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
他高大約在173左右,帶著眼鏡,看起來很瘦弱,臉蒼白、眼袋很重,一看就是那種宅家里的宅男。
看到他的第一眼,岳東心中一,這人有問題。
他長著一對馬眼,眼皮寬松,淚堂潤,再看他近相,他的夫妻宮凹陷,是配偶新喪之相。
除此之外。
他的頭頂有一黑氣在升騰,極其強烈。
功德加后,岳東腦海中的金氣旋讓他格外敏銳。
他能看到很多自己自己不施法念咒便沒法看到的東西。
像眼鏡男上這黑氣,道家怨氣纏,佛家業障纏,不管怎麼,反正就是這人有著命案在。
結合他的面相來看,他十有八九是殺妻了。
岳東的這種狀態,按照他爺爺以前的說法,應該開了法眼。
法眼在各行各業的法中都有不同。
在佛家,這慧眼,道家有眼的,也有天眼的。
扎紙匠的手段很雜,在理白事的過程中學了很多的法門。
嚴格來說,不能單純的算作道家,也有佛家的一些手段,就連薩滿的一些手段他們這一行也會。
扯遠了,岳東打量完眼鏡男后,心中的警惕已經開到了最大。
楊經緯看了看眼鏡男,道:“你們樓下投訴你,說你在樓上往下水道倒東西,導致他家的下水道堵了,你看這事怎麼理。”
聽到樓下投訴他往下水道丟東西導致樓下被堵時,眼鏡男的眼神有那麼一瞬張。
不過,他調整的很快,如果不是岳東一直暗中關注著他,只怕也發現不了他的異常。
眼鏡男出聲道:“我最近在寫食文,所以做菜比較多,估計是碎跟油膩堵住了下水道,我這就找師傅來理。”
見眼鏡男主把事給擔了下來,楊經緯也長吁了口氣。
這種鄰居間的糾紛是最難理的。
治安所每天都要面對無數這種蒜皮的事,能簡單理最好。
最怕的就是上一些蠻不講理的人,調節起來很是頭痛。
楊經緯點了點頭,笑道:“鄰里之間要和氣點,對了,你的姓名,我做個登記。”
眼鏡男道:“我章杰,今年42歲,是一名文字工作者。”
楊經緯在自己的筆記本上記錄下來后,又囑咐道:“記得跟樓下好好通,及時幫樓下解決下水道被堵的問題,這大熱天的,樓下連個澡都沒法洗,的確很不方便。”
“行的治安,我回頭就跟樓下聯系,找通下水道的師傅來理。”
說完,眼鏡男章杰便想轉回房,這時岳東突然開口道:“等等,方便進去喝口水嗎?”
章杰明顯有幾分不愿,道:“這…有些不太方便,我老婆出遠門了,家里沒有收拾的很。”
岳東笑道:“那行,那就不打擾了。”
說完,岳東跟楊經緯便往樓下走,見兩人轉,章杰立馬轉關門。
下到六樓后,楊經緯對岳東道:“我們治安所每天的工作就是這樣,當初我考進治安局時,整天想著破大案,可哪有那麼多案子來破,每天都是理這些蒜皮的事。”
理蒜皮的事是常態,重案啥的才是個別。
楊經緯來朝治安所五年,這五年來,他已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岳東對楊經緯道:“也許你上大案了也難說。”
楊經緯聳了聳肩膀,大案,哪來的大案。
來朝治安所五年了,唯一一樁命案就是岳東發現的那起子弒父案。
平常他們也就理下鄰里間的小事,再加上抓賭抓那啥男。
岳東這家伙還是太年輕了,楊經緯笑著道:“得了,跟樓下翟大偉說一聲,我們就回治安所吧,四點半還有個會了。”
岳東卻道:“我剛沒有說笑話,你可能真的上大案了。”
楊經緯看了岳東一眼,打趣道:“我剛進治安局的時候跟你一樣,就想著立功升職宗耀祖,可是吧,哪來那麼多答案,這就樓上樓下的小糾紛而已,難不還出人命了不。”Μ.166xs.cc
“你還真說對了。”岳東指了指樓上,低聲音對楊經緯道:“樓上那人不對勁。”
楊經緯:“……”
“你說的是真的?”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向隊很快有的忙了。”
聽到向隊兩個字,楊經緯整個人一愣,能用上重案組的都不是什麼小案。
岳東又低了聲音道:“我還有些事要求證一番,想去找樓下的翟大偉。”
楊經緯知道岳東不是那種無的放矢的人,他琢磨了一番,道:“那你先問問,我知道你有特殊手段,但是我們辦案可是要講真憑實據的。”
岳東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辦案是要講證據的,必須得實錘,并能形完整的證據鏈。
否則,單憑他的推測,連立案的標準都夠不上。
兩人敲開了601的門,翟大偉很快便開門。
這家伙穿個大衩,房里開著空調,但依舊滿頭大汗。
一開門,空調的風吹著他那滿狐臭,再加著一子香煙泡面混雜在一起的味道,差點沒把岳東給送走。
好家伙,這混雜在一起到底味道簡直絕了。
岳東掐手訣,給自己來了一個凈咒,這才全清爽了許多。
那子混雜的惡臭也隨著一清氣散去。
一旁的楊經緯就沒那麼好運了,他捂住鼻子道:“年紀輕輕的也不講究一點,你這氣味能把人給熏沒了。”
翟大偉有些不好意思的了自己的胳膊,從指甲里面扣除一道黑泥,隨后彈飛了出去。
這作把岳東給看愣了。
他強忍著惡心,問道:“樓上701那戶人家你嗎?”
翟大偉順手掏了一手鼻子,道:“不是很,但是他們家經常干架,男的經常被干得鼻青臉腫。”
“干架?男的被干的鼻青臉腫???”楊經緯笑道:“難不他老婆是母老虎?”
“治安,這你可就猜對了,樓上那姓章的一百斤都不到,瘦得跟猴似的,他那老婆起碼一百五,妥妥的碾,前幾天晚上他們還干架呢,整棟樓都知道。”
岳東突然問道:“那你是什麼時候聽到樓上經常叮叮當當的?”
翟大偉想了想。
“就是他們干完架的第二天,可抄了,一直都在剁,就連手砂都用上了,嗡嗡的,吵的我漫都沒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