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畫圖設計云家的時候,倒是可以隨心所。
畢竟,他自己就是甲方。
現在喜怒無常的楊家主拜托他畫的這份圖,多讓吳奎有一分不確定。
不過,吳奎也不是個糾結的人。
他收好工,就飛快地把圖送給楊家主過目。
“速度還行。”楊家主看了半晌,從設計圖上抬起頭,不咸不淡地夸了夸吳奎。
“謬贊了,有要修改的地方嗎,我正好結合你的意見,進行進一步潤。”吳奎沒想到楊家主半天憋出這麼一句,也沒往心里去。
他只想趕把這設計圖付,然后拿了報酬,回歸正常生活作息中。
這幾天沒日沒夜的畫圖,真是讓吳奎覺子骨老了五歲。
縱然他有湖水天天滌骨,也只能暢快沐浴之后的那片刻。
楊家主聽了吳奎的話,反而有些詫異地看了看他,又確認了一遍設計圖。
“沒什麼問題,我覺得你的設計完全是按照我的預想來的。”終于,楊家主平靜地把設計圖放下,認同了吳奎的勞果。
哇塞,這是什麼神仙甲方爸爸!
居然一次過稿?
吳奎雖然對自己的實力有幾分自信,但沒想到楊家主本不會為難自己。
“你想要什麼報酬?”還不等吳奎表示高興,楊家主就主提出付款。
吳奎想到后世自己遇到的拖欠稿費的債主,不為楊家主的大氣得要高呼卡。
“楊家主,既然你知道我給了云家設計圖的事,應該也知道我在私下易吧?”吳奎正了正神,跟楊家主提起自己的境。
“哼,原來你還記得。盯上你的人,我都數不清了。”楊家主的言下之意,是他為吳奎擋了數不清的明槍暗箭。
畢竟,這時候的私下易,在明面上是絕對止的。
吳奎算是頂風作案了。
而張老板也是膽大,是敢吃下吳奎的貨。
“多謝楊家主。那您不好奇我的貨源嗎?”吳奎見楊家主并沒有怒的意思,就鼓足勇氣,主提出自己的底牌。
倒不是他活得不耐煩作死,而是在手眼通天的楊家主面前,吳奎就算是想要瞞,也難免出馬腳。
索,一不做二不休,吳奎跟楊家主主提起了。
攤牌了,我不裝了!
我手里就是有好東西!
“你們這些生意,長久不了,我有什麼可探究的。你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別跟我打啞謎。”楊家主一眼看穿吳奎是有的人。
他并不打算問吳奎,是看在吳奎對兩個孩子的恩上。
要是楊家主有心奪吳奎里的食,早就下手了,不至于現在還在跟吳奎東拉西扯。
“我想要個貨倉經營許可。”吳奎嘿嘿一笑,圖窮匕見。
他認識的這些人之中,只有楊家主能輕易幫他辦到。
“貨倉?你小子的胃口,可真是不小啊!”楊家主臉晦暗莫名地打量了吳奎一會兒,才笑了一聲。
“在您眼里,也不過就是不流的小把戲罷了!楊家主,我就這一個要求,還您全。”吳奎卻是不吝承認。
他的野心何止于此!
有空間這樣的神輔助,吳奎要還是畏手畏腳,那索退貨好了。
再說,被限制的時間,也就是這幾年而已。
等這段時間的風暴過去,整個陸上都將迎來嶄新的氣象。
吳奎不僅想要乘風破浪,也想當一回時代的弄兒。
在此之前,為了打好堅實的基礎,吳奎可以不顧。
的確,可能在有些人眼里,吳奎這一舉,簡直與找死無異。
但吳奎又不是傻子。
他要一個合法的名額,不就可以順利施行了。
而且,近期吳奎也不可能把生意做到天上去。
他深知韜養晦的道理,更知道跟大樹綁定的好。
自然,大樹會有倒下的一天,說不定會砸傷砸死人。
在此之前,在大樹底下乘涼的機會,可謂千載難逢。
就拿四合院里的那些人來說,他們可能一輩子都在小小的軋鋼廠里庸庸碌碌,哪怕再怎麼勾心斗角,都不可能認識楊家主這種級別的人。
原本吳奎也該拿小人的劇本,過平平凡凡的一生。
但他有了空間,撿到兩個迷路的孩子,從此命運再不改寫,連老天都看不過去。
而楊家主向吳奎出的橄欖枝,就是一次絕佳的機會。
雖然楊家主沒明說他必然會幫吳奎,但他的所有行為,都在表明一件事。
那就是,這位掌管一個龐然家族的家主,對吳奎這個年輕人,是不加掩飾的欣賞。
吳奎自然要表現得對得起這份欣賞。
“年輕人的確要多經歷一些,壁。東西回頭我讓人給你送去。”果不其然,在沉默良久之后,楊家主還是允下吳奎的請求。
他在恍惚間,還覺得吳奎上有幾分像是自己年輕的時候。
那時候,他不知天高地厚。
現在,一個極其相似的年輕人,就站在他面前。
楊家主如何能忍住不推這個年輕人一把!
“多謝楊家主!”吳奎臉上是不加掩飾的松了一口氣和歡喜。
他勤勤懇懇地畫這麼些天的圖,為的就是楊家主這一個點頭。
盡管表面看來,楊家主只給了吳奎一個許可證而已,但這其實是他以楊家主的份,向業人表態,以后吳奎的生意,統一給放行。
甚至僅僅楊家主承諾的這個證,就足夠讓吳奎坐吃山空。
吳奎覺得,自己只是口頭謝,都過于淺薄了。
“客套話就免了,晚上在這里吃飯吧。兩個孩子也想你了。”楊家主擺擺手,渾不在意。
“好。我也想他們兩個的。”吳奎點點頭,他心中的糾結因為楊家主這句話煙消云散。
在他看來比天大的事,在楊家主眼里,不過是一句話的小事兒。
這可能就是位置不同吧。
若他日,吳奎走到一定的高度,就能更深切地理解今天的楊家主了吧!
接下來的時間里,楊家主就放吳奎去找兩個孩子玩了。
在他眼里,吳奎也就是年紀大一點的孩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