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往外走著,陸宥言一邊撥通了陸老三的電話。
“你找人去查一下蕭家在江城所有的宅邸,越是偏僻的住越是不能缺。”
“老四,你又要干嘛,家里都快鬧翻天了,三嬸去你公司了,你沒遇到嗎?”電話那邊陸鈞帶著幾分擔心和關心的聲音一起傳了過來。
“你照我說的去做,盡快找人辦好,其他的事我來善后。”陸宥言此刻其實不是很能聽進去陸老三的那番話,他現在腦中只有一個念頭,把紀南喬找回來。
除了這個之外,其余的他暫時本就想不了。
結果話音剛落,辦公室的門就被人一把推開了。
看著蘇雪楨一臉倦容,滿眼失地出現在自己面前,陸宥言眼中閃過一不自然,手掛斷了電話。
“媽,你怎麼來了?”
收回手機,陸宥言看向蘇雪楨,沒事人一般地出聲道。
“陸宥言,你看看你現在都什麼樣子了?”蘇雪楨看著自己的兒子,眼中滿是心疼。
陸宥言眼眸微垂,神有些悶沉,低聲道,“我沒事。”
“陸宥言,你一直都是我跟你爸爸的驕傲,是整個陸家的驕傲,你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尊,所以我跟你爸爸一直都給你最大限度的自由,不去干涉你的任何決斷。”
“可是這一切都是建立在你理智自的前提之上的。”
“陸宥言,你別忘了,你跟紀南喬已經離婚了,跟你現在已經沒有關系了,前天那麼鬧了一場還不夠嗎?你知道現在多人在等著看你的笑話,看陸家的笑話嗎?”
陸宥言聽著蘇雪楨的話,眼中的寒意越發凝重,微微攥了雙拳。
“晉恩不會因為幾句流言蜚語就倒了的,陸氏也不是承擔不起風雨的小門小戶,您不用拿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來我。”
“南喬是我的妻子,永遠都是,離開是因為不想拖累我,越是這樣,我越是不能丟下一個人。”
“我還有事,就不陪您了,您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找于白幫忙。”
陸宥言說著,越過了蘇雪楨就向外走去。
聽著陸宥言出口的這番話,蘇雪楨已經氣得渾發抖了,現在看著他竟然真的直接丟下向外走去,整個人更是氣得不行。
深吸了一口氣,蘇雪楨才轉頭住了他。
“陸宥言,你再這麼鬧下去,就不怕這些事傳到你爺爺耳朵里嗎?”
“你爺爺現在的子,可經不住再一次的打擊了。”
陸宥言搭在門把手的手倏忽收,“只要您不去他面前說,就沒人會去說。”
說完這句話,陸宥言一把拉開了辦公室的門,徑直走了出去。
蘇雪楨聽著他說的那句話,臉慘白地站在了原地,心中洶涌起了一陣的痛意。
這是在打的臉啊。
就因為之前做的那件事,的兒子,竟當面……
蘇雪楨整個人跌坐進了一旁的沙發里,眼中滿是失落。
一直以為紀南喬這個人無足掛齒,一直真的以為陸宥言只是為了陸文覺才不得不跟紀南喬勉強在一起。
可是現在看來,兒子的一顆心早就已經丟在這個丫頭的上了。
-
外面的談聲傳來,紀南喬猛地驚醒,拿過手機看了一眼,已經下午兩點多了。
早上跟杜云煒聊過之后,就著自己睡了一覺,也許子是真的乏了,這一覺就睡到了這個點。
“跟聊過了?答應了嗎?”
蕭詣的聲音傳來,紀南喬渾的神經不由得跟著繃了些,輕輕掀開被子下了床,往著門邊走去,想要聽清楚一些。
“杜叔,我想你應該知道那個東西有多重要的,你要是不好開這個口,那我去跟說。”
“是在陸家長大的,這些事對來說太重了,你再給一點時間吧。”
“杜叔,不是我不愿意給時間,當年的況你最清楚,那個方子怎麼會落陸家手里,你心里也有數。
所以現在不是我給不給時間,而是陸家還給不給我們時間。
要是被他們搶了先機,那我們可就前功盡棄了……”
蕭詣的聲音聽上去很是嚴肅認真,是紀南喬沒怎麼見過的模樣。
隨著蕭詣的話音落下,紀南喬聽到杜云煒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十八年了,這個難關不是這麼容易攻克的,若不是因為這個,我姐當年也不會狠心……”
“杜叔!”
蕭詣截斷了杜云煒的話,突然手打開了房門。
紀南喬猝不及防,本來不及躲開,一顆心幾乎跳到了嗓子眼,眼中害怕的緒本就掩蓋不住。
既然遮掩不住,紀南喬便索也不遮掩了,而是看著蕭詣和杜云煒出聲道,“你們怎麼站這里啊,嚇我一跳。”
“南南,醒了?”杜云煒看向紀南喬,眼中依舊溫。
“嗯,剛醒。”
蕭詣看了一眼紀南喬,眼中緒很濃,最后卻只是輕描淡寫地出聲道,“還沒吃飯吧,走吧,我盡一盡地主之誼。”
說著轉向著樓梯走去。
杜云煒這才看向了紀南喬,“早飯午飯都沒吃,壞了吧,先什麼都別想,先去吃飯,好嗎?”
杜云煒的聲音自后傳來,蕭詣不由得攥了雙拳,眼神越發冷了幾分。
看杜云煒現在的樣子,對這個外甥是真的寶貝。
等他這麼慢慢開導,只怕黃花菜都涼了。
蕭詣想著,心中的這個念頭越發堅定了幾分。
吃過了飯之后,蕭詣倒是也沒有打擾他們敘舊,送他們回去之后,就開車走了。
可能是白天睡多了,紀南喬一晚上反而沒怎麼睡著,就這麼坐在窗口的飄窗上,想著杜云煒說的那些事,怔忡發愣,一直到一道車燈的突然照了過來,紀南喬才下意識地拿手擋了一下眼睛。
等再看過去的時候,就看到蕭詣從車上走了下來,然后沒一會舅舅就從屋走了出去,兩人站在車旁說著什麼。
紀南喬正趴在窗口盯著下面看著,蕭詣卻突然抬頭向著這邊看了過來。
心臟幾乎在一瞬間跳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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