩個警察從大門里走了出來,中間戴著手銬的那個人,正是蔣紅。
蔣紅的上還穿著睡,披頭散發的樣子很是狼狽,邊走邊掙扎,一臉憤怒地嚷著:“我沒有盜,那套珠寶是店長讓我拿回家的,你們不能冤枉好人。”
然后便見其中一個警察將蔣紅推搡著架上了警車,一臉不耐煩的道:“沒人冤枉你,就是你們店長報的警,你還是到法面前去喊冤吧。”
說完,便啪的一聲將車門關上了。
于此同時,自己旁邊的車窗也緩緩升了起來。
這會兒若是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陸清越心里一時酸酸,顧謹言這個男人,冷淡語,晴不定,卻總是又在不經意間的心。
陸清越看著前面發車子的男人,輕聲道:“顧特助,謝謝你。”
所以昨天晚上顧鈺去見那個店長,是為了替討公道?
好像還給那個店長賠笑臉了。
真是難為顧特助了。
“陸小姐不必客氣,這都是顧總的吩咐,您要謝就謝顧總吧。”
陸清越:“……”
這個鐵直不會拐彎的子,也不知道是怎麼當上特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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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上午,那酸又帶著點甜甜的緒都在陸清越心頭縈繞著,直到吃過午飯,一個喬喬的送貨員暈倒在店里,就是之前蔣紅當組長時給使過絆子的那個。
陸清越匆忙地安排好后面的工作,120也到了,將人送到醫院,所幸沒什麼大事,醫生說只是低糖造的,打兩個點滴再休息半天就沒事了。
但是喬喬醒來后卻說什麼都不肯休息,慘白的臉上出焦急的神:“組長,我沒時間打針,我得先把客戶的服送過去,不然會被罰款的,再說現在還沒到下班時間,我留在這里工資也要被扣的,我老公生病不能上班,我若是再被扣錢,那下個月的日子就過不下去了。”
顧青越皺眉將按回椅子上,想也不想地道:“你的貨我幫你送,績效提也記在你名下,馬上就到下班時間了,我也不會記你病假,所以今天下午,你就老老實實呆在醫院里輸,聽清楚了嗎?”
喬喬聽完忽然便紅了眼眶:“組長,之前蔣紅讓我找過你好幾次麻煩,你為什麼還對我這麼好?你都不記仇嗎?”
陸清越笑了笑:“你也說了是蔣紅讓你干的,在人手底下干活自然要領導差遣,要記我也是記蔣紅的仇。藥費和檢查費我已經幫你過了,安心打針安心休息。”
說完便拿起禮盒走出了靜點室。
這套禮服顧客要求在下午一點前送到,但是等陸清越打車按照地址趕過去的時候,已經兩點十分了。
地點在城郊一個非常有名的酒莊,出示送貨單后門衛替引路將送到一個宴會廳的門口:“小姑娘,你要找的陳先生就在這個廳里。”
陸清越點點頭:“謝謝您,麻煩您了。”
這些有錢人基本沒有幾個好說話的,陸清越在心里做好被訓斥的準備,然后深吸口氣,抬手敲門。
聽到里面有人說了聲“進”,才推門走進去。
偌大的宴會廳里富麗堂皇,卻只有一桌客人,不用想也知道肯定都是份不凡之人。
在門口停住腳步,隔著一面紅木鏤空屏風,陸清越著里面正在喝酒的幾個男人背影,面帶微笑語氣恭敬的出聲:“我是名人高定來送服的,請問哪位是陳先生?”
然后便聽見一個男人的聲音傳過來,語氣帶著明顯的不悅:“遲了這麼久,服我不要了,退貨。”
聽說陸繁娶了倪簡,眾人都很茫然:“倪簡是誰?” 幾秒鐘后,有人反應過來:“哦,那個小聾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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