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晚晚從安全通道上樓,直奔著花廳而去。
打算見一面那位大佬,然后就回家陪三個寶貝去。
到了花廳,里頭空無一人,只有滿屋的花怒放著,散發著各自獨有的香味。
燈從水晶燈的墜子里照出來,將離得最近的那顆玉蘭花染得晶瑩剔。
仿佛人間仙境。
落晚晚心中微微一,抬腳走進去,直奔著玫瑰花而去。
最玫瑰,各種的都。
而在這花廳里,居然還有珍稀的黑玫瑰!
落晚晚端起其中一盆黑玫瑰,湊近了仔細觀看。
一時太專注,連后來了人都不知道。
寒未遲走進花廳時,便看見了這一幕。
穿著月白魚尾的人捧著一盆黑玫瑰,白與黑形鮮明對比,得像是一幅畫。
不自覺的,寒未遲微結。
落晚晚眼角余總算瞥見了寒未遲,趕忙轉頭過去。
太過匆忙,頭上的簪子掉了下來,滿頭青的長發鋪陳開來,像是上好的綢緞,在燈下有淡淡的澤。
襯得那張面下的臉頰越發小。
落晚晚瞳孔微,心里暗罵一聲臥槽。
所以大佬就是寒未遲嗎?
早知道是他的話,打死也不要見的!
要是被揭穿份,可就沒辦法把收拾寧馨兒的那個計劃給完了。
想到這點,落晚晚立馬就想要離開。
經過寒未遲邊的時候,卻被攔住。
寒未遲微微蹙眉,“我們剛見面,連說句話的機會都不給嗎?”
落晚晚在心里翻白眼。
當然不能說話,萬一寒未遲聽出的聲音怎麼辦?
可看寒未遲這架勢,好像是不打算放離開了。
落晚晚急中生智,舉起手來開始比劃,還指了指自己的,發出阿阿的聲音。
意思是告訴寒未遲,是個啞!
寒未遲眼神平淡的看著面前的人手舞足蹈。
半晌,才慵懶的微掀薄,“在洗手間門口,你還說了對不起,怎麼一會兒工夫,就啞了?”
落晚晚:……
臥槽,大意了!
落晚晚倏然迭眸,咬了咬自己的舌尖,想給自己一掌。
“怎麼稱呼?”寒未遲又問道。
落晚晚笑容糯,在心底糾結了半晌,才著嗓子道,“抱歉,我該走了。”
原本甜的聲音多了幾分沙啞,反而顯得越發迷人起來。
要從寒未遲旁離開的時候,又被拉了回去。
寒未遲將圈在了墻壁上,雙手宛如最牢靠的錮,將兩人的距離拉到最近。
近到連彼此的鼻息都可以輕易知到。
落晚晚下意識屈,想踹開寒未遲。
可寒未遲卻先一秒閃躲開,作行云流水,十分順暢。
“我很喜歡你的策劃案,同時,也想認識認識你,狐貍小姐。”寒未遲沉聲道。
他改用一只手圈在落晚晚,另一只手,則緩緩向那個狐貍面。
原本他只是想和這位神的策劃師見一面而已,對方愿不愿意用真面目示人他都無所謂。
可面前這個人仿佛帶著致命的,讓他忍不住的想要靠近。
寒未遲的指尖,已經落在了面邊緣。
下一瞬,有人急匆匆的沖進來,“寒,不好了,頒獎典禮出事了!”
結果沖進去看見這番場景,當即愣住,不知道該不該裝自己瞎了……
而趁著這個機會,落晚晚功,迅速的消失在寒未遲的視線中。
像是一條人魚,沉了深不可見的海底。
寒未遲面沉下來,“出了什麼事?”
工作人員栗,“是給寧小姐頒獎的時候,大屏幕原本該播放的電影剪輯片段,忽然就了在片場耍大牌和欺負新人的拍畫面……”
話還沒說完,寒未遲已經抬步走了出去。
工作人員趕跟了上去。
頒獎廳,已經一團。
大屏幕上還在不斷回放寧馨兒的“彩瞬間”,閃燈四起,記者也拼命的往寧馨兒邊湊。
“寧小姐,您做出這樣的舉,是否覺得自己愧對影后這個稱號呢?”
“寧小姐,您一向都是以溫玉的形象示人,現在形象崩塌,您有什麼想說的?”
“寧小姐,您覺得這會是誰干的?”
……
面對記者們的提問,寧馨兒嚇得六神無措,狼狽不堪的拿手遮擋鏡頭。
不明白事怎麼會弄這樣。
原本一切都好好的,等到臨上臺要接獎杯的時候,大屏幕就跳出了那些畫面。
早就讓經紀人把那些視屏給擺平了啊!
正害怕惶恐中,寧馨兒看見了寒未遲朝著走來。
“未遲,未遲!”寧馨兒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趕大喊道。
寒未遲王若未聞,轉頭吩咐工作人員,隨即便朝著主持人走去。
工作人員搬了把凳子,哐當一聲砸向臺上的巨大屏幕,總算是讓屏幕黑了下來。
而那頭,主持人得到了寒未遲的吩咐,也開始有條不紊的收拾爛攤子。
寧馨兒好不容易從記者手中,趕跑到寒未遲跟前去。
“未遲,我也不知道那是怎麼回事,我……一定是有人想要害我!”寧馨兒的解釋道。
甚至還出兩滴眼淚,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寒未遲眼底的寒意更甚。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替寧馨兒收拾爛攤子了,更是看慣了不就要哭的樣子。
分明五年前的那一晚,寧馨兒還不是這樣的。
現在卻如此糟糕。
不由得,寒未遲又想起了穗蓉夫人生日宴那一晚。
面對眾人指責抄襲的唾罵和厭棄,落晚晚始終恬靜如水,面帶微笑的沉著應對,沒有半點慌張。
相比之下,落晚晚倒是更像五年前那個人了!
“明天公司會替你召開澄清會,寧馨兒,希你好自為之。”寒未遲丟下這句話,便轉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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