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自己做得天無,可是現在看起來卻如同一個巨大的笑話一般。
不過一夜之間,自己苦心經營的一切就都被陸宥言推翻了。
是他自己技不如人,白灼知道自己已經在劫難逃了,自然不愿意再把蕭詣牽扯進來。
“這是我自己做的,跟蕭沒有任何關系,他不知。”白灼看著陸宥言出聲道。
“我就是看不慣,蕭對那個人那麼好,為了那個人,差一點他就死在了你的手上了。”
“如果不是他命不該絕,他現在就已經不在人世了。”
“可是那個人呢?轉頭就可以把他忘得一干二凈,轉頭就可以投到你的懷抱之中,跟你在那里卿卿我我,這種人,我怎麼可能讓好過?”
白灼說著,終于也不再偽裝了,看著陸宥言,眼底滿是恨意。
“是辜負了蕭,你們在你儂我儂的時候,知道蕭是怎麼過的嗎?”
“多個夜晚,他就這麼傻傻地在樓下看著你們,他剛醒沒多久,子很是孱弱,可是卻還是一遍遍地在樓下看著,只是為了看看那個的過的好不好?”
“他傻,哪怕看著那個人把他忘得干干凈凈,他也依舊可以原諒,依舊盼著過得好,可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眼睜睜地看著蕭那麼痛苦,如果不能屬于蕭,那也不該屬于你,陸宥言,我就是要讓恨你!”
“你現在不就是趁著什麼都不記得了嗎?你敢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嗎?”
“是,趙晉鵬是我殺的,但是我殺了他之后,你也跟著松了一口氣吧,你就真的沒有過殺他的念頭嗎?”
因為知道自己躲不過了,所以此刻的白灼是真的有些聲嘶力竭,不斷地沖著他這麼出聲喊道。
陸宥言坐在原地,看著他此刻的模樣,心中便也有數了。
既然這件事跟蕭詣確實沒有關系的話,那他暫時也可以不去他。
畢竟現在的他也不想蕭詣這個人重新出現在紀南喬的視線之中。
所以如果他足夠識趣的話,那這件事,殺人償命,就該以白灼伏法收場。
看著白灼說到緒激還手過來想抓住他的襟,陸宥言不由得手一把鎖住了他的手。
然后下一瞬,躲在暗的人就一涌而出,直接將白灼控制住了。
—
警局之中。
崔叢云在聽著白灼說出了這一切之后,整個人依舊難掩崩潰的緒。
“就為了這麼一個理由,你就害了一條人命,你還是人嗎?”
“我兒子跟你無冤無仇,你怎麼就能下得去手,你怎麼下得去手啊!”
崔叢云看著白灼,手中不管拿到什麼都向著那邊砸去,已經完全顧不得自己現在在何了。
一直到被眾人拉開,崔叢云還是猩紅著雙眸,著氣,里不停地咒罵著。
紀南喬和陸宥言就在一旁,看著崔叢云此刻的樣子,眼淚不住地跟著滾落下來。
雖然現在真相已經大白了,但是這一切到底還是跟紀南喬和陸宥言有著不了的干系。
至紀南喬依舊是自責的。
跟著陸宥言走出警局的時候,看著不遠被人扶著走出來的崔叢云,下意識地想要上前打招呼,可是最后卻還是僵住了腳步,沒敢上前。
尤其是看到崔叢云看過來時依舊怨恨的眼神時,紀南喬心口就像跟著空了一大塊一樣。
也是,雖然并不想傷害趙晉鵬,可是趙晉鵬出事卻還是跟有不了的干系。
所以崔叢云恨也是應該的。
如果是崔叢云,也恨。
好好的一個人,說沒就沒了,誰能接的了?
紀南喬這麼想著,默默垂下了頭。
回去的一路上,紀南喬都格外地安靜,沒有發出一點聲響,甚至都沒有再掉一滴眼淚。
陸宥言看著此刻的模樣,心底擔心得厲害,就怕這麼悶著會悶壞自己。
看著木然走下車,陸宥言走過去手一把抱住了。
“南喬,我知道你心里難過,可是這件事錯不在你,你別這樣,別這樣折磨自己,好嗎?”
陸宥言看著紀南喬,小心翼翼地安出聲道。
紀南喬睜眼看著陸宥言,眼眶通紅一片,可是眼中卻像是干涸了一般,一滴眼淚都沒有,只有滿眶的鮮紅。
“四哥,晉鵬大哥他就是被我們間接害死的,那個兇手說了,他是沖著我來的,他是為了不讓我好過,他是為了要拆散我們才故意這麼做的。”
“到底發生過什麼,我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
紀南喬一把抓住了陸宥言的胳膊,緒激地掙扎出聲道。
看著陸宥言只是一臉擔心心疼地看著自己,紀南喬知道他肯定不愿意告訴自己那些過往的。
原本也不想知道,只想這麼安安穩穩地陪著陸宥言就這麼過下去。
可是現在,因為那段被忘的過往,已經牽扯進來了一條人命了,現在的就已經沒辦法再這麼坦然面對了。
想知道到底發生過什麼,必須要知道了。
努力地著自己想要去想起,可是腦中卻再次傳來了一陣劇痛。
紀南喬不由得手一把捂住了腦袋,臉上滿是痛苦。
然后下一瞬,整個人便如同折翅的蝴蝶一般墜落,落到陸宥言的懷中。
在意識殘留的最后一瞬,紀南喬只聽到陸宥言擔心的驚呼聲。
—
一個月后。
陸宥言一把揪住了眼前的人,“你不是說很快就會醒的嗎?為什麼一直到現在都沒醒?”
那人看著陸宥言此刻的樣子,眼中滿是驚恐,結出聲道,“檢查下來,紀小姐確實一切正常,看,看這個樣子,應該,應該是……”
“應該是什麼?”陸宥言語氣之中難掩怒氣。
他已經承不住三番兩次這種差點失去紀南喬的覺了。
上一次昏迷了許久,他就已經忍過一次煎熬了,現在還要再來一次,他真的已經快要不了了。
“應該是紀小姐自己就不愿意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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