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沒想到程詩詩會突然開口說這個,紀南喬微微抬眸看向了,眼中緒復雜。
“紀南喬,你現在子都這樣了,也該好好為自己想想了吧?”
“你都那樣了,他都能舍得把你一個人丟在家里,你知道我昨天一晚上給他打了多個電話嗎?他一個都沒接!”
“如果不是你之前跟我說過門鎖的碼,我豁出去闖進去了,我都不敢去想……”
程詩詩說著,緒再次有些繃不住了。
“紀南喬,這樣的男人,真的不值得,你現在這樣的狀況,留在他邊只會讓一切變得更加糟糕而已……”
“詩詩,別說了。”紀南喬輕聲打斷了的話。
其實程詩詩說的這些都知道,也都明白,只是一直沒辦法讓自己邁出去那一步罷了。
“南喬……”
“詩詩,我都知道的,我只是不想讓爺爺傷心而已。”
下意識地拒絕,紀南喬其實知道自己就是舍不得,就是眷著那殘存的意。
因為他曾經親口說過他們可以試著把這段婚姻維系下去,不只是為了爺爺。
他也說過還有家,他們的家。
就因為他的這些話,因為他曾經許過的承諾,紀南喬就始終存留著那麼一的奢。
可是也很清楚,這樣的奢念在別人眼中就像個笑話一樣。
傷痕累累還妄想從玻璃碴之中找糖吃,這種做法完全就是在自己找罪。
對于這些,紀南喬都明白,只是說服不了自己。
所以現在,只能借著爺爺的由頭來給自己找個臺階下。
“紀南喬,你能不能不管他們了?”
“你自己都這樣了,你為什麼還要去管他爺爺?”
“他要是真的在乎他這個爺爺,他就不會總是在你面前把事做得這麼絕,紀南喬……”
程詩詩說著,看著紀南喬的臉眼可見地變差了,心中頓時焦急不堪,趕忙上前一把抓住了紀南喬的手。
“南喬,你怎麼樣?你不要嚇我。”
“我去醫生……”
程詩詩說著,剛想轉跑開,就被紀南喬一把抓住了。
“詩詩……”紀南喬抓了程詩詩的手,“其實方醫生跟我說過我的病的,說我這個不是最嚴重的那種,最還可以活五年,如果運氣好的話,十年,十五年可能都沒問題。”
“現在醫療技進步那麼快,說不定哪一天,就找到辦法醫治了,你說是不是?”
“是啊,當然是,”程詩詩含著眼淚看著紀南喬連連點頭,“所以你更該為了自己好好地活著,等你跟陸宥言之間的關系理好之后,我就陪你出國,我聽說國外有這方面的專家,我們到時候去打聽一圈,去問問,好不好?”
“傻丫頭,我就是不想因為我的問題,影響你們的生活。”紀南喬聽著程詩詩的話,語調平靜地出聲道。
“詩詩,我知道你肯定覺得我沒骨氣的,但是我真的還沒有勇氣說離開就離開。”
“我在陸家長大,在爺爺的庇護下長大,現在爺爺病了,我要是說走就走,對他會是不小的影響。”
“還有陸宥言……”
紀南喬說著,眼淚到底還是止不住了。
就是還舍不得。
子一貫優寡斷,沒有程詩詩那麼直爽,那麼恩怨分明。
這短暫的婚姻生活之中,苦難確實遠大于甜。
可就是那一點點的甜,卻讓抓著,舍不得放開。
放在心口十多年的人,有一天真的了枕邊最親的人,那種覺一般人真的沒法理解。
真的太過于眷這場婚姻了,所以哪怕遍鱗傷,卻也不想輕易放手。
看著紀南喬此刻的樣子,程詩詩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再勸的必要了。
心疼和無奈一起涌上心疼,程詩詩終于還是妥協了,“那我把你的況好好跟他說說,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再這麼傷你了。”
“不能跟他說,”紀南喬聽著程詩詩的話,有些焦急,手一把抓住了的手,“他不會信的。”
在大理的時候,就試著跟他解釋過這一切,可是他沒有相信,還聽信了于芷彤的話,覺得這一切都是程詩詩幫自己出的主意,只為了在他面前博取同。
現在剛剛跟他鬧了矛盾,要是這個程詩詩過去跟他說這些的話,只怕他又要多想了。
所以紀南喬并不是很想去跟他解釋這些。
現在和陸宥言之間的誤會很深很重,紀南喬自己也很,只是本能地不想再去自取其辱。
“紀南喬……”程詩詩看著,眼淚再次盈滿了眼眶,“你就一定要這麼委屈自己嗎?你知不知道我會心疼啊。”
程詩詩看著紀南喬無力地出聲道。
但是看著此刻的樣子,除了答應,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麼辦才好了。
就算再心疼,也不能幫紀南喬選擇的人生。
所以此刻,也只能由著紀南喬去了。
而此刻另一邊,于芷彤正臉慘白地聽著電話那頭的咒罵聲。
“小賤人,你敢耍老子是嗎?”
“你不是說就是一個死丫頭,不費事的嗎?你知道老子今天折了一個兄弟,還差點死在那里?”
“于芷彤,你給我等著,這筆賬,我給你記上了。”
聽著那邊威脅的話語,于芷彤臉更加難看,“厲哥,我真的不知道事會變這樣,但是那個紀南喬,真的沒有什麼背景,我不騙你,真的……”
“而且,而且我馬上就是陸宥言的夫人,厲哥,你來帝京這麼久了,總知道陸宥言是誰吧?”
嚴厲這個人是不想想起的噩夢,也是一直懼怕的人。
當年在學校后面的那個小巷子里目睹了那一幕之后,就被嚴厲纏上了。
如果不是最后抱上了陸宥言的大,再后來又出了國,本沒那麼容易擺這瘟神。
可是現在,為了給紀南喬一個教訓,被恨意沖昏了頭腦,竟然主聯系了他。
“于芷彤,你以為老子不知道嗎?陸家那老頭本看不上你。”
“再說你讓我綁的那個人不就是陸宥言現在的夫人嗎?我都敢,你覺得我不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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