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幸的消息,在賈張氏的主治醫師口中得到確認。
“這位病人的傷口比較特殊,部的骨頭碎裂,正好刺進主要管,加上送醫的時間不及時,所以,我們這邊建議,最好做手,把染的患進行切除。當然,病人后續行走,可能會有所不便。”醫生說得很客觀。
就是賈張氏命不好,或者說,棒梗太會砸了,正砸到賈張氏的骨頭上。
而秦淮茹把賈張氏送來的時機,又不巧延遲了。
這雙重buff的加持下,賈張氏的傷如果不及時理,對自的危害只會更大。
可這不是摘個瘤子,也不是喇個雙眼皮。
而是要賈張氏這半百的老婆子,主放棄一只用來支撐行走的腳掌。
這事放在任何人上,都是不小的打擊。
更別提是賈張氏這個眼里從來都是別人的錯的人,絕不會為別人的行為買單。
“說,是不是你要害我?我早就看出來了,你這小賤蹄子有了二心啊!之前只是要把我跟棒梗攆出家門,現在直接是要讓我變殘廢啊!”賈張氏從秦淮茹口中聽了這樣的醫治辦法之后,原本蒼白的臉之中,涌出一縷病態的酡紅。
一把揭開上蓋著的被子,抄起床頭的瓶瓶罐罐就砸向秦淮茹。
秦淮茹躲閃不及,被砸了個頭破流。
而旁邊的許大茂已經飛快地撲上去,按住賈張氏掙扎的手腳,制止繼續實施暴行。
“你這是干什麼?生病傷不是人之常嗎?你怪秦淮茹能有什麼用?”許大茂說得還算占理。
但他也不見得是真疼惜秦淮茹。
而是擔心賈家在為棒梗治療了那麼久的過敏之后,現在哪里還有錢為賈張氏切除壞死的腳掌!
更別提賈張氏要真把秦淮茹再砸出個好歹,這堆爛攤子,完全就落到四合院里的每個人頭上。
許大茂可不想管賈張氏的死活,他更關心自己日漸變薄的錢包。
“沒事吧?你媽也太激了。我聽醫生的意思,說不定只是把壞死的傷給切掉,你們也別太擔心了。”何雨柱把秦淮茹帶到外頭,安道。
這賈家現在本就是一鍋粥了。
不過,這樣也正好適合何雨柱把棒梗給送走。
賈張氏因為不了要切腳的打擊,整個人狀若瘋癲,那何雨柱就得跟秦淮茹說清楚了。
“我沒事。希是那樣吧,不然我家里的經濟來源,哎……”秦淮茹沒想到這時候的何雨柱還怪心的。
接過何雨柱給的紙巾,捂著頭上的傷口,心如麻。
“你放心吧,咱們院里肯定有人愿意幫助你的!”何雨柱采取了最懷的法子,把秦淮茹安得心中安定了許多。
“你們兩個怎麼會來?”秦淮茹也沒想到,在這種極其混的狀況下,的心反而跟何雨柱走得更近了些。
“噢,是這樣的,院里大家給棒梗找到個工作,所以我跟許大茂就來問問你們的意見。”何雨柱說得很含糊,但聽到秦淮茹耳中,卻是久旱逢甘霖。
“棒梗這孩子,我是管教不了了。他要是愿意去,那就讓他去工作也好。現在他這樣,我哪里還有功夫管教他,只希他能積極進取吧!”秦淮茹一聽是院里大家給介紹的工作,就沒多想。大風小說
更何況,現在也本沒心思想。
加上何雨柱跟鬧掰前后,都是一如既往地和氣。
這完全讓秦淮茹毫無防備地,就把棒梗給了何雨柱。
對此,何雨柱沒什麼心緒波。
曾經是曾經,過去就過去了。
他現在對秦淮茹是沒什麼想法了。
“那我就回去跟大家伙說一聲,你好好照顧你婆婆吧!”何雨柱得到秦淮茹的首肯之后,沒再做任何逗留,當即就離開了。
看著何雨柱走遠,秦淮茹像是心里缺了一塊似的,說不上來的覺。
但當務之急,沒多時間留給傷春悲秋。
賈張氏在病房里吵得走廊的房頂都要掀起來了。
“行了,你鬧吧!隨你鬧吧!這是醫院,不是你家,你鬧得越厲害,越是沒人慣著你!多大的人了,還當自己是個孩子呢,耍脾氣就能解決任何問題嗎?”許大茂也想甩手走人,但看著賈張氏瘋瘋癲癲的樣子,煩躁得很,忍不住就教訓出口。
要不是他閃躲得及時,剛才也早被賈張氏砸到了。
結果,被許大茂這麼厲聲呵斥了一頓之后,賈張氏反而垂下了糟糟的腦袋。
頭發被自己抓得跟窩一樣,整個人像是一下子老了二十多歲。
“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都活了這半輩子了,現在要變一個殘廢,我還不如死了呢!”賈張氏之前是尖著嗓子嘶吼,現在是扯著嗓子哭嚎,總之就是怪折磨旁人的。
病房里能躲的人,都躲開了去。
“媽,咱們別往最壞的想,好嗎?也許醫生的意思是,只用切除傷壞死的呢!不管怎樣,您只要積極配合治療,早晚能好起來的,對不對?”秦淮茹頂著腦門子上的傷,著頭皮安賈張氏。
太清楚賈張氏的脾有多刁鉆。
所以,說這話的時候,秦淮茹不覺得賈張氏能聽進去幾句,也十分忐忑。
“就是,你好好聽人家醫生的話,早治早好嘛!”許大茂也幫秦淮茹說話。
賈張氏聽兩人一唱一和的,心里是想聽從這樣的方案的,可想到自己即將失去的,還是堵得慌。
“許大茂,我孫子呢?沒跟你們一起來嗎?”賈張氏突然提到棒梗。
想在手之前,見一見棒梗。
不管怎樣,棒梗都是的心頭。
可惜,何雨柱跟許大茂沒帶棒梗。
“沒帶他,怕你看到他心里不愉快。”許大茂有話直說了。
“哼,我怎麼可能看到他不高興!只要你們把棒梗帶來,我就同意手。”賈張氏居然還跟許大茂講起條件來。
“哈?我為什麼要……”許大茂一下子就豎起了眉。
他可不是賈家的跑工。
憑什麼要隨賈張氏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