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喬……”
陸宥言看著紀南喬此刻的樣子,有些無力。
說的沒有錯,以前的他那麼混賬,那麼差勁,現在又還有什麼資格來跟說這些呢。
只是一想到現在跟蕭詣牽扯在一起,陸宥言就滿腔的不安。
其實之前陸鈞說的那些他又怎麼會不懂。
如果不是有人刻意為之,這兩年他怎麼可能會連紀南喬的一點信息都查不到。
但是能做到這一切的人不多,蕭家卻是有這個能力的。
而如今紀南喬一回來就沖著這張藥方而來,蕭家的那些心思幾乎已經是司馬昭之心了。
他擔心蕭詣是在利用紀南喬,更怕那張藥方得手之后,蕭家會鳥盡弓藏,對紀南喬做出什麼不利的事來。
整顆心都被恐懼和擔心灌滿了,陸宥言現在不求別的,只希紀南喬能意識到自己的境,能稍稍防備一些蕭詣。
可是看著此刻抵的樣子,陸宥言卻真的不知道該拿怎麼辦才好了。
“后悔了?”
看著陸宥言站在原地許久沒有作,紀南喬不由得輕嘲出聲道。
“所以陸宥言,收起你那一套假惺惺的深,兩年前你就已經做出選擇了,現在……”
話音未落,陸宥言就向著集團門口走去。
大門口的人臉識別系統很快就通過了驗證,陸宥言便手拉過了紀南喬,帶著一起往里走去。
跟著他快步走進里面之后,紀南喬就掙開了他的手,“我自己會走。”
說著快步向前走去,“前面有一個專用電梯,有特制的虹鎖,那里的參數應該還沒有改陸珩的,你等下去試一下。”
紀南喬一邊說著,一邊快步往前走著。
如果蕭詣給的消息可靠的話,那整個文覺藥業也就只有那一部電梯能用了,這還是他們蕭家安進來的人費勁千辛萬苦才蒙混過關的。
“好。”
陸宥言一邊努力跟上,一邊淺聲應道。
他不在乎那張藥方,也不在意陸鈞說的那張藥方可以帶來的巨額收益。
既然這張藥方原本就來自紀南喬的父親,那現在還給也是理所應當。
可是他卻擔心紀南喬。
憂心如焚,卻又無能為力,這種覺對于陸宥言來說真的太過于折磨人了。
正煩躁地想著該怎麼辦才好的時候,胳膊卻突然被紀南喬扯了一下,然后被拉著一起躲進了的一旁一個儲間。
“有安保人員。”紀南喬簡單解釋了一聲,然后趴在門口仔細聽著外面的靜。
儲間本就很狹小,再加上里面放滿了東西之后,也就堪堪夠他們兩個這麼站著了,再沒有多余的空間了。
兩人挨得極近,陸宥言看著近在咫尺的紀南喬,心口痛得厲害。
明明靠這麼近,明明現在就在自己面前,只要他手輕輕一攬就可以將攬懷中,可是陸宥言卻又覺得他們之間的距離是那麼的遠,好似隔著萬千壑一般,不管他怎麼努力都越不過去。
“紀南喬,你跟蕭詣,現在是什麼關系?”
俯盯著看了半晌,陸宥言到底還是沒忍住出聲問道。
紀南喬聽著陸宥言的問話,雙眉霎時就蹙了起來,抬頭看向了他,“陸爺,我想我沒有義務跟你匯報這些吧?”
疏冷的話語在這個狹小的空間響起,瞬間就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扯到了最大。
陸宥言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好似瞬間就被的這番話撕扯得鮮淋漓。
看著紀南喬此刻眼中那毫不遮掩的冷意和恨意,陸宥言心中溢滿了苦和后悔。
他剛剛就不該在看到床邊那碗面條的時候急急地下樓去找的。
如果他沒有去找,沒有看到所做的一切,那麼至現在,紀南喬還會愿意在他面前演好紀歡的模樣,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冷若冰霜。
下了心腔的意,陸宥言努力地解釋出聲道,“南喬,我知道我沒有資格來過問你現在的生活,可是蕭詣這個人真的狼子野心,如果是他讓你回來接近我,為了那這張方子的話,你一定要小心提防著他,好嗎?”
陸宥言說著,看著紀南喬不耐煩地移開了眼眸,一顆心更是好似瞬間墜了冰窟之中一般。
沒忍住輕輕轉回了的子,讓看向了自己,陸宥言無比認真地出聲道,“南喬,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你都聽不進去,我只求你一點,千萬保護好自己,等下要是能拿到那張方子的話,不要輕易給蕭家,只要他們一日沒拿到那個方子,你就是安全的。”
紀南喬聽著陸宥言的話,角噙著淡淡的笑意,看著他冷冷出聲道,“你是怕蕭家萬一在陸家之前發行了這個藥,你在陸文覺面前就下不來臺了吧?”
聽著紀南喬此刻的話語,陸宥言心口狠狠了一下,就像被人一把攥住了心臟一般,疼得他連呼吸都是痛的。
而這種痛意不只是因為對自己的冷漠,而是現在對整個陸家都顯得異常冷漠,甚至于對爺爺都是這樣。
以前的紀南喬有多在乎爺爺,他是看在眼里的,可是現在,卻竟然那麼冷漠地說出‘陸文覺’三個字來,好似是真的要跟往昔的自己一刀兩斷一樣。
“南喬,你就是這麼想我的嗎?”緒牽扯得渾都痛,陸宥言的臉慘白到了極點,看著紀南喬帶著幾分哀求出聲道。
對上他這樣的眼神,紀南喬心里也不好,微微有些煩躁,卻還是帶著諷意出聲道,“是不是難的?是不是想求著我相信你一次?”
紀南喬的話出口,陸宥言的臉越發慘白了幾分。
“這樣的話,耳嗎?”紀南喬卻依舊還是咄咄人的樣子,“以前是不是聽過很多?”
“南喬……”陸宥言的聲音已經低啞到了極點了。
他覺得他整個人已經卑微到了塵埃里了,只求紀南喬可以信他,只求不要這麼決絕。
可是紀南喬卻還是連多余的一眼都沒有落在他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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