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依好像很憤怒,見我不開門,反而敲得更兇了,甚至對著我的門拳打腳踢,一副很有理的模樣。
“蘇,我知道你在里面,快給老娘滾出來!”林依依一邊罵著,一邊踢門,越踢越兇。
我打開了門,然后惡狠狠的瞪著:“有屁快放,再踢門我把你扔到街上。”
我的語氣極其兇狠,林依依立刻慫了,但人慫卻很:“你對我做了什麼?!我現在連個人都算不上了。”
我聽了后差點笑了出來,這就是當老賴的下場,如果不給錢,那后果就是這樣,我是不會同的。
“說完了嗎?說完就給我滾,關我什麼事?”我裝作一副不耐煩的樣子,然后準備將趕出去,不給錢不要跟我!
不是沒有錢,就是不想給,臉皮真厚!跟這種人,多說一句話都是浪費口水。
可就這個時候,突然一個老頭站門外看著我們,眼神有些怪異。
“呃,老伯,你找誰啊?”我朝那老頭問道,他拄著拐杖,雙鬢斑白,滿臉的褶子和皺紋,年紀已經很大了。
“我找半仙。”老頭打量著我和林依依,暫時分不出我們兩個誰是這里的主人,又或者兩個都是。
半仙是我爺爺以前的名號,這老頭可能認識我爺爺。
“老伯,我爺爺……去世了!”我如實相告,雖然有很多人來參加我爺爺的葬禮,但應該也有一些不知道的。
老頭突然眼睛就紅了,眼里有淚花,他沒有說什麼,只是哦了一聲,然后就哽咽的轉想離開了,我能看得出,他應該跟我爺爺關系很好。
可是片刻后他又回頭了,然后了潤的眼眶問道:“你們……跟半仙是什麼關系?”
我推開了林依依:“沒有關系,我是他孫子,我蘇。”
“怪不得,眉目倒有幾分相像。”說完后,老伯掏出了一枚古老的銅錢遞給了我,“這個銅錢還給半仙,你把它帶到半仙的墳頭埋了吧!”
我拿過銅錢一看,發現正是刻著蘇字的銅錢,原來這個老伯也是有緣人。
可他沒有說訴求,這我可怎麼辦?白收一枚銅錢嗎?那我哪能安心。我蘇就算死外邊,從這里跳下去,也絕不做白嫖黨。
“老伯,我爺爺有吩咐,給銅錢者,讓我幫他辦一件事,您有沒有……”我暗示道,隨便什麼都可以,算命啊,看風水啊,我都行!
老頭一下子就神了起來:“實不相瞞,這次前來,正是有事相求半仙,只是沒想到啊,一別已是相隔。”
我也來了神,連忙將老伯請了進來,讓他給我好好說到底是什麼事,我爺爺能辦的,我也可以。
那林依依也來了興趣,居然賴著不肯走了,有客人在,我也不好趕,只好讓旁聽,但有什麼出格的行為,那我也肯定不客氣,因為本來就想將趕出去的。
老頭看了一下我的樣子,噗嗤一聲就笑了,說我這個年齡,估計連我爺爺一個手指頭都比不上,我爺爺那是什麼人?半個仙人,我這般年輕,能有何造詣?不過老人啰嗦,既然我想聽,他也如實的說了出來,就當給人講故事了。
老頭說他吳生,是個古董販子,跟我爺爺打道已經很多年了。
古董都是一些有年頭的品,久易生邪,特別是染過,沾過人命的古董。
吳生以前買過一把寶劍,是一位古代將軍的,這把劍殺人無數,沾染了許多人的鮮,晚上月圓之夜拔出劍鞘的時候,可以聽到哀嚎和廝殺聲,極其詭異。
這把劍你一靠近就能一極強的寒氣與殺意,讓你骨悚然,后背著涼,對著,立刻就會害怕驚,瑟瑟發抖的蹲在地上。
這都還算不太兇的,有一些古董不但生邪,還極其的兇,會要你命的那種。
吳生大概二十歲那年,得過一幅畫,名為畫中仙,畫中有一個麗的仙子,材窈窕,貌人,畫功絕倫,好像真的仙子一樣。
畫的年代已經極其久遠,連作者都無從考究,但這幅畫極其值錢,是一個朋友所贈,吳生將其當做珍寶,掛在床頭的墻壁上,每晚睡覺前都瞻仰畫中仙子的容。
可是很奇怪,自那以后,吳生每天都做夢,夢里見到了畫中的仙子,吳生那時候二十歲,氣方剛,這哪能頂得住。
久而久之,吳生的就開始虛了。
幸虧遇到了我爺爺,我爺爺見他印堂發黑,黑眼圈比熊貓都大,有點泛白,整個人好像腎虛了一樣,頓不妙,連忙問他這到底是怎麼了?
吳生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如實告訴了我爺爺,我爺爺一聽,立刻大呼糟糕,說這哪是畫中仙,這是畫魂,是來索命的!如果不是爺爺及時發現,吳生估計就要被那畫中的東西給折騰死了!