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宮崎雄,一個一生都在與自己做抗爭的人,一個每次都輸給自己的人。八嘎,我想贏一次,但到死都沒有實現這個愿。
我出生在大版西城區,一個混骯臟的地方。
都說日本是干凈、發達又先進的國家,我不否認。但是,這里也有骯臟混的貧民窟,而大版西城區,就是這樣一個地方。
在我有記憶以來,我看到的都是骯臟的街道、雙眼麻木的行尸走、以及吵鬧又暴戾的家。
我的爸爸,不,我不承認他是我爸,他是我最恨的人,宮崎介。
宮崎介是大版西城區的一個街頭混混,他整天不是打架斗毆,就是吃喝嫖賭。反正我就沒見過他干過一件正事兒。
我的媽媽也不是什麼好人,是離家不遠一家風俗店的小姐。平時除了上班,就是喝酒蹦迪,還吸毒。
實話說,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我是不是宮崎介的種。哼,我估計,連宮崎介自己都不相信我是他親生的。
差不多5歲吧,記不清了,也不愿去回憶,這是我記憶的開始。
我家是一戶很小的出租屋,隔音效果很差,隔壁鄰居說話稍微大點聲,我都能聽清楚。
這里環境也很差,到都是破破爛爛,到充滿惡臭。
白天的時候,我一般是一個人在家,沒事做,那就看電視唄,好在家里有電視。
其實,白天的時間,我過的還是可以的。除了沒人做飯,中午著以外,都還是開心的。
但到了晚上,一酒氣的媽媽,與滿戾氣的宮崎介回來后,我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那個媽媽,回來后,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很多次,都忘記了還有我的存在,搞得我經常沒有晚飯吃。
不過也不是每次都這樣,只要沒有喝醉,基本都還是會給我做吃的,或者是帶吃的回來。
而宮崎介,他回來后,一旦看到我在看電視,就會一掌打在我臉上,然后惡狠狠對我怒吼:“電不要錢嗎?你知道搞錢多難嗎?”
我不敢反駁,只要反駁,就會被打的更慘。所以,我只能每次都在宮崎介回來之前,就關上電視。
至于他說的賺錢,我真是笑死,小時候我就知道,他本就不上班、不賺錢。他用的錢,都是我那個媽媽賺的,當小姐賺的還是不的。
其實,我挨打不算什麼,這個地方,每天都有人在挨打。
可是,讓我無法忍的是,媽媽與宮崎介,幾乎每天都要吵架,也經常打架。
每當這時候,我就會蹲在墻角,雙手捂住耳朵,聽著聲音刺耳的吵鬧,聽著拳頭、掌打在人上的聲音,很是恐懼。
那是一種讓我腦袋炸裂的聲音,很吵、很嚇人。每次聽到媽媽的哭訴,宮崎介的怒吼,我的腦袋都好痛,真想一頭撞在墻上。
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到了我10歲,從這時候開始,我就對聲音特別的敏。
邊什麼東西摔碎了,或者是隔壁傳來一生大喊,都會把我嚇得跳起來。然后,就會覺很恐懼,捂著耳朵瑟瑟發抖。
不僅如此,那些七八糟的聲音,也讓我憤怒無比。比如,隔壁有一個小孩子,經常哭,我真想過去弄死他,太吵了。
也就是這一年,我開始上學了,對,你們沒有聽錯,我10歲開始上學的。
沒有上兒園,直接去了小學,也不知道媽媽怎麼想的,反正是把我送去了學校。
第一天上學,我什麼都不懂,面對陌生的同學、老師以及路上的行人,都讓我害怕、拘謹、自卑。
沒人送我上學,這個不用說,肯定是沒有的,媽媽要睡覺,很辛苦,我還是知道的。
坐在教室里,邊都是一群五六歲的孩子,他們很吵。大驚小怪、說說笑笑、吵吵鬧鬧,我就像是個異類,他們看我也是這樣的眼神。
有一個孩子,指著我大聲道:“你是誰啊,怎麼坐在這里?”
聲音很刺耳,語氣很霸道,就像是在質問。我不想理會兒,于是歪過頭不去看。
但那個小孩兒不依不饒,直接湊到我耳邊,聲音很大:“你說、、、、”
還沒說完,我腦袋都要炸了,反手就是一個掌打過去,有點用力,被我打出鼻了。
上學第一天,我被老師批評,老師看我的眼睛很厭惡,聲音很鄙視,我很難。
放學回到家,不知道是不是老師給家長打電話了,被宮崎介知道了這件事。
他又打我了,可是這一次,給我留下了一輩子的影。
他本不問原因,也不聽我說話,當他回到家后,直接就扯著我的頭發,狠狠的打我耳。
里罵罵咧咧,我聽不清楚他說了什麼,但肯定是很難聽、很惡毒的。
當掌打在我臉上時,腦子轟轟的,腦袋暈暈的,然后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我暈了。
夢里,那個男人變了魔鬼,他不斷的折磨我、毆打我、詛咒我,我痛不生、恐懼的無法形容。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躺在床上,沒有去醫院。哼,估計是覺得我的命不值錢吧,確實,我的命本來就不值錢。
我的左耳聾了,對,聾了。我沒有告訴任何一個人,包括我的媽媽,因為我覺得好,可以聽到一些聲音。
接下來的兩年里,我發生了變化,我發現,我經常都不能控制自己。
比如,當我聽到很吵的聲音時,尤其是怒吼時。我的就會栗,憤怒在心中蔓延,我會忍不住去破壞。
有時候是破壞自己的課本,有時候是打墻壁,有時候是打自己,只要可以暴力發泄就行。
又比如,雖然我聾了,但我對聲音的敏度更高了,這讓我很懊惱。明明以為可以聽到聲音的
結果,聽到的聲音更加清晰、更加多,腦子疼的要炸了。
也就是這一年,我12歲,宮崎介這個惡魔,因為打架斗毆鬧出人命,被警察抓了。
不僅如此,他還供出了媽媽吸毒、販毒,我一夜之間變了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